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可有英雄气概?

她的眼尾泛着红,又委屈又气。

墨沧溟埋首在她胸口,手不客气地伸到她的双腿间,嘴上却撒娇般道:“清清,回府后我向你负荆请罪。”

他虽摆出了祈求的态度,可根本不在乎她答应与否。

燕冰清躺在坐榻上,被马车颠得找不着北,她是可以阻止的,可却觉得把符咒用在墨沧溟身上太过了。

墨沧溟又不是邪祟、妖道……

成亲不久时,墨沧溟就暗示过想在马车上,可她没答应,此事便过去了,谁知他居然贼心不死。

她想起方才墨沧溟对她说‘哄我’,想起他的眼神,还是心软了。

本来她就决定要哄他,就当做是她大发慈悲哄他吧。

她没有再挣扎,在逼仄的空间里也根本挣扎不了。

一张符箓缓缓落地。

墨沧溟感受到她的顺从,生怕她反悔,将她吻至沉沦,到了时机,便占有了她。

马车行至闹市,买卖的吆喝声、嬉闹声嘈杂聒噪,把人吵得耳朵疼。

街上寒冷,可尊贵的红木马车内确实打得火热、大开大合。

燕冰清此时此刻后悔极了,耳中尽是不堪入耳的声音夹杂着从马车旁经过的贩夫走卒的吆喝声。

禁忌感、羞耻感满满当当笼罩在身上,仿佛要把她压垮。

她捂着嘴,生怕车内的声音窜了出去。

墨沧溟看出她在害怕,在她耳畔轻吻,安抚她的情绪,“外面很吵,他们听不见。”

在他一声声的安抚下,她紧绷的身子稍微放松下来,可终究跟以往不同。

她觉得这次是有史以来最不舒适的一次。

马车围着城东七拐八拐,拐到下一个街角时,正巧酒楼开业,掌柜的点燃鞭炮。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

燕冰清吓得一颤,而墨沧溟的身躯也僵了一秒。

电光火石间,他汹涌的爱欲一泻千里。

墨沧溟的脸霎时绿了,他浑身僵住,难以置信前一秒发生的事情。

才一刻钟……

他只有初次时才会这么快。

燕冰清却觉得解脱了,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她看到墨沧溟的脸跟吞了只苍蝇似的,忍不住嗤笑。

男人尖锐的视线朝她刺来,笑声只在喉头打了个滚,尚未发出就被她咽了下去。

她掐着大腿,强行忍笑,劝慰道:“今日皇上立太子,宫中礼节繁琐冗长,想必你也是累了。”

“摄政王的英雄气概我感受到了,我们快些穿衣回府吧。”

“今日挺冷的……”

墨沧溟幽幽地瞪她,他伸手在她掐的位置揉了揉。他遂二话不说,帮她把衣物穿好。

二人穿戴完毕,墨沧溟又将自己的绒毛大氅跟裹粽子似的裹在她身上。

她浑身被包得严实,就露出一对黑黝黝的眼睛,她又惊又怕总感觉墨沧溟一言不发不对劲。

回到摄政王府,墨沧溟将她从马车里直接抱进了寝殿。

尽管看不见脸,但凭身形婢女也不疑有他,摄政王怀里的自然是王妃。

“终于回家了。”她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将她放下就行。

可墨沧溟却将她扔到了床榻上。

燕冰清吞了吞唾液,“不是弄过了吗?”

墨沧溟不回应,黑着脸将她再次扑倒。

过了一个时辰,芙蓉暖帐内旖旎葳蕤,榻前绑着的宫铃不断地发出悦耳的响声。

墨沧溟捏着燕冰清的后脖颈,偏执地问:“我可有英雄气概?”

燕冰清眼尾挂着泪,脸抵在榻上可怜巴巴的点头,“有有有……”

“你可喜欢?”

她的脑袋乱成了浆糊,根本不知他在问什么,声音破碎地应和:“喜欢、喜欢。”

她后悔极了,早知道方才就不该劝慰墨沧溟。她好心安慰他,结果在他耳朵里变成了讽刺、挖苦,非要报复证明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沐浴清理干净后,燕冰清木着脸抱膝坐在榻上。

墨沧溟看着她清冷的模样,心里发怵。

方才全是色令智昏,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铸成大错。

可他不后悔,下次还敢。

“清清。”他坐在床榻边缘,张开双臂想要抱她。

可燕冰清一记白眼过去,就让他的动作僵住了,被她这样看着,他的心口有点疼。

“你不是说要负荆请罪吗?”她哼了一声。

墨沧溟上榻,径自对着她跪了下去。“清清,对不住,方才我又小气了。”

但他不改。

他绝对不会看错,墨轩辕对小姑娘分明不怀好意。

“还有呢?”她居高临下般地问。

墨沧溟思索半晌,“下次欢好之前,一定跟你商量。”

他又暗自思忖,若是跟她商量,她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他还是觉得方才的做法没错。

“流氓!”她伸腿在他大腿上踹了一脚。

她垂眼看到他身下的异样,面皮更是发烫,她低斥:“不要脸!”

他这是什么牲畜体力?

墨沧溟握住她小巧白皙的脚,在她脚心轻挠。

她痒得缩回脚,再也绷不住,嗤嗤地笑了。

“还跪吗?”墨沧溟见她脸上终于有了好颜色,如释重负。

他知道他栽在她手里了,什么体面、尊严早就没了。

燕冰清冲他勾勾手。

墨沧溟迫不及待地黏在她身边坐下,平日如死灰般的桃花眼燃起了光。

她觉得他这些举动、神态,像极了未弱冠的纯情少年。

燕冰清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双眸潋滟似泛着水光,“日后吃醋不准再对我发狠了。”

“我发狠了吗?”他反问。

他分明对她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

她点点头,就是因为他平日对她太过温柔,所以他的语气稍淡一分她就不舒服。

当然,她承认她有碰瓷的成分在里面。

“你别抵赖,我又不是傻子。你方才分明在对我生气。”

墨沧溟记得,他说‘知道我不高兴,你还提他?’,便是这句话让她难过了。

“我那时在吃醋,难免冲撞了你。难道只允许你吃醋,不允许我吃醋?”他促狭。

她含糊的说道:“可是我也哄你了。”

在马车上她很配合。

墨沧溟的心简直软成了一滩水,他在她眼皮子上吻了吻,“日后我再无理取闹,你就打我,别哄了。”

“?”她惊诧地看他。

他对自己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