铲阮娇闷声说道,“明秀姐,你没事吧?”
要是薛惊年敢这么做,她能把他剁碎了喂狗。
朱明秀只是笑,没再说话。
她委屈什么?
这是她放任的结果。
从知道他和别人好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想过要收拢他的心,好好过日子。
如果当时她想方设法的折腾,以方建的性格,肯定会怕,会有所收敛。
但她不屑天天做这种事,为了管着一个男人,浪费大把的时间。
不如随他去,也不影响什么。
她越是委屈,方家给她的越多,想做什么做什么。
放任了这么多年,帮着他隐瞒翻方家他的荒唐,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距离全废用不了多久了。
背叛家庭的人,不配再有家庭接纳。
阮娇纵然感慨万千,这是别人的家事,没有再发表意见。
只是有种预感,她们的这段婚姻,支撑不了多久了。
她以前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方家那么好的家世,怎么会养出这样的人。
一个是意外,那两个呢?
她有些纳闷,索性又给薛惊年打了电话。
没想到,还接通了。
忽略薛惊年的甜言蜜语,纳闷地问了为什么这样。
薛惊年沉默了会儿,分析道,“那时候都挺忙的,家里请保姆是后来的了。方父方母甚至上一辈都身居要职,很忙,几乎没有空照顾孩子,都是送到了别人家里。”
那时候有没有工作的妇女,会接受一些没空得到照看的孩子。
一般来说,父母没有权利要求太多,不然就是搞阶级。
保姆家庭吃什么,孩子就吃什么,什么氛围,也管不了那么多。
然后是幼儿园,全封闭。
小小的孩子,就进行了半军事化的管理。
回到家还没有父母的关照和温暖,性格本来就有问题。
哪怕是方母强势给扭回去,也只是暂时的、表面的。
翅膀硬了,有了机会,自然是放飞自我。
阮娇听得沉默,难怪呢,这两兄弟...哦不,这三兄弟,其实对老方家没有太多的责任心。
原来是小的时候,就不认可家里。
她不再提这个话题,威胁道,“我跟你说,我可不是两个嫂嫂,别给我来这套啊,他们俩也不止是对方家没有归属感,也背叛了小家庭,还有,也没把亲生的儿女当回事,这不是正常的,也是不可原谅的。”
“我知道是错的。”薛惊年连忙说道,“你看我,我都不和他们说话的。”
阮娇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薛惊年嘿嘿一笑,“媳妇,我下个月可以申请假期,你把事儿都清一清,抽空陪我呗。”
阮娇刚想说她已经顺利毕业了,工作的学校,所有的流程都过完了,就等上岗了。
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去看他。
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出来,笑着说道,“没空哦。你好好呆着吧,别犯错误。”
——
收拾了东西,直接去找他了。
虽然没有结婚证,但是她去的也不是军营,只是家属院,说明清情况,就放她进去了。
里面住的都是家属。
这些年,她匆忙来探望过许多次,有家里的钥匙。
家里还是老样子,和她去年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一点都没有乱,也没有添置新的东西。
不过门口桌上的酱菜,倒是挺显眼的。
不用看都知道,方母寄的,她实在是太闲了。
不能和薛惊年拉进关系,也想恶心他。
阮娇坐车累了,都没管这些,干脆进卧室躺下睡觉。
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的声音,猜想是薛惊年训练回来了,刚想起来,听到女人的声音。
“你这也不是事儿啊,明明都可以把家属接过来了,嫂子也不愿意过来,她的事业心也太重了。还有啊,你们都领不来证,她会不会找了别人了啊?我没有说她坏话的意思,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就是担心……因为,她也挺优秀的。”
呵呵,好大的茶味啊。
这个人,非林舒莫属了。
她这几年挺能蹦跶的,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理念贯彻到底。
这都追到家里来了。
根据薛惊年的性格,不得骂她么。
被骂的时候也不少,有恒心有毅力,就是方向不对。
不料,却听到了薛惊年的声音,“哦,她不愿意过来,要不你和我领证,做事也方便一些。”
阮娇咯噔一声,两人异地几年,真难保,他会有这种心思!
不过,心底里还是信他的,就没吱声。
“别开玩笑了。”林舒的语气里带着尴尬,也不乏试探的雀跃。
薛惊年冷笑两声,“不是你先开玩笑的吗?拿上酱菜就赶紧滚。下次再寄到我这里,我会直接丢到垃圾桶,别来问我要。”
阮娇缓缓舒了口气,她真的吓了一跳。
两人见得不多,都挺忙,很多时候电话都没有打,林舒又是个能放得下身段的美人。
哪怕是以前不喜欢,万一被她的毅力打动了呢。
林舒没再说话,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就被关上了。
薛惊年走到卧室,笑道,“领导突击检查啊?”
阮娇掀开被子,“难怪和你小情人说话那么不客气,原来是知道我来了。怎么知道的?”
“心有灵犀。”
薛惊年懒得多解释,肉都送上门来了,还能不吃个够吗?
阮娇也没拒绝,她也挺想他的,主动搂着他脖子。
有半年没见了,薛惊年更加勇猛了,哪怕刚刚睡了一觉,都有些招架不住。
等他吃饱喝足,阮娇已经手指都不想动了,摸着他胳膊上的疤,“薛团长,怎么还有那么多任务出啊?”
在她看来,都千禧年了,没那么多事了。
每次来找他,他都能添新伤。
薛惊年不想说这些,抓住她的手亲了亲,“保密,不许问。”
“切。”他不想说,阮娇也就不问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当然,都是阮娇在说。
用薛惊年的话说,他平时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那样,没有任何波澜。
有波澜的,又不好说,也不能说。
赖在床上到天黑,初夏的天,愣是捂了一身的汗,薛惊年慢慢收拾,然后做饭。
阮娇就躺在沙发上,看会儿报纸,或者拿手机玩小游戏,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