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吃得有节制,不失态,不失言,一个多小时也就结束了,都感觉到累。
出来,冯天说:“唐院长,到您的别墅喝杯茶,可以吧?”
“当然。”
去唐曼的别墅喝茶,唐曼泡的是哈达给的茶。
这茶的味儿特别,异香,满屋子都是茶香,淡香,你想闻,闻不到,不想闻的时候,那香就在。
唐曼看到冯天端茶杯的手抖动,很轻微,这并不是他身体的原因,而是这茶。
“冯助理,钱院长怎么了?”唐曼问。
“钱东升身体出了问题,具体的说,就是眼睛看不到东西了,他自己说是妆盲,有可能永远也看不到了。”冯天说。
“噢,这样,人在医院吗?”唐曼问。
“去国外看病了。”冯天说。
冯天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半天说:“这茶挺特别的,我只是在老板那儿喝过一次。”
冯天这是在和唐曼说,老板喝过这种茶,这是鬼市的茶,那么老板和鬼市有联系吗?
这个老板是鬼市的团长?
不对,这个团长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暴漏的,因为在鬼市退市的时候,他都没有露面。
“噢,那真是巧了。”唐曼也不明说,也不点破。
“这次让你代理院长,也是老板的意思,你年轻,妆术好,管理能力强,希望你能把学院带向一个好的方向,等稳定了,你就需要到国外学院,进行检查工
作。”冯天说。
“老板是谁?”唐曼问。
“我见过的次数也不多,即使见过,也看不到真的面目,隔着帘子的。”冯天说。
唐曼觉得怪怪的,有必要吗?弄得那么神秘干什么呢?
唐曼也没有再多问。
“我会留下来一个月,帮你的,不聊了,回去休息去了。”冯天走了。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很精明。
第二天,唐曼开车回宅子,天谟又在胡同和那个老太太骂架。
天谟看到唐曼,转身就回去了。
进屋坐下。
“你是不是闲得闹心,跟老太太吵架玩?”唐曼说完,笑起来。
“我在这儿呆烦了,我要离开这儿。”天谟说完,起身拎着皮箱就走。
东西都收拾完了。
“天谟老师,我是不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呢?”唐曼问。
“没有,我就是在这儿呆烦了,开车送我去半扇门村。”天谟说。
唐曼愣了一下。
“那半扇门村你不适合去的。”唐曼说。
“有人邀请我,有什么不适合的?”天谟生气了。
唐曼没办法,开车送天谟去半扇门村。
半扇门村唐曼一直也想去,可是有些害怕,那孩子就让唐曼十分的难受。
天妆地妆就在半扇门村。
爬山,路是非常的滑,到山顶,天谟休息了一会儿,就下去了。
唐曼跟着,到村口。
“你回去吧!”天谟拎着箱子往里走。
“我也
要进去看看。”唐曼说。
“不出十五,你不能进去的。”天谟瞪了唐曼一眼。
唐曼犹豫了半天,看着天谟进去,转身就走了。
天谟突然就改变了态度,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个人很古怪。
唐曼开车回去,已经是中午了。
唐曼去火葬场,到寒食看了一眼,就去场子里。
董礼在办公室里喝茶。
“还不下班?”唐曼问。
“恐怕又要到下午两点多钟了。”董礼说。
唐曼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车都排到马路上去了。
“扬小丽在化妆室没有?”唐曼问。
“在,在第一化妆室,可以单独的操作简妆了,已经是第三妆了。”董礼说。
“我去看看。”唐曼还是不放心。
“这个徒弟你很喜欢是吧?”董礼有股酸味。
“怎么了?有股酸味。”唐曼说完,就出去了。
第一化妆室,扬小丽在上妆,看到唐曼,叫了声师父。
“接着上妆。”唐曼说。
扬小丽上妆,确实是学院派的,有板有眼的,有点定式的那种妆。
唐曼看了十几分钟出来,回董礼办公室喝茶。
“师父,不等了,我们喝酒去。”董礼说。
“再等一会儿,扬小丽的妆也快完了。”唐曼说。
扬小丽妆完成,去古街吃饭,在古街口,唐曼竟然看到了叫婉,在街口卖袜子,
唐曼都以为看错了
。
“师父,走,别理她,活该。”董礼说。
“你们去胡同酒馆等我。”
董礼带着扬小丽进了胡同。
唐曼走过去,叫婉看到了,搂起塑料布就要走。
“叫婉。”唐曼叫了一声。
叫婉站住了,抬头,笑了一下说:“是小曼呀,没看出来。”
“跟我走。”唐曼说。
叫婉犹豫了一下,跟着唐曼走。
去胡同的酒馆。
坐下,菜就上来了,倒上酒。
“叫大组长,怎么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了?”董礼揶揄。
“闭嘴,三穷三富到老,叫婉,别多心,喝一杯,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唐曼说。
喝酒,叫婉一直不说话,最后就捂着脸,伏在桌子上哭起来。
“还有脸哭?”董礼说。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好了别哭了。”唐曼说。
吃过饭,唐曼带着叫婉去了冰场。
叫婉拎着塑料布包着的袜子,可怜的样子。
现在叫婉应该是醒了。
丁河水在。
“师哥,把这儿让叫婉来打理。”唐曼说。
丁河水看了叫婉一眼,点头说:“那我就轻松了,我带着熟悉两天。”
唐曼说,辛苦师哥了,就走了。
希望叫婉能真正的明白,从头开始。
唐曼回宅子,把扬小丽叫来了。
唐曼叫来家政,清理院子的积雪,还有打扫房间。
扬小丽说:“师父,师姐今天掐我,你看看。”
扬小丽的胳膊
被掐紫了。
“为什么?”唐曼也奇怪了,这董礼也成熟了,还干这事儿。
“她没说原因,就是说,看到我就忍不住的想掐我,而且还说,见一次掐我一次。”扬小丽那小样,让唐曼都心疼了。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说了董礼。
唐曼搬回宅子住了,从初四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宅子,一直到初八上班。
唐曼一直在宅子的工作室里,研究那个妆,拆解的妆,第九层,妆扣也是非常的奇特,再往下拆,就没有了拆点了,完全成了死妆一样。
唐曼义妆,在义妆上,依然和以前一样,能找到妆点,能拆这个妆。
唐曼这几天也没有弄明白。
唐曼上班,搬到了钱东升的办公室,她没有动其它的,只是代理。
唐曼给钱东升打了电话。
“院长,事情我知道了,才打电话,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说……”唐曼说。
唐曼不敢打电话,也是因为丁河水给钱东升做劫,这眼睛失明了,钱东升说是妆盲,他会不会知道是劫呢?
“谢谢小曼,和你合作的日子是快乐的,我的眼睛妆盲,好不了了,过一段日子我就回去了。”钱东升说。
“院长,希望你能回来工作。”唐曼说。
“我这样是回不去了,我想回去,老板也不允许,有一件事,其实我很内疚……”钱东升说到这儿,就犹豫了。
是什么?什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