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给解释着,讲解着。
那妆点润化开来,让这官华妆立刻就鲜活起来,这个红点就是妆点,怎么出现的呢?
死者的本身是不会有的。
“唐教授,就丧妆来说,分成民间和官妆,传说,清代的时候,上官妆是为民间所禁止的,为官所用,那么传到民间后,这民间的丧妆和官丧妆,是不是完全的就不同了呢?”有人问。
唐曼也这么想过,上完妆,就找不到有相同的地方,但是经过无数次的比较,上妆,发现了,清丧妆的民间妆和官妆是有相同之处的,那就是神韵,高手在民间,那些纳棺师,绝对不是杂碎,高手很多,这点唐曼很清楚。
唐曼说了。
邰正突然说:“唐教授,这神韵何在?”
邰正也是老院区的人,能进老院区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妆人相倾而然,唐曼是清楚的,都想拿个第一。
“神韵伴妆,这个妆不到,神不出,魂不入……”唐曼讲着。
“唐教授,太笼统了,能操作吗?”有人说。
唐曼知道,这样讲,确实是让人难懂,如果不是和自己同步,那就听不明白了。
唐曼犹豫。
“唐教授,我们没有为难您,就是想跟您学学妆。”有人说。
“好吧,去什么地方?”唐曼问。
“研究小组那边。”有
人说。
唐曼起身,二十多人去了研究小组的院区。
进实妆室,两个台同时升起来。
我要叫我的助理来,唐曼说。
唐曼打电话给刘景,这是刘景学习的机会。
这二十多个人,在学院都是举足重轻的人物。
刘景来了,把化妆箱拿来,摆上。
“我上妆的时候,请不要讲话,也不要问。”唐曼说。
观妆不语。
唐曼开妆是丧妆,民间的丧妆华妆。
实妆对于唐曼来说,也是提心吊胆的,学院的实尸都是经过了处理,但是也不保证不会出问题的。
民间的丧华妆,唐曼用了半个小时上完。
唐曼到外面休息,这些人就看妆。
刘景出来,陪着。
唐曼抽烟。
“刘景,看得怎么样?”唐曼问。
“有感觉了。”刘景说。
妆感是十分重要的,没有妆感,上出来的妆,别说神,魂了,就是一个大板妆。
唐曼抽完烟进去,开了老三教的华妆。
这次妆点还能出现吗?
唐曼不知道。
唐曼上妆,看着很轻松,随意,但是唐曼感觉很累。
妆过半的时候,左下侧,下巴的位置有红点出现,很淡,妆三分之二的时候,就重了,有人看到了,说妆点出现了。
唐曼停了一下,看说话的那个人。
老三说过,大妆的时候,在静妆,不能
说话,心性一乱,妆则乱。
唐曼低头上妆,妆完,妆点红得如血滴一样,唐曼用手按压了一下,妆点就润化开来,一直到消失,整个妆神入魂驻,唐曼自己都看得发呆,这妆点怎么成的?
依然是没明白。
但是,唐曼是不会说自己不明白的。
唐曼说:“我出去休息一会儿,回来讲妆,希望大家尽量的安静,不要动妆。”
唐曼出来,刘景就从包里拿出吃的。
唐曼接过来,吃了点,确实是饿了,晚上六点多了。
刘景把水递过来,唐曼喝了两口,进去。
“各位老师好,我讲一下妆。”唐曼说。
唐曼讲两妆相比,相同之处,小同不于妆,这民丧妆和官丧妆相同的是神,看两眼之间,额上,有神出来,活人的神是从眼睛,死者的魂是从额出,这神韵自己体味,那么更深的就是魂驻,魂是死者的精神面貌最重要的体现,也如同妆眼一样,无眼盲妆……
唐曼尽量的给讲明白。
一直到七点,刘景提醒唐曼。
“唐教授,时间太久了。”刘景说。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说:“今天就到这儿了,也就这么多了。”
唐曼出来,刘景拎着化妆箱。
邰正和龚歌出来了,叫住了唐曼。
“唐教授,去吃饭吧,听说您喜欢吃鱼,就到学院
后面的鱼村。”邰正说。
如果邰正在会议室不那样说话,唐曼就拒绝了,正是因为有那样的话,说不去,觉得自己是太小心眼儿了。
“那邰教授就破费了。”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回去,在路上跟刘景说:“不要和那些人走得太近了,习气不好,回去多练习妆。”
刘景回去,唐曼回别墅,冲了澡后,换了衣服,去学院后面的鱼村。
唐曼知道这个鱼村,但是没有来过。
唐曼进去,有人就把唐曼带到了楼上,靠着窗户的位置。
邰正和龚歌在,还有一名专家。
这鱼村做是相当的好,你想要的鱼都有,能活着的,绝对不会让它死。
唐曼点了两种鱼,邰正又点,十几种鱼,和鱼的配菜也是精致讲究。
喝酒,邰正说:“唐教授,您现在得到了钱东升院长的肯定,也得到了大家的赏识,您的妆术在学院,除了一人,恐怕您是最大了。”
“邰教授,您开玩笑了,这话可不敢乱讲,不然我死无葬身之地。”唐曼笑着说。
跟这些人说话,不能不小心。
“真没有开玩笑,您刚来的时候,我是不太服气,您进了老院区,我更是不服气,不过我现在是服了。”邰正说。
学院的老院区,有十六个人,除去钱东升,就是十五人,这十五
个人,见过的没两个。
“邰教授,您说的,除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什么人?”唐曼问。
“年舍,进院二十一年,我们没有人看到过。”邰正说。
唐曼一愣,她看到了年舍了,上次要让唐曼看妆,唐曼当时的感觉十分的不好,说不好听的,是跑了。
年舍,唐曼看来还得去看看。
“年舍就在老院子,你们过去拜访不就行了吗?”唐曼说。
“年老的院子,我们进不去的,除了门禁之外,还有就是报警设备,靠近了,我们就会被提醒的,老院区有一个专门的控制室,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有专门的人员二十四小时的管理。”邰正说。
“噢,那年老研究的妆呢?”唐曼问。
“这个我们完全不知道。”邰正说。
闲聊,那名专家说:“唐教授,我也是听人说,你的妆不正,学的外妆,以外妆起家的。”
这专家的话让邰正和龚歌都愣住了。
唐曼笑了一下问:“怎么不正法?”
“妆以官为正,以外妆为邪,您当上教授,当年也是因为外妆,牢蕊,也就是你的师父,教你外妆,外妆为纳棺师所用,但是为官妆所用也没有问题,需要除其糟粕,留其精华,而您不是,拿来主义,全盘端来,为所用。”这名专家说。
唐曼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