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素来要好?”楼云溪双眼冒出求知的渴望:“真的吗?”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墨见淳要是再否认就不合适了。
“当然是真的!”
不过是在父王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此刻大家一心忙着解决楼云溪这个问题,定然不会让他做出什么以表真心。墨见淳自然不怕。
“那你等我一下。”
只见楼云溪伸手在锦囊里翻呀翻,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掏出一枚丹药。
“这个毒药和我给墨见川下的毒一样。”她递给了七太子,“你吃了吧。”
“我?”墨见淳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这女人疯了吧!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吃。只要你吃了这个毒药,我马上为十一太子调配解药。这样你也可以替十一太子受中毒的苦。我们仙医谷算账历来很公平的。”
“之后你无论是想要杀了我,还是想要拿其他东西摆平我都可以啦,毕竟到时候你就是当事人了嘛。”
楼云溪说的无比暖心,俨然一个温柔美人形象。
可她所出的话却能让墨见淳半点下不来台。
“我为何要吃!”
楼云溪反问:“你为何不吃?若你觉得把我杀了以儆效尤是件好事
,又觉得一定能解开这种毒,更觉得自己和十一太子兄弟情深,你为何不和十一太子换换呢?你难道也怕修为尽失?”
楼云溪上下扫了他两眼:“都是皇子,双标可不是件好事。我们仙医谷遇上那种光动嘴皮子说愿意救人的人可太多了,可最后根本没几个人愿意付出代价。你少骗我哟。我阅历很广的!”
她这一番话不仅将墨见淳虚假的兄弟情拆穿,更是让墨见淳想害墨见川灵力散尽的事无法实行。
帝君更是觉得墨见淳丢了帝家的颜面,沉声道:“你退下!”
墨见淳退到了帝君身后。
帝君道:“若是崆峒鼎在本君手上,本君自然愿意和你交换。毕竟没什么能比我们父子重聚更重要。”
可接下来帝君话锋一转,又说:“但崆峒鼎不是本君的东西,而是本君三太子母族的神器。几年前三太子谋反,阖族被诛,那崆峒鼎本君也已赐给了七太子。”
言外之意,东西已经给别人了。
他不能再要回来。
“楼姑娘,你不如再想一个条件吧。这次只要是本君能办到的,本君绝不多话。”
一而再地反悔,帝君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但若是为了帮墨见川,把赐给墨见淳的东西拿回来,对墨见淳也不公平。他只能再反悔一次了。
墨见淳暗暗松了口气。
楼云溪刚说要崆峒鼎的时候,他都生怕父王答应。
现在看来父王心中还是有他的。
楼云溪看了帝君一眼。
崆峒鼎和七太子有关他不便愿意给,墨见川他也不愿意放,显然帝君还没分出两个儿子谁在他心中更重要一些。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得再推一把!
楼云溪掐着嗓子撒娇道:“帝君你说话好没意思。先前说不论诊金是什么您都能做主,我说是十一太子你又不愿意将他给我。后来又说我要什么都能给,我要了崆峒鼎您又做不了主。”
楼云溪皱皱眉道:“到底什么是您能做主的?要是我这次提出条件,您又做不了主怎么办!”
她话里虽然带着不满,但胜在貌美和撒娇的语调。
一番话说下来帝君不仅没对她发火,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尴尬。
看帝君嘴唇翕动想要开口,楼云溪又转头看着墨见淳,断了帝君说话的机会。
“还有你,七太子。原来崆峒鼎一直都在你手上,你一边说着兄弟情深,一边
却宁愿十一太子毁掉修为也不愿意拿出神器救你兄弟,你也好生虚伪。”
面对帝君她要给些薄面,面对墨见淳科不需要。
楼云溪说:“你们要是这么为难,干脆让墨见川给我当夫婿好了。以后他就是我仙医谷的人,也不用再回聂都了。”
帝君瞳孔蓦地瞪大。
楼云溪的话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你这……”
本以为她是想当十一太子妃高攀帝家,原来她是想招赘!
墨见川这种天赋的人,怎么可能让他留在仙医谷!
“断然不行!”
帝君没想到他活了一把年纪,竟然还有被一个小妮子拿捏的时候。
可偏偏此事他们理亏,他想要用权利镇压都不行。
楼云溪摊手:“那我没法子了,你们自己选吧。您也说十一太子天赋异禀,没了厉害的人,我怎么也得拿样厉害的神器回去。”
楼云溪已经完全放松下来。
她自觉坐到帝君面前,很是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
帝君不自觉地瞟了墨见淳两眼。
“见淳啊……”
墨见淳神经一紧。“父王。”
帝君道:“崆峒鼎如今毕竟是你的东西。父王尊重你的意愿,此事答
不答应,全看你自己的心意。”
“这……”
帝君:“父王记得你从前和见川十分要好,连猎蛟都要一起去。要不是那一次意外,让见川在外流落多年……”
他虽没有直接说,但想帮墨见川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自打墨见川回到聂都,从未提起七太子和文启林联手害他一事。
是以帝君现在都不知道当初墨见川是被七太子暗害,只以为是猎蛟时出了意外,想借此事唤起墨见淳心底的愧疚。
但墨见淳心底有鬼,一提到猎蛟他身体就抖了抖。
他抬头看了看楼云溪,又看了看墨见川。
被逼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不答应,倒显得他没有人情味。
可他分明是带父王来抓墨见川错处的,现在不仅没成功,竟然还要赔上一个崆峒鼎!墨见淳心底别提多不痛快了!
当初为了名正言顺得到这样东西他不知费了多少力气。
如今楼云溪不过几句话就能拿走他的宝物,还能帮墨见川解除困境,他恨啊!
墨见淳后槽牙都磨得咯咯响,“儿臣,儿臣自然愿意。”
楼云溪皱了皱眉。
他这语气哪里像愿意的样子。
“愿意”二字都快给他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