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她都在医院,其实没什么伤,但是王明慧不许她下床。
实在是太难受了,好说歹说,才和她争取了出院,回家里休养。
她要去羊城的计划泡汤了,索性不去了,天天在家看新闻和报纸,决定就在鹿原投资点钱。
而且是不太富裕的县里,一家快要倒闭的皮革厂,她特地坐车过去,考察了之后,决定投了。
她的速度很快,说投就投,十几天时间,就开始重新剪彩了。
这边相对于南方,经济差很多,也落后,其实政府很支持企业的。
阮娇也希望能够多提供一些就业机会,让妇女们也不必南下。
资金不够,徐圆圆大手一挥,投了一些,两人占据的股份有足够的话语权。
用徐圆圆的话说,她看上的,没有赔的道理。
阮娇无奈一笑,“这个可能会赔,我也不懂经营,以后还要回学校上学,不想赔的话,圆圆姐还得照看着点。”
徐圆圆无所谓地点点头,“这种事,花点钱请会经营的就行。你把握的大方向,已经足够了。”
阮娇扯扯嘴角,“你现在真有资本家的派头。”
“你以后也是!”徐圆圆不以为耻,笑嘻嘻地说道。
阮娇暗暗吐槽,她可做不了资本家。
天知道,她投这个厂,还真不是为了赚大钱,单纯就是造福一下苦命的人。
不然的话,谁见过还没赚钱,就开始给员工盖幼儿园的。
桃子姐没事,比她还早被救出来,她也看透了,靠谁都没用,只觉得男人是个混不吝的,没想到卖她和女儿都不眨眼。
本家那边的叔叔伯伯,也没人说公道话的。
刘二石得坐牢去了,她可不想在家和婆婆掐架,要把麦穗带出来工作。
阮娇要盖幼儿园,就是为了方便她这样的人。
之前答应了阮桃子,要把麦穗接到城里的,但是阮桃子觉得,既然可以工作了,她要自己带孩子。
阮娇也没有劝,只是这边真的太落后了,很多女孩子都没有多余的路可以选择,希望能出绵薄之力。
所以,不赚钱也没关系。
她脑子里的记忆,知道任何风口行业,只要能维持住,以后指挥着舅舅风投就完事了。
她不想说这些,只是笑着转移话题,“圆圆姐,你说你赚那么多钱,这辈子应该都花不完了吧?”
“谁会嫌钱多?花不完就放着看。”徐圆圆不像继续这个话题,笑着问道,“你都跟我跑了这么多天,生意都谈下来了,怎么不你见小男朋友露面?”
她可是听说了的,娇娇这次危险,还是她男朋友给捞出来的,就是没出现过。
听到这事的时候,她还挺火大的。
在鹿原,她也是有头有脸的,知名企业家,谁见了都得给三分面子。
她罩的妹妹,居然在一个破村里被抓走了。
那村是乱葬岗吗?家家户户都是坟头吗?
她已经决定了,以后她的员工,都不要那个什么小石村出来的。
阮娇哪知道她想那么多,她情感比较薄弱,在她看来,她和徐圆圆的交往,就是利益驱使,自然就是面子情。
除了几个亲人,谁会在乎她的死活呢。
听她提出薛惊年,只是摇摇头,“他有任务,可能还没完。”
除了那天晚上,暑假都快结束了,也没再见到他。
徐圆圆摇头叹气,“怎么找个当兵的,以后有的你受得了。天天在一起的人,感情都会有裂缝,聚少离多……”
“圆圆姐别挑拨离间。”薛惊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身边,笑着说道,“回头我要没了媳妇,找你算账。”
徐圆圆也就去年见过他一次,见到他立刻挑挑眉,“是长大了不少哈。”
之前看着白白净净的,还带着学生气,明明才过了一年,皮肤黑了几分,眉眼锋利了不少,笑起来也不减威势,有点男人那意思了。
薛惊年笑笑,也没过去搂阮娇,只是站在一旁。
现在剪彩都没完全结束,还有不少人,围观的也都在,不适合过去。
徐圆圆和阮娇窃窃私语,“别说,你喜欢是有道理的。说实话,要不是你对象,姐姐我可能就要下手了。”
她现在离婚了,也从情伤里走出来,虽然颜值一般,不过有钱,三十多岁的姐姐而已,主打的就是快乐。
阮娇白了她一眼,“悠着点吧。”
“你还小,不懂。”徐圆圆捂嘴一笑,“等你再大点,就懂姐姐的快乐了。”
前面还有领导在说话,她就开始说这种话题,还一本正经的,阮娇是真的无语。
好在领导的话很快说完了,邀请阮娇这个大股东去发言,她也没推让。
拿出写了的稿子,照本宣科地念了。
大概就是造福乡亲,赚钱纳税,为国家人民做贡献之类的万金油话,就结束了。
原厂长和几个管理,邀请她和徐圆圆吃饭,两人都没有拒绝,只是带上薛惊年一起去了。
在饭桌上,徐圆圆又是敲打又是画饼的,还不断地提出规划,厂里管事都收起轻视,认真听她说。
知道徐圆圆其实是在帮她,阮娇都不用管,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吃饭。
最后把阮桃子安排进去了。
当然,她没读过书,一年级都没有读过的那种,只能做普工。
不过,有她的面子在,就算是普工,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上,厂里都得照管。
回家的路上,阮娇还和薛惊年说道,“以后还得扫盲,没事让工人也学习学习。哦,对了,厂子运营并不是很好,我也没空,回头还得找个人过……唔。”
唇瓣猝不及防地被他含住,阮娇脸红心跳,要死了,怎么突然亲上来。
关键是,两人坐在车上啊,还不是出租车司机,是徐圆圆的司机。
薛惊年才不管那么多,紧紧把她扣在怀里,堵着她的嘴,连换气都不允许。
知道她被人贩子抓走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本来不是调查这件事的,他想尽办法把事情揽过来,要是再晚一点,她就没命了。
要不是这段时间,两件事的收尾都放在一起,忙得脚不沾地,早就回来搂着她了。
阮娇发现他在颤抖,靠在他胸口,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薛惊年摸着她的头,“虽然出事,不是你的错,但是为了我,以后别往穷乡僻壤跑了。”
虽然不怪她,可要是再来一次,他会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