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虽然没离开,但是也没笑了,全程公事公办。
下午训练了打靶。
听说原定计划是可以摸几天枪的,现在每人三发子弹,打完结束。
谁都明白,就是走了过场。
男生们都喜欢枪,还想多练练的,也没被允许。
都不傻,听说了昨晚的事,结合起来,就知道可能是白英又作妖,导致教官们不想管了。
好好的福利因为她没有了。
白英再漂亮也不能被轻易原谅,都对她颇有微词。
晚上见面的时候,阮娇忍不住和薛惊年说道,“白英什么都好,一把好牌打得稀碎。”
薛惊年不屑地嗤笑一声,“她哪里好?哪都不如你。”
阮娇翻了个白眼,“长相、身材、成绩、演技,哪样不比我强?”
“和我有什么关系,就你最好。”薛惊年吧唧亲了她一口,“别人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的才是最好的。”
天上的月亮好不好?
可那是大家的。
只有娇娇,是他的。
阮娇被他真诚的眼神看得脸热,转移了话题,“我们教官你是认识的吧?昨晚他的表现,好像缺根弦。”
她一直觉得,教官是那种腹黑的。
可是昨晚对上白英,他好像都不会变通。
那种情况,坚持原则都不提,怎么能去保证白英的身体没问题?就是大夫都不敢说这种话啊。
自信心有点爆棚,还有点虎,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薛惊年叹了口气,“他轴,不然也不会现在就是个连长了。听说很多次都能升,可是得罪的人太多。因为只坚信认定的,大错没有,小错不断。”
这次的事,要是白英闹腾得厉害,可能还会因为这事受处分。
其他的教官也担心,所以军训只打算个过场,训练强度会拦腰砍。
阮娇听完也忍不住叹息,虽然教官挺折磨人的,可她也没什么恶感。
因为他真不是那种死也得训练的,在学校的时候,有女生说特殊时期,跑不动,他也没强制跑。
固执归固执,人品没问题。
多少是有点可惜。
果然,如薛惊年预判的那样,教官第二天就离开了。
也没调新的教官来。
本班的学生,都打散重编去了别的教官手底下,训练和野炊差得不太多。
剩下的三天半,更趋近于度假。
回到学校,强度也不高,除了晨跑和站军姿,以及偶尔抽查内务,就没别的了。
谁要是请假,教官都答应。
和之前相比,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而且提前结束了。
这在期间,白英都没有出现过,听说一直在医院。
结束的时候,教官们都是偷摸走的,没有告别也没有欢送。
这感觉就像是不欢而散一样令人唏嘘。
早上起床,不用爬起来集合晨跑,刘芝怅然若失道,“还真是挺不习惯的。”
“还好吧。”阮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别离在她眼里都不是事。
陈红梅凑过来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阮娇和刘芝各自坐在床上,隔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这些天白英不在,陈红梅也许是害怕被孤立,在寝室想方设法地和两人说话。
因为她和王华强搅和在一起的事,都没打算搭理她。
架不住她根本不觉得尴尬,非要凑在一起,只能默认。
没有必要孤立她,当关系很普通的室友相处就是了。
结果,一转头,刘芝又听到她和别人说两人欺负她,臭骂了她一顿,敬而远之。
陈红梅心虚,也有两天没有凑过来了,没想到又开始亲密的姿态。
刘芝向来对不喜欢的人半分好脸色都没有,装都懒得装,没好气地说道,“哎哟喂,你离我们远点,不然一会儿该说我们欺负你了,多大一口锅啊,我们背不动的。”
陈红梅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你别这么说,都是别人胡说八道的。我和你们说啊,有小道消息说,教官他们后来不严格,是因为有人写了投诉信。”
她顿了下,神神秘秘地分析道,“大家都在山里,只有白英去住院了。第二天就开始轻松,肯定是她搞的鬼。你们说,她自己摔跤,把这事怪在别人头上,真的奇葩。”
“你才是奇葩。”刘芝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昨天和大家说,准备去看白英呢,你这脸说翻就翻。”
陈红梅辩解道,“那我昨天也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啊。怎么能怪我呢。”
“得了吧你。”刘芝嘟囔道,“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新生里谁能不知道?
要是这都猜不出来,高考成绩怕是有问题。
陈红梅脸色涨红,“阮娇,你看她啊,说话那么难听。”
阮娇:“.....”
喊她做什么。
她又不是刘芝的监护人。
只是平时两人吵起来,她都是喊刘芝别说了。
毕竟陈红梅很能哭。
她和白英还不一样,白英是欲言又止战术性地哭,她是真嚎啕大哭,哭声里都是无穷无尽的委屈酸楚。
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所以,她再是背后说别人坏话,人缘还没特别差,谁让她可怜呢。
甚至学校知道她吃了上顿没下顿,特地在食堂给她安排了工作,至少吃是解决了。
至于必须的生活用品,全靠蹭。
她惹不起刘芝,就去隔壁宿舍蹭。
碍于大家是同学,而且她哭起来是真的可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怜悯善心。
阮娇基本懒得搭理她,毕竟不是一个班的,眼不见心不烦。
刘芝就不一样了,因为陈红梅到处说她和阮娇欺负她,都被阴阳怪气的,说她没有同情心。
前两天因为陈红梅背后说坏话的事,差点打起来。
还是阮娇拉住了。
这种动不动哭的像全家没人了的,谁惹得起。
只要一吵架,陈红梅就让她管管,表情极其欠收拾。
现在更是一副谁都该让着她的模样。
刘芝哼了一声,指桑骂槐,“娇娇,我现在明白一句话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难怪不得爸妈喜欢,我要是有这样的孩子,我也不能够喜欢的。”
这话一出,陈红梅的眼泪刷地下来了,“你是看不起我吗?你家不重男轻女,你能幸福,我该死?那我去死好了,这样就顺了你的意了。”
她说着,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也不走远,站在走廊上,哭哭啼啼。
不是默默垂泪,是大声哭,“呜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生这样的家庭是我的错吗?我活着就是为了给别人嘲笑的吗?”
刘芝瞬间火冒三丈,爬起来下床,就要冲出去,“妈的,我真是受够了。她家重男轻女是我造成的吗?一天到晚贱嗖的,说不得了是不是。就她会死,难道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