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地打量,目光揶揄。
王明慧有些不自在,“一边去,你要是没事干,就把地扫扫,听着点门,还有客人。”
“还有客人?是你对象吗?”阮娇好奇地问道。
她真的好奇死了,她和二姐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如胶似漆,她怎么不知道二姐身边还有异性?
二姐虽然性格温柔,不过对示好的男同学,都冷漠疏离,怎么偷偷处了对象的。
王明慧翻了个白眼,“不是,到了你就知道了。”
阮娇耸耸肩,拿着扫把去扫地了。
就算客人不是二姐的对象,二姐肯定是有对象的,偷偷摸摸的,别让她抓着了。
她把认识的男人都排除了,没觉得哪个像。
回头刑讯逼供!
听到有人敲门,拎着扫把就去了。
见薛惊年站在门口,手里拎了水果,脱口而出道,“你咋来了?”
薛惊年挑眉,“二姐请我来的。”
阮娇嘴角抽了抽,按照是村里的排序,他倒是能叫一声二姐。
不过,一般年龄差不多的,都是喊名字。
他倒是挺客气。
她侧身让开,客客气气地说,“进来吧。”
薛惊年把东西递给她,有些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阮娇有些尴尬,“不会。”
不是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吗?
要是唐老知道了,不高兴咋办。
阮娇想到方琳叫他哥,好奇地抓心挠肺,“薛惊年,你和方琳的关系……”
“我暂时借住在她家。”薛惊年淡淡地解释道,“她妈是我爷爷的养女。”
阮娇有些混乱,不太能缕清楚。
薛爷爷的养女?
这也不对啊。
方雅家是京城的呀。
姓都不一样。
只是,事关他的家事,阮娇也不好太深入地去问。
给他倒了杯水,相顾无言。
薛惊年抿了下嘴,“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比如,道个歉什么的。
管她什么原因,抛弃他就是抛弃他了。
阮娇沉吟道,“你想听什么。”
“说点好听的。”
“嗯,祝你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薛惊年嗤笑一声,“你还不如小时候会哄人。”
阮娇打了个哈哈,“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她小时候会哄人吗?
不是只会怼人吗。
有哄过薛惊年么。
薛惊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她年少时一点都不像无知的模样。
多年没见,真的尴尬,阮娇随口叙旧,“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嗯,很好。”薛惊年有问必答,“都得多亏你了,还没谢谢你呢。”
阮娇嘶了一声,“你能不能聊?不能聊拉倒,少阴阳怪气的。”
是,她小时候是自作主张地替他做了决定。
好不容易见面,以后上了大学,就天南地北各自飞,未必再见。
非要呛她,那就滚蛋,别聊了。
薛惊年心情好了不少,总算不是客客气气模样了,摊手说道,“我不是正在聊么,哪里阴阳怪气了。”
这才是她的性格嘛。
阮娇哼了一声,“你不是生气我说话难听了嘛,来来来,你说两遍,欠你的还给你。”
“不说。”薛惊年笑道,“还有的是时间,欠着。”
阮娇:“……”
嘿,蹬鼻子上脸了。
她也就是客气客气,欠着是什么鬼。
她懒得搭理薛惊年了,明明脸皮那么薄的男孩子,现在怎么这样了。
越大越幼稚,当初多成熟。
薛惊年扫了一眼屋子,问道,“你的心肝宝贝呢。”
阮娇愣了下,“你说安安?”
消息够灵通啊。
这是之前安安被方琳诬陷偷钱,她顺嘴说的,安安是她的心是她的肝,谁捅她器官,就和谁拼命。
然后…熟识的人都笑。
包括徐圆圆她们,一见面就问,今儿心肝没带在身上。
他怎么就知道了呢。
安安听说提起她,动画片也不看了,打开门探头探脑,“姐,你喊我?”
阮娇翻了个白眼,“没喊你,玩你的去。”
薛惊年默然,这就是她的心肝。
不知怎么的,松了一口气。
安安不回去看动画片了,回头对王老师说,“王姨,家里来了个很好看的哥哥,我去瞅瞅。”
王老师哭笑不得,她知道有别的同学会来,不过明慧和她说是儿时的玩伴,让娇娇自己招待就行,她就没吱声。
既然安安都这么说了,再不出现也不好,只能关了电视出屋。
难怪安安动画片都不看了,是长得挺俊。
薛惊年看了眼阮娇,有些迟疑。
阮娇秒懂,解释道,“可以叫王老师,也可以叫王姨,是二姐的妈妈。”
她喊王老师习惯了,从来都没有改口。
二姐现在也没改口,依旧是喊王老师,只有安安叫她姨。
王水秀摆摆手,“是养母,喊什么都行。”
“嗯,王老师。”薛惊年在长辈面前很乖。
看着没事做,王水秀就查户口般地和他聊天。
她算是新一代的社恐,除了这些话题,她也没别的话可以说。
薛惊年有问必答,等到要吃饭的时候,阮娇已经把他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的了。
整半天,他是薛爷爷和薛叔叔捡回家的。
在返乡的时候捡的,在当地派出所报案了,一直没有人找。
大过年的,干脆就带回家了。
和唐爷爷进了京城,阴差阳错找到了亲生父母,他没改姓。
户籍是省城的。
这次回来,是把薛爷爷送到故土,落叶归根。
顺便参加高考。
阮娇有些遗憾,要是早知道,她也该送薛爷爷一程的,毕竟受过他的恩惠。
吃过饭,她带着安安回家。
见天黑了,薛惊年执意送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