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捉奸在床

“没长眼呐!”张路发一把抓住那个人,在她胸口打了一拳。

“嘿嘿嘿……嘻嘻嘻……”那个黑影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

“啊……”张路发吓得猛地松开了她。

是个女人,他刚才打到了一团柔软。

周福兰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就抱住了她,嘿嘿笑着说:“我可找到你了,我可找到你了……”

“你哪来的疯子,快滚,不然我打死你!”张路发推搡那个女人。

“黄菊花,是你……”周福兰怔住了。

“福兰,你认识她?”张路发小声问。

周福兰跟表哥说:“认识,她是我小叔子之前的媳妇,我和她曾经是妯娌。”

张路发“哦”了一声,“怪不得,她……咋是个疯子呀?”

周福兰说:“一言难尽。”

那黄菊花嘻嘻哈哈嘟嘟囔囔的拉着周福兰就是不放手,她也不知道该咋办了。

张路发和她商量,“把她撵跑吧?”

虽然上辈子害自己不浅,但这辈子她也报仇了,如今这女人只是个不知香臭不知好赖的疯子,周福兰还真挺不是滋味的。

她就好声好气地问黄菊花:“你咋跑出来了,没人看着你吗?”

黄菊花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嘴里继续嘟嘟囔囔着。

周福兰发现,她瘦得脱相了,头发乱糟糟的,浑身也臭烘烘的,穿着一件破烂的男人褂子,裤子也烂得快遮不住羞了,光着两只脚。

什么也问不出,周福兰犯难了,她可是听说黄菊花被爹娘给了一个老光棍了,老光棍整天把她拴在家里,她是怎么跑出来了呢?怎么老光棍也没追出来?

但她这个样子,乱跑不定遇到啥情况,被人“一不小心”打死也说不定。

周福兰就和张路发说:“路发哥,既然我认识她,遇上了就不能不管,你帮我一起把她送回娘家吧,她娘家不远。”

张路发很爽快的答应了,跟周福兰一人一只胳膊架着她往她娘家走。

怕她发作,周福兰边走边温声哄着她,想着赶紧把她安全送到家脱身,以后再遇到她也不管了,仁至义尽了。

哪知道,到了黄菊花娘家门口,周福兰怎么都叫不开黄菊花娘家的院门,估计里面的人听见黄菊花嘻嘻哈哈的笑声了,故意不开。

叫了有半个小时叫不动,周福兰恼了,“反正你家闺女送来了,跟我没关系了。”

说罢拉起表哥撒腿就跑,管她呢,反正我把她送到你家门口了。

跑到陈家庄路口,周福兰和张路发分手各自回家。

周福兰一进门陈胜利就问她咋回来这么晚,周福兰把遇到黄菊花的事说了,陈胜利鼻子一嗤说:“你闲的啊,还管一个疯子。”

周福兰没理会他:这种人哪有人性。

嗯,她猛地回头:陈胜利满面春风的。

她眨眨眼,问:“今个咱表嫂子把家里都收拾好了吧?”

陈胜利下意识地躲开周福兰的目光,嘴上说:“差不多了。”

周福兰说:“那马上该开镰了,让表嫂子歇歇吧,也赶集买点好吃的,养养身子补足精神过麦季。”

陈胜利喜不自胜,朝周福兰伸出双手说:“那你得再给我点钱。”

周福兰微微一笑,从包里掏出一沓钱说:“我都预备好了,那你就交给表嫂子吧。哦对了,明天早上窑厂进了一大卡车煤,这两天窑厂赶活,工人都加班干,人手不够,我叫水生哥帮忙去卸煤,你说好不?”

陈胜利眼睛一亮,射出一股猥琐的光,连声说:“好好好。”

周福兰说:“现在太晚了,我明个一早再跟水生哥说哈。”

“哎行,你快洗洗睡吧。”

周福兰已经在窑厂冲过澡了,刚才被黄菊花挨过很是膈应,就又去院子里搭的简易洗澡棚子下冲洗。

她这边刚冲洗上身子,只听墙角“扑通”一声响,然后是一个人摩挲着爬起来的动静。

周福兰下意识拉紧洗澡棚的门栓,心突突跳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朝她洗澡棚子来了,棚子不结实,周福兰赶紧叫:“表嫂子!表嫂子!”

“嗯!”旁边屋里传出来桔子惺忪的声音。

“表嫂子你快出来,家里有人来了!”周福兰叫着她自己也飞快用毛巾擦身子。

“呀,你……谁呀!”桔子一声惊叫。

接着是白水生的怒吼声。

周福兰匆忙穿好衣服出来了,一看差点哭了:又是黄菊花来了。

黄菊花看见周福兰顿时嘻嘻哈哈地跑过来,嘴里嘟囔着:“我可找到你了我可找到你了……”

“哎你别过来,我刚洗过澡!”周福兰慌忙往白水生身后跑。

“谁呀!”陈胜利在屋里问。

“黄菊花!”周福兰回他。

“嘻嘻嘻……”黄菊花忽然丢开周福兰跑去她之前住的屋子去了。

“这……她咋来了?”白水生两口子也认出了黄菊花。

周福兰苦笑:“我哪知道……”

“这咋办弟妹?”白水生问。

周福兰想起她娘家的态度,大晚上的也不忍再撵她了。和白水生说:“反正屋里也没啥东西,让她在那睡一晚上吧,明天再说。”

白水生打了个哈欠说:“那不管她了,我把屋门在外面给她上住,省得她乱跑搅大伙睡觉。”

“赶她走,不能叫她在这睡!”屋里陈胜利叫。

周福兰没好气地说:“我没本事赶她走,你出来赶她走吧。”

陈胜利被噎住了。

第二天一早,周福兰就起来去开原来老三两口子住的屋子,推开一看,黄菊花就躺在地上,正是之前他们睡的床下位置。

周福兰叹了口气:人傻了,恩怨也一笔勾销了。

她去杂货屋里拿出一张茅草席子铺在她旁边,把她抱到了席子上。

这一抱,扯着她的衣裳了,把周福兰吓了一跳:她不但瘦骨嶙峋,浑身都没一点好肉了,大大小小的伤疤遍布全身。

不用说,是那个老光棍干的。

周福兰骂了句脏话,从柜子里找条床单给她盖上出来了。

她对正在喂鸡的桔子说:“表嫂子,一会做饭的时候多做一碗,多馏个馍,别饿着她。”

都是女人,桔子也叹口气说:“行,到底亲戚一场,还能饿着她嘛。”

周福兰笑笑说出了昨晚上的计划,“表嫂子,窑厂今天早上拉来一卡车煤,窑厂人手不够,我想请我水生哥帮忙去卸煤,一个多小时就差不多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