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心怦怦直跳,真有这样的人,都不需要看脸,只是一道身影,就能让人觉得风华绝代。
怎么这几天学校军训,都没发现呢。
薛惊年走到阮娇身边,随手把旗帜插在地上,“你没事吧?”
阮娇摇摇头,“我没事。”
刘芝抬头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王华强,不屑地说道,“看到了吗?癞蛤蟆,这是娇娇对象。”
王华强脸色涨红,借着夜色的掩护才没露怯,“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上下打量薛惊年,语气轻蔑,“我说旗子怎么没了,原来是你们俩送给他了。”
“放屁。”刘芝冷冷一笑,“旗帜在哪里,你比谁都清楚。我都不知道你这种智商是怎么考上华清的,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这种事,明天一问就知道。
怎么的,要是别人没有见过他,他是蒙面去抢回来的吗?
王华强却不怎么想,天那么黑,大家都互相不认识,还能怎么暴露?
只要是不承认,谁能拿他怎么的。
故此,他依旧昂着头,“你心思阴暗,我清者自清。不然你告诉我,他手里的旗帜是哪里来的?”
“捡来的。”薛惊年瞥了他一眼,低声和阮娇说,“我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时间就真的太晚了。
时间短大家还能打掩护,要是晨练没赶上,就不好说了。
阮娇点点头,“好,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两人如若无人的状态,王华强嫉妒极了。
参加军训的第一天,他就看上阮娇了。
不是那种最漂亮的,但是白白净净,不怎么说话,一看就很好拿捏。
为了套近乎,不惜请了陈红梅吃饭。
知道对方就是装清高,就觉得死缠烂打就能得手。
没想到这就有对象了。
还是个小白脸。
他“哟”了一声,“还挺痴情的,忽悠了旗子走,担心心上人挨说,又特意拿回来,自认不如。”
薛惊年挑挑眉,“你脑子确实好使,以后电影厂要是需要编剧,我给你介绍介绍,毕竟你是真能编。”
王华强本来就一直在编,见他云淡风轻,心里的火越来越重,强行镇定。
他抱着手臂,冷笑一声,“可真有本事吃软饭,为了邀功博名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能忽悠阮娇就算了,连刘芝都愿意送给你,没少靠你这张脸吧?”
“要我说,清华就该设置人品面试,免得什么样的人都录取进来。”
“哈哈。”刘芝故意捧腹大笑,“太可笑了,设置人品考核,你肯定进不来。”
王华强呵呵两声,“还有你,你也配说话?阮娇把旗帜送她对象,还有说法。你这么做,目的值得人深思了。人品如何,一看便知。”
刘芝笑够了,站直了,撩了撩刘海,“你说的都对。可是,人家是国防的,也不抢旗帜,拿这个干什么?扛去看看风景,然后送回来?我说你脑子不好使,还死不承认。”
王华强脸色铁青,迟迟没能说出话来。
总觉得大家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他刚刚的言论,好像是小丑。
他妈的,不是华清的人在军训吗?
国防那么大的地方,训练场又不是不够,跑山里来干鸡毛。
他无力反驳,只一口咬定,“我管他需不需要,旗帜是你们丢的,现在是让他帮忙找回来?我都不说对其他班不公平的事,说不准就是他拿走了你们藏的旗帜。”
反正,这事只有他和陈红梅知道。
虽然以前和陈红梅不熟,才认识几天,也知道这个女同学不分缺钱,几十块钱就能封口了。
而且,这主意还是她出的。
她敢说出来才怪了。
只要咬死不承认,谁能说什么?
薛惊年也没和他理论,只叮嘱阮娇,“注意安全,山里可能没有猛兽,但是一定有野狗。”
这条野狗,大家都知道说的是谁。
都没吱声,不过打趣的目光,一直在王华强身上盘旋。
王华强再气也没办法,气呼呼地夺过男同学手里的旗帜,转身就走,只扔下了一句狠话。
“算什么东西,外校的插手我们学校的事,我一定要禀报教官。”
大家面面相觑,还以为得纠缠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怂了。
没有热闹看,也很晚了,旗帜不光找到了,还有两面,大家也就散了。
大家其实也信刘芝的话,只是旗帜确实在王华强手里,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都懒得说。
既然王华强先跑路了,回去的路上,都在小声议论。
刘华强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声望没提升,臭名倒是不少。
刘芝伸长脖子,故意大声说道,“谢谢薛同学,人和人果然不一样,有的人靠实力,有的人就会偷。”
她的声音在林间回荡,王华强脚步顿了下,走得更快了。
要是不打报告,都对不起受的这些气!
人走得差不多了,刘芝才对薛惊年鞠躬,“谢谢你。”
要不是他帮忙抢了一面旗帜,这几天,怕是要被王华强羞辱的不行。
头可断血可流,这个绝对不能忍。
“对啊,谢谢。”白英走过来说道。
她穿着迷彩,都难掩好身材,给美艳的脸增添了几分英姿飒爽。
尤其她是侧着站,更显得波涛汹涌。
薛惊年看了她一眼就移开目光,用眼神询问阮娇,“这是哪位?”
阮娇神色冷淡,“室友,还是丽华姨的亲戚。”
她没说室友孤立她的事,不过说了新认回来的姑姥姥。
白英那一脸的势在必得,她看得很不爽,浅浅地威胁了她一下。
她是不想管白英的破事,也不是死了。
当着她的面和她男朋友含羞带怯、暗送秋波,这算什么。
一提这个,白英就弱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