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周云兰板着脸,“我不会给你机会的等我出了月子,就去离婚。”
她正在气头上,阮鹏程越软,她就越硬气,只想发泄心中的怒气。
满脑子都是阮鹏程的不是,有个老公,跟没有一样,甚至还得给他家人当奴婢。
这么多年,都是她在付出,而他就是嘴上说。
越想就越恼火,她先就跟鬼迷心窍了一样的呢。
阮鹏程冷笑两声,“好,你别后悔!”
他是男人,离婚了也没孩子,而立之年,大好的年华。
而她,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黄脸婆,性格又不好,谁还会要她?
有她哭的时候。
周云兰看着他走了,重重地冷哼一声,“我不会后悔的,我瞎眼一时,还能瞎眼一辈子吗?”
阮娇耸耸肩,也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不过根据她的了解,妈妈这会儿这么说,等气消了,指不定又不想离了。
周云兰瞥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说道,“娇娇,我才想明白,你老早就知道你爸出轨的事了吧?难怪你和我说的八卦,都是女人原谅了出轨的男人不得好死。”
阮娇轻咳一声,“你倒是难得有几分清醒。”
周云兰有些无语,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还能不明白她的用意?
“你可以直接和我说的。”
“我没法说,要是说了,你气得早产怎么办?”
阮娇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对了,你以为我爸为什么后来回家了,是我去找了那个女人,她劝回来的。”
阮娇说完就躺在隔壁的病床上,闭眼休息。
昨晚妹妹折腾了一晚上,她比周云兰还操心。
小小的一团,怕她哭,又怕她不哭,时不时都地摸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气。
现在是白天,姥姥看起来休息得不错,妈妈也醒着,她能放心地睡会儿了。
而周云兰因为她那几句话,心里翻江倒海。
她孩子的父亲不回家吗,居然要别的女人劝回来。
真的恶心死了。
离婚,必须离婚。
要不是太冷,她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去离婚,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她看向抱着孩子的周老太,坚定地说道,“妈,我一定要和他离婚。没想到他居然变得这么恶心。”
周老太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阮鹏程一直这么恶心呢。
周云兰也不管她说不说话,愤愤不平地念叨,“还有阮家的人,一个两个都恶心。我要是出院了,他们还赖在云齐家,看我不报警把他都抓起来。”
她有什么想法,都很少说出来,都是在心里想。
也许是真的厌恶,又或者是为了坚定离婚的念头,喋喋不休地说了阮家和阮鹏程的许多坏话。
没人回应,她也一直在说。
说道伤心处、委屈的事,就开始哭。
周老太有些担忧,女儿看起来不太正常。
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家里人少,住院的这几天,周老太和阮娇一直都在医院陪着。
王明慧和王老师是安安第三天的时候来的。
周老太有些意外,忙把安安交给娇娇,“你们怎么来了?”
也没和她们说在这个医院啊。
王老师没说话,她只是陪着来的。
要不是明慧和娇娇的这层关系,她才不会来,又看不上周云兰。
王明慧笑着解释道,“我听说娇娇有几天没去上学了,想着也该生了,就去问了圆圆姐,知道你们在这,就过来了。”
阮娇抱着安安走过去,“二姐,来看安安,她可漂亮了。”
“真的啊?”王明慧凑过来看了一眼,安安正闭眼睡觉,也笑着夸赞,“是哟,真漂亮。”
不过她没有伸手抱,也没有碰。
她知道周云兰不喜欢她,怕贸然要抱她的孩子,惹人讨厌。
把家里带来的饭放在床头柜上,“四婶,这是我做的肉粥,听说坐月子忌讳多,也不知道给你做什么吃的,只能煮粥了,你多少喝点。”
客气地说完这句话,她就不管了,和阮娇一起看孩子。
小安安生的可爱,不哭的时候惹人喜爱,姐妹俩一会儿戳戳她的脸蛋,一会儿亲一口的,不亦乐乎。
周云兰看了她一眼,几个月不见,头发长了不少。
都能盖住耳朵了,精细地修剪了个蘑菇头,也白了几分,看起来顺眼不少。
她有些不自在,一直不喜欢王明慧,可她还是来看望了,还做了东西。
比阮家所有人,都要有良心。
王明慧才不管她想什么,只是单纯过来看看,也是看娇娇的面子,不然她也不来的。
待了一会,看着天黑了就回去了。
周老太感叹道,“阮家都是些牛鬼蛇神,居然养出明慧这么乖的孩子来。”
阮娇只是笑,她也不明白,二伯好像也不是好人,二婶也一般,怎么的二姐就能自己长好,
周云兰不说话,她怀孕,和朋友都断了联系,现在来看她的,都是看在娇娇的面子上,没有一个是冲他本来的。
忍不住陷入自我怀疑,就真的这么差,还不如娇娇一个孩子吗?
想到阮鹏程也许这会儿躺在那个谁的床上,又掉了眼泪。
她这几天就这样,时不时开始掉眼泪。
阮娇猜测,她可能这段时间经历太多,有些产后抑郁,可也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和姥姥一起把孩子带好,不让她熬夜操劳。
不过她没有奶水,安安一口母乳都没喝过,都是喝的奶粉。
在医院住了五天,周云齐终于回来了,接了周云兰出院。
周老太偷偷和他说,“去老家,别去新房子。”
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坐月子就算了,要是去他的新房子坐月子,对他不好。
周云齐不是不知道这个风俗,满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