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制作圣诞节特制糕点的李国豪听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下意識地说：“如果材料不够，那就明天去进。这个事情一直都是你负责的，为什么还要特地告诉我呢。”
张栋翻了个白眼说：“没钱了，如果有钱，我何必告诉你呢？上次你给我转了五万块，扣掉这个月的员工工资和上次的采购，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千块了。”
“没钱了？”李国豪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张栋身边，拿起账单仔细查看，一边查看一边说：“这五万块不是才转给你半个月前的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
“你也知道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以前五万块足够维持一个多月，但现在不仅要支付弥敦道和中环两地的员工工资，还需要购买原材料。去掉上个月两家分店员工的工资，还有三万多，这些钱我都用于采购原材料了。”
李国豪看着账单合上后问：“我们的材料用光了吗？”
张栋回答道：“不完全是，还有一点剩余在内坛路，但有些材料已经严重不足，比如玫瑰花，我们只够今天的用，明天老婆饼就没有玫瑰花了。”
张栋听起来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为什么废话那么多？你担心我骗你吗？快点把钱转给我，我今天下午就去采购，还可以帮你采购十大点心所需的材料。”
李国豪耸耸肩说：“我没钱了。”
“没钱？别逗我了。你前几天从中环店收了三十多万。我们得尽快去银行，它快关门了。”张栋还以为李国豪在开玩笑，带着半信半疑的口气说。
李国豪摇了摇头，说道：'阿栋，我实在没钱了。'"我把中环店的一部分收入投资到了一个漫画社，还转了一部分给麦其。”
“真的？”张栋看到李国豪的表情，感觉他挺认真的，但仍然心存疑虑，说：“阿豪，这事你可别和我开玩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的材料很快就会用完，而且几天后还得支付员工工资。”
面对严重的局面，李国豪别无选择，只能坦白道：“你知道的，最近我收购了一家漫画出版公司。我还雇佣了一家动画制作公司，给了他们超过十万的费用用于制作卡通。至于麦先生，我昨天和你谈过了。我计划在旺角开一家新店，我把租店面的钱转给了他，甚至连装修费用都还没有给他，我让他垫付了。”
“真的吗？那明天我们该怎么办？目前，我们每天的收入只有大约3,000，如果不是会员促销活动，我们每天勉强能赚近10,000。这足以让我们熬过新店开业之前。但现在，我们该如何处理？”张栋的语气在谈话中变得越来越紧张。
“我也没想到我转给你的5,000这么快就用完了，”李国豪叹了口气，他从未想到5,000在不到半个月内就会用光。
李糕点店主要依靠开设新店和利用新招募会员的资金来维持业务。这种模式有时让李国豪感觉自己正在经营类似传销的东西。如果他们不能不断吸引新会员，他们的现金流将非常有限。
依赖预付会员费用来开设新分店的弊端也开始显现出来。如果没有不断涌入的新会员，累积的资金将耗尽，他们将很难购买原材料或支付工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最终所有传销组织都陷入同样的困境。与一些非法吸纳公众资金的金融机构情况相似，如果没有不断涌入的资金，就无法支付给早期加入者的回报。
“这也是为什么传销组织到最后都是一个样子。跟一些非法吸纳公民资金的金融机构也差不多，没有人存钱，就没法子给前面的人利息。”
张栋无奈地问道：“现在怎么办？”
李国豪看了一眼店内说：“我也没想到转给你的钱这么快用掉，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之前我有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特意咨询了一下方律师。他说根据我们店的收益情况，银行是非常愿意贷款给我们的，只是需要一份出色的财务报告。”
“财务报告？”
李国豪继续说：“是的，钱的问题你现在不用担心。除了一些特殊材料，比如玫瑰花之类的，例如面粉、鸡蛋之类的东西，你去问一下那些原料商，看看能不能提前供货，半个月或一个月结一次账。”
张栋摇头说：“他们不可能答应的。”
这种模式在后世非常常见，比如超市，进了货，除了保质期非常短的东西外，一般都是季度结账，当然，只有大型超市才有资格这么做。
“不问问怎么知道，而且又不是不给他们好处。只要他们答应我们的要求，以后李记的材料就只有他们供货，你还可以顺便提一下昨天的邓女士，就说李记的老板要在圣诞节那天为港督做特制点心。”
“好吧，我下午就去问一下。”老板发话，张栋只好答应下来。后来，他突然想起了钱的问题，便提醒道：“阿豪，钱的事情你要尽快解决，如果他们不同意这个办法，店里的材料最多支撑到明天。”
“我知道了，待会我就去咨询一下。”
李国豪做好了圣诞节特制糕点后，给方律师打了电话，咨询了一下贷款事宜，然后前往中环。
第二天，汇丰银行门口。
李国豪感激地说：“多谢马先生，如果不是您连夜帮忙制作财务报告，恐怕我们不会成功获得贷款。”
马元昊轻笑着说：“那没什么，李社长是我的老板，这都是分内之事。”
旁边的上官小宝也笑道：“马财务，这次多亏了你，如果李社长的糕点店出了问题，我们的熊猫漫画出版社也会受到影响。”
现在熊猫漫画出版社还没有完全自给自足，大部分的费用仍然由李国豪承担。但有了出版社的存在，银行才愿意向这家小糕点店贷款。
在这个时代，倒闭、破产和失业的情况屡见不鲜。只有一些拥有资产和店面的公司或个人才能获得银行的贷款。
李国豪坚决地说：“就这样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送马先生回去了。”
“没关系，刚好出版社有一些事情，我也要回去。”一听这话，马元昊也很明智地离开了。
等马元昊坐上车离开后，上官小宝问道：“阿豪，你的糕点店生意本来就不错，为什么突然需要贷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