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开车回了场子,进了牢蕊的办公室,停尸间的几个人都站在一边,牢蕊阴着脸。
“怎么了?”唐曼问。
“去停尸间。”牢蕊阴着脸。
到停尸间,134号柜子拉开,掀开尸布,唐曼也愣住了,死者脖子处,被咬了,是嘴的形状,小嘴,是阴生的孩子?
尸体刚送进来,不过十几分钟,血还能吸出来。
蒙上尸布,回办公定,牢蕊说:“你们几个,怎么处理,我再定,出去。”
几个人走了,唐曼冷汗下来了,这没办法和家属交待。
唐曼说了阴生孩子的事情,那是小嘴咬出来的。
“真是麻烦了。”牢蕊把烟点上。
“找黑婆吉克看看吧。”唐曼说。
“也只能是如此了。”牢蕊说。
牢蕊让唐曼和一个男化妆师去的。
黑婆吉克看到唐曼,心情还是不错的。
唐曼让男化妆师把东西搬进了屋后,跟黑婆吉克说了事情。
巫师黑婆吉克想了半天说:“确实是挺麻烦的,阴生孩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巨人观的孩子,这太少见了,那孩子身上有病菌,不太好弄。”
“吉克师傅,您想想办法,我担心他以后会动活人。”唐曼说。
“确实是,是挺可怕的,但是
我需要一个人配合我,就是涉劫人丁河水。”
“这个我想办法。”唐曼说。
“那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晚上到火葬场,你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就在火葬场。”黑婆吉克说。
唐曼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黑婆吉克会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回去,找牢蕊,说丁河水。
牢蕊打了电话,丁河水是犹豫了半天,才答应的。
唐曼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简单的吃过饭,就坐在窗户前喝茶,看风景,没有想到,黑猫突然就跳起来,四处的跑,然后就是听到孩子的笑声,那阴孩子出现了,瞪着眼睛,在追黑猫。
“你干什么?”唐曼大吼一声。
阴孩子站住了:“我要喝它的血。”
阴森森的。
“你已经喝过血了,老实点,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收拾你。”唐曼说。
阴孩子哭起来,然后就消失了。
挺可怜的孩子,也十分的可怕。
但愿,巫师和涉劫人能把这个阴孩子送走,转世而去。
第二天,上班,唐曼一直就是不安的。
牢蕊也是。
唐曼在小楼安排了一个房间,告诉了巫师黑婆吉克。
下午,唐曼回家休息,晚上五点多到了火葬场。
丁河水坐在
牢蕊的办公室喝茶,聊天。
丁河水看到唐曼,只是点了一下头,似乎不太友好的样子。
晚上六点多,黑婆吉克打电话来,让弄几个菜,还有酒,到小楼。
黑波吉克已经来了。
丁河水弄了酒菜,一起去了小楼。
黑婆吉克冲着他们笑了一下,那笑太吓人,诡异的笑。
“吉克师傅,辛苦您了。”牢蕊说。
“你请我,我也不得不出来,涉劫人,你说是不?”黑婆吉克“咕咕咕”的笑起来,让唐曼浑身发冷。
“是呀!老巫师。”丁河水似乎不喜欢这个巫师。
坐下陪着这巫师喝酒,就说到了阴孩子的事情。
丁河水是紧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这条线你拿着,回家,把阴孩子绑上,绑上手就行了。”黑婆吉克把一条线给了唐曼。
黑波吉克伸过来的手,空空的,唐曼发愣。
“手拿过来。”黑婆吉克的笑,总是邪恶的。
有线绕在了手上。
“你这鬼眼也不行呀,空了我点化你。”黑波吉克又“咕咕咕”笑起来。
“暂时就让她这样,别开鬼眼。”牢蕊说。
唐曼的鬼眼,也就是黄金眼,有的时候会出现,更多的时候就是正常的。
绑了那阴孩子,让唐曼
带过来。
唐曼陪着喝了一杯,就回家了。
阴孩子真的就出现了,缩在角落里,跟一个流浪的孩子一样,看着可怜。
唐曼慢慢的走过去,阴孩子就紧缩着。
唐曼用那线就把阴孩子绑上了。
阴孩子流着泪,一只眼睛是泪,一只眼睛是血。
“你为什么绑我呢?我们前世有缘分的,我这次除了解怨恨,也是来渡你的,你将有一劫难。”阴孩子说。
“什么都别说了,跟我走。”阴孩子站起来了,跟着唐曼走。
黑婆吉克说,一定走路。
这条路需要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然而,唐曼没有想到,一个半小时了,依然没有走到。
她看着阴孩子。
阴孩子竟然笑起来说:“等到天亮,你就拿我没办法了,这条路要走三天的。”
唐曼说:“走。”
阴孩子跟着,不时的会笑出声来。
突然,有人说话:“你再耍皮,我立刻就收拾你。”
是黑婆吉克的声音。
黑婆吉克在后面出现了,那阴孩子立刻就跑到唐曼身边,抱着腿不放。
“你放开她,走,前面走。”黑婆吉克说。
那阴孩子害怕极了,就松开了唐曼的手,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回头,流着泪,一只眼睛
是泪,一只眼睛是血。
火葬场,进了小楼,进了那个房间,牢蕊回家了。
丁河水看到阴孩子,就到走廊抽烟。
进房间,坐下,黑婆吉克喝茶,阴孩子就站在角落里哭。
刘举突然进来了,黑婆吉克一愣。
“老不死的,你居然还活着?我算的可是你死了三年了。”黑婆吉克的表情是意外的。
“就你那点巫术,想对付我,还没那么容易,这阴孩子得放了。”刘举这样说,唐曼非常的吃惊。
“为什么?”黑婆吉克说。
“因为,这孩子要渡唐曼一劫,这孩子和唐曼上世有一缘。”刘举说。
“老不死的,坐下来喝一杯。”黑婆吉克说。
刘举真的坐下了,喝酒。
“唐曼这一劫在七天后,七天后再动这孩子。”刘举说。
“什么劫?”黑婆吉克问。
“你一个巫师,算不出来吗?看来你是老糊涂了。”刘举说。
黑婆吉克算着,半天,脸色就难看起来了。
“果然是,我到底是老了,没有那么灵通了,可是这鬼孩子,过了今天的夜,明天就要祸害人了,他喝到了血的香……”
唐曼的冷汗都出来了,自己的这劫是什么劫?自己和这阴孩子在上世又有着什么样的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