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给他死火这边,因为自身的职位较高,所以就算翘班儿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谁敢告到老铁桶的面前,所以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死火把击倒的那些成名作基本都看了一遍,起初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但到了现在,他只剩下了心疼,因为从很多视频里都看得出来,击倒从一开始就是非常不情愿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并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而是被迫乖顺的接受着这一切。
如果说内战开始之后的视频都在正常tf的生理接受范围内的话,那么赛博坦黄金时期拍摄的那些,就完全不是正常的对接了,那些视频里的内容简直就不是正常的tf能干出来的事儿。
和对接不能说有差不多,只能说,毫无关系,那压根儿就是在进行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虐待,死火看的简直恨不得直接钻到屏幕里去,然后揪着里面那个施虐的主人公打一顿。
在冷静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看不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死火只觉得魔幻。
“或许……我该做点儿什么,我应该要找他去谈谈。”
死火犹豫了不到三秒,就下定了决心,随后就给击倒发去了内线。
【去甲板上聊聊吗?】
镜头来到击倒的休息室,他生无可恋的摊在地板上,不因为别的,正是因为编辑对他之前发过去的视频不满意,然后专门打电话,言辞犀利的把他骂了一顿,那真的是,怎么脏怎么来。
“我……该怎么办?”
击倒有些无助但脸上依旧挂着僵硬的笑容,这几乎都成了他的习惯。
就在此时击倒收到了来自死火的内线邀请,他略微有些失神的看了看自己和他的内线,他们从刚开始的陌生到互相示好,再到后来的逐渐熟络,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当然这些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击倒只是个普通tf而不是个特殊服务行业者的基础上。
“我……算了…还是去吧…毕竟……他对我……那么好,要是现在就把他甩了,他又那么傻乎乎的…一定会伤心。”
击倒自言自语了一会儿,随后就撑着,依旧发软,使不上力的机体,随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他这才回复了一个死火的消息。
已经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的他,只给死火简单的回了一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就拖着几乎瘸掉的腿,一步一曲地来到了甲板上。
此时的甲板上。
死火有些焦虑的来回踱步,他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太聪明,也很清楚自己那为负数的情商,这些他都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才会显得那么焦虑。
他会来吗?看在我和他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份上,他应该会给个面子来吧?或许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和他有正面接触了……毕竟……做他这一行的,哪个不希望傍一个有钱有权的金主?
死火有些自卑的看了看自己那灰扑扑的机体,尽管他在给击倒发消息之前已经把自己打理到了最干净的程度,而且还罕见的找自己的好兄弟,又给自己上了遍新漆。
看到自己这一身普普通通的样子,死火焦虑的更厉害了。
击倒一个那么爱漂亮的,应该看不上我的,也对……光是他那些金主每天送给他的那些奢侈品和打进他账户里的星币,都能把我甩出800条街,他可是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花魁……哪儿轮得到我一个糙汉惦记上?
死火越想越自卑,他烦躁的趴在报应号甲板的护栏上,略微有些失神的抬头仰望着头顶上的星空,这是他在赛博坦从未见过的光景,在内战之前。
死火只是底层的矿奴,他的阶级甚至比震天尊那个矿工的等级都还不如。
他只是个矿奴,对的,没错,只是个奴隶,他浑身上下的价值加起来可能还不如奴隶主,随便在街上捡了一条狗,根本没谁会把矿奴当人看,没有丝毫的人权。
死火并不是犯事儿了,才被贬成矿奴的,他从生产线下来后就被分配到了那个地方,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在他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涯里
唯一让他起过悸动和贪婪的只有击倒。
那天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在地底最深处的矿洞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
他当时还没有死火这个名字,当时的他只有编号0725。
想着想着,死火的思绪逐渐飘远,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击倒。
“喂,别看了,我知道他漂亮,你还不知道吧?他可是咱矿主的贵客,就别惦记了,小心他一个不高兴,就叫矿主挖了你的光学镜。”
那时候的0725身边有着无数的和他一样的矿奴,他们都没的选,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也逐渐丧失了最初的想法,说这话的是0725的一个朋友,也就是之前提醒他的那个大队长。
“哦,是这样吗?”
0725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后又继续低下头去挖,就像曾经度过的无数岁月一样。
没有狗血偶像剧里的那种,四目相对,互生情愫,只是0725在工作之余的匆匆一瞥,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让这个最底层的矿奴往后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开始拼命的寻找一切可能向上爬的渠道,尽管因为他那低的离谱的情商,他总是能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搞砸,但或许是命运的眷恋,又或者是注定的缘分。
在内战到来之后,他在机缘巧合之下稀里糊涂的就收编了一支战力不错的军队,随后他就蒙着光学镜瞎找了一块,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地盘儿,在那儿盘踞了下来。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这毫无理由的守护,迎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嘲笑,但很快那些嘲笑他的tf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一直守着的那片被所有军阀都嫌弃的地盘,居然挖出了一座超大型的能量矿,那是整个赛博坦有史以来发掘的最大的超能量体矿,不然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
一时间各方的军阀纷纷开始向死火疯狂示好,并且试图拉拢,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击倒,被其中的某个军阀当做礼物打包扔到了死火的休息室里面。
干过这种事儿的军阀不在少数,但是那些tf最后的下场都是被死火原封不动的从休息室内,从哪里来扔回哪里去。
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死活简直就差把“我不要,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几个大字儿挂在自己休息室的门口了。
毕竟这个榆木疙瘩在加入霸天虎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对接,所以无论是再漂亮的tf在他眼里都比不上第一次见到的击倒。
当然这些被“强行退货”的美人,最后回了金主那儿也肯定讨不到好,虽然下场各不相同,但就算是最好的也被挖走了,变形齿轮只能沦为一个废机,供金主们享乐。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性子刚烈的被死火扔出休息室之后直接自刎,主打一个宁死不屈,不过对此死火表示“又不是我老婆,死就死了,管他干嘛?”
直到击倒的出现,才终止了这一现象。
那只能算是死火见到击倒的第二面,时过境迁,击倒已没了当年的那股青涩,而是多了一股妩媚的感觉。
“你?!!!”
用那不聪明的脑子忙碌了一整天的死火,一推开休息室的门。
很好,里面这次一切正常。
办公桌上没有捆绳,没有特殊记号笔,也没有皮鞭,门边没有“小玩具”,没有别的tf刚拆下来,还没洗的挡板,房间里没有闻到不可描述的味道,自己的充电床上依旧是早上被自己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被子,床单儿也没有被换成粉红色。
死火显得非常的欣慰,因为这倒霉孩子觉得那些军阀终于开窍了,不会再往自己房间里塞别一些莫名其妙的tf了,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地面。
地板很干净,像是刚被拖过的样子,自己早上丢的到处都是的,数据板也被整理好,整齐的放在自己的凳子,垃圾桶旁除了一个红色的阿斯顿马丁,什么也没有。
死火满面笑容的,刚刚打算进入自己的房间,就猛的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等等……什么?红色的阿斯顿马丁?我房间里有这玩意儿吗?按正常的逻辑来讲,他不应该躺在我的充电床上,或者站在门口勾引我吗?为什么它会变成载具形态,然后停在垃圾桶旁边?我开了门声都不吱一下?这次是谁送的人?这么……个性的吗?
死火他真的一脸懵逼,他傻愣愣的退出了房间,看了一眼门牌号,确定是自己的休息室没错,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那辆全是划痕,但却安安静静的停在垃圾桶旁边的阿斯顿马丁,那只感觉整个tf都不好了。
这到底是谁家送过来的大聪明?!!!他现在这样叫我怎么把他丢回去?!!!他们见讨好我不成,所以现在连安插的间谍都这么随意了吗?不是……你就算要停,也停个隐秘点儿的位置吧?你就大啦啦的停在垃圾桶旁边?生怕我看不到你吗?!!!
毋庸置疑,此时的死火内心是崩溃的,毕竟这阵仗他是真没见过,起初以为是爬床的,后面发现是间谍。
这心理活动有够复杂。
反观此时的击倒,他刚被自己的金主折腾了一顿,好不容易从充电床上连滚带爬的逃下来,刚回自己的休息室,打算好好处理一下对接口,结果又被派出来执行这个死亡级的任务,不用想击倒,都知道自己如果按正常套路出牌的话,下场会有多惨。
不是,他有病吧?!!!这会儿刚折腾完,他连工钱都还没结算呢,就这么着急,想找个理由把我给踹了?!!不带这么玩儿的!!!还是说……这家伙想跟我玩更变态的。
此时的击倒,内心也同样是崩溃的,他在心里疯狂的问候自己那该死的金主,明眼人都知道,他这完全就是想找个理由把击倒给甩了,而且还连辛苦费都不想给,所以明白这点的击倒也自然是疯狂摆烂。
反正已经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了,那能舒服,一时是一时,至于有没有命活……没事儿,问题不大…随缘。
击倒已经彻底不想管这些破事儿,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个觉,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是在别人的休息室,他或许会先揉揉自己的对接口,毕竟又胀又疼,确实很难受。但是现在都快回归火种源了,还管这个干嘛?
“别藏了,滚起来!!!”
就在此时,知道听见了,死火满是不耐烦的吼声,昭示着声音的主人,耐心即将耗尽。
击倒,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他心里那个苦啊!!!虽然已经对这位军阀的暴脾气有所耳闻,但真的见到,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感到恐惧。
他哆哆嗦嗦的撤除了载具形态,可怜兮兮的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和垃圾桶肩并肩。
整个tf抖的简直就像得了帕金森,他已经做好了挨一顿打,然后从窗户里被扔出去的心理准备了,毕竟死火是出了名的暴躁且毫不怜香惜玉,就算是怡红院的头牌来了,也顶多是裹个被子再扔出去,就已经是死火对那位军阀最大的尊重了。
“击倒?”
预期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是一声略带心疼的呼唤,他不可置信的启动了光学镜,傻乎乎地望着深蓝色的军阀。
“嗯…是的,军爷。”
击倒对于面前的大军阀并没有任何的印象,毕竟谁会去在意一个最底层的矿奴呢?
“去洗洗吧,等会儿我帮你处理一下。”
死火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初恋,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他看着对方满身的伤痕,光学镜里盛满了最纯粹的心疼,他想去摸摸对方的脑袋,问对方这段时间都遭遇了什么?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就转身去整理床铺了。
“嗯,好。”
击倒很惊讶,他真的非常惊讶,以至于表情管理都有些失控了,直到洗完澡出来,他还是觉得这一切都过于的魔幻了些,传说中那个不近人情的tf居然温柔的叫自己去洗澡?想想都觉得离谱。
此时的击倒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清洁室的门口,机体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就这么慌乱的站着。
这时候的死火也紧张的不得了,他背对着击倒整理着药品,看对方久久没有动作,最终选择自己开口。
“那个……过来躺着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很舒服,不会疼的。”
直到听见死火的呼唤击倒,才再次回过神来,他试探性的。坐在了死火柔软的充电床上,见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情绪,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上药的过程对击倒来说非常的惊心动魄,但是对于死火来说则是越看越心疼。
折腾到了后半夜,死火抱着满身伤的击倒,就这么沉沉的睡了,一夜无话,他们就像最普通的情侣一般相拥入眠,没有暴力的对接,也没有变态的虐待,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夜晚,最普通的休息室,最普通的两个tf,加上一张最普通的充电床,这就算是死火最难忘的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