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你训练也快结束了,到时候再见?”
不然他夜里跑来跑去的,还是走的夜路,一个人多么孤独。
薛惊年挑挑眉,“你不想见我?”
阮娇说不出违心的话,“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很高兴。”薛惊年亲了亲她的额头,“明天训练结束,老地方见。”
阮娇有些无奈,最终也没有拒绝。
甚至有些期待和他在一起。
不需要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在一起就是安心的。
回到营地,她才知道薛惊年不直接送她到地方了。
王华强鼻青脸肿的,都不敢看她,看起来老实多了。
刘芝凑了过来一脸的幸灾乐祸,声音也没有压低的意思,“你对象太绝了,今天把某人当沙包揍。”
阮娇忍俊不禁,“可惜了,我没看到。”
“我给你描述。”刘芝十分兴奋,手舞足蹈地说起战况。
薛惊年来了,本来就想让所有人“阵亡”的。
王华强仗着魁梧的身材,非要单挑。
还说不许躺下。
薛惊年自然满足他,结果揍了他半小时。
愣是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最后是王华强躺下装晕。
教官检查了,说都是皮外伤,没有任何问题。
估计全校新生都知道他自取其辱还装死的事了。
反正脸都丢光了。
现在像个鹌鹑,一点都嚣张不起来。
阮娇确实觉得很遗憾,都没看到他那么帅的时刻。
刘芝啧啧了好几声,“太解气了。不过,你对象也出名了,长得帅,还很能打。战斗结束,好几个女同学想和他做朋友的。还是我告诉别的班的女生,他名花有主,才消停了,不然都拒绝不过来。”
阮娇可以想象,毕竟他优秀啊。
喜欢优秀的人,是人之常情。
刘芝拐了拐她,冲她眨眼,“所以,你是怎么把人绑上你的贼船的?姐妹儿,传授经验。”
阮娇扒开她的头,“你是要经验还是要食物?”
“切,我不可能为了两口吃得折腰的。”刘芝压根不信她有吃的。
都被搜刮干净了。
今天的粮食都没剩下,现在被集中在一个地方,大家都在饿肚子。
阮娇拿出半块巧克力晃了晃,“你看到了吗?”
刘芝语气刻意谄媚起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经验什么的,哪里有吃的重要?”
本来就没什么油水,活动量又大。
早就饿得不行了。
阮娇弹舌,“啊,不折腰呢。”
“折!往断了折。”刘芝搂着她隔壁撒娇,“大恩不言谢,来吧,恩赐我吧。”
阮娇哈哈一笑,“行。”
她发现刘芝真是个有趣的人。
虽然有些偏激,但是爱憎分明,性情也不别扭。
她除了和王明慧关系很好,没有和同龄人来往比较深的,感觉还不错。
刘芝偷偷吃着巧克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比贼还警惕。
反正这吃的,要不就是娇娇藏的,要不就是她对象给的,无论哪种都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很麻烦。
她吃完之后,冲帐篷里努努嘴,“对了,白英今天伤得挺重。”
阮娇哦了一声,“哪里伤得重?”
不就是挨了她几巴掌,也不算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也能伤得重?
她警惕起来,就怕白英赖上她。
这个女人的脸皮有多厚,她是一清二楚的。
刘芝撇撇嘴,“她大概说是你弄的吧。”
“大概?”
“对,大概。”
刘芝不屑地说道,“她说是自己摔的,不过表情像是拉屎便秘一样,欲言又止,看着都烦。”
阮娇摸摸下巴,这是白英的风格,挥了挥手,“同学一场,看看她去。”
她和白英没有什么仇怨,莫名其名的就不能共处,无法理解她的脑子,得多吧关注她一些。
刘芝也没反对,“行啊,一起去。但是确实伤得很不轻,脚踝都是肿的。”
阮娇不置可否,反正不是她弄的。
国防的人可都知道的,白英走的时候,她还和薛惊年在一起,和她无关。
两人一起去看了白英,她明明没有参加战斗,看起来和王华强快有一拼了。
鼻青脸肿的,腿上胳膊上都是伤。
不过一看就是擦伤,摔的。
白英本来和班里的女同学说着话,见到她来,笑容立刻收了起来,垂着头,还往后缩了缩。
做出一副很怕她的模样。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其他的女生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两人。
阮娇笑了笑,“刚回来就听刘芝说你摔伤了,伤得还挺重,看来是真的。”
“是啊。”白英勉强笑笑,点了点头,“这路是真难走,你摔了我也摔了,应该和教官反应。”
在她看来,阮娇肯定会把受伤的事和大家说的。
与其等着被动反驳,不如主动出击。
她已经铺垫好了,做出的模样是害怕阮娇,等会儿直接承认认错就行,大家肯定觉得她是被威胁的。
阮娇压根没打算说这个事,闻言赞同地点点头,“是的,山路崎岖,走路还是不能胡思乱想的。”
她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说的。
又不能给白英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再说她已经打了几巴掌报仇了,没有必要继续念叨这些事。
白英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讪讪地笑笑。
要是阮娇很情绪化,她又无数种办法倒打一耙,可是她偏偏不安常理出出牌。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能假装没事发生。
阮娇真是个心机很深的人。
其他人才发现阮娇脸上的伤,随口关心道,“哟,你们俩都摔了?这条下山的路这么难走呢。”
阮娇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