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想去喝药,逗你玩的,没生气。”他软声解释。
她一双圆滚滚的杏眼泛着水光,“可你叫我全名。”
身边的人,除了抱有敌意的,就连白翩翩也时常惺惺作态唤她冰清。
可墨沧溟方才凶她,还叫她全名。
她的初衷只是想让他开心点,她有什么错吗?
墨沧溟哑然失笑,她还挺有道理,他当真愧疚起来,“好,我错了!日后不乱叫了。”
“……”她气鼓鼓的,不语。
“你的乳名叫什么?”他问。
她摇摇头,“没有。”
“那我唤你清清。”
燕冰清的老脸瞬间红了。
好肉麻!
她不置可否,不忘初心地解开他的亵衣,但凡墨沧溟敢抗拒她就一副似哭非哭的表情。
墨沧溟如梦初醒,他怀疑他中计了。
小姑娘就在这里等他。
燕冰清坐在他的身上,熟稔地解开他的衣物,抚摸他,亲吻他。
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只要想做没有做不好的。
比起被人掌控,她更喜欢掌控墨沧溟。
情动之际,墨沧溟翻转过身,把她压在身下掠夺。
他隐忍多日,尽管想要温柔也柔不下来,他枉顾礼法脸面,屏风、床帐未阖,仔细一看有一扇窗子都半开着,他冲撞得厉害。
燕冰清浑身泛着粉红,呜呜咽咽的,喉头溢出破碎的呻吟。
墨沧溟攻城略地猛烈,可嘴上却反差极大,一声声在她耳畔唤道:“清清……”
她觉得他假仁假义至极,先前装得跟儒雅温润的君子似的,可现在全然不顾她的死活。她想反抗,指甲都抠进他的背脊也丝毫无用。
最后,她并未承到他的恩泽。
事毕,她软绵绵地倒在榻上,感觉就在濒死的边缘。
墨沧溟用婢女事先准备的干净锦布给她擦拭、清理。
燕冰清红着眼,声音沙哑干涩道:“睡吧。”
他将她抱起来,对着门口吩咐下人备水,“弄干净再睡。”
她的脸红得充血。
最后洗了半晌,被墨沧溟放在榻上就睡了过去。
翌日。
燕冰清醒来时,身边的位置空阔。
她的亵衣、中衣都齐整的套在身上,仿佛昨晚的旖旎根本不存在。
庞大挺拔的背影遮挡住办半数光线,坐在床榻边缘,似在饮用什么。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一股酸苦的气味扑面。
“在喝药?”她问。
墨沧溟颔首,“嗯。”
“别喝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喝也没用。”她真心说道。
这种药极寒,她挺担心墨沧溟喝多了将来会不孕的。
“那你喝?”他将碗拿到她面前。
燕冰清想着喝一口也不是不行,她做好吃苦的心理建设,低下头,唇快碰到碗沿时,墨沧溟将碗拿开。
“傻,又不是好东西。”
他自如的捧着碗全部吞下苦涩的药汁。
二人穿戴洗漱完毕,棠梨急如星火地大步走进房中。
“主子……”
“怎么?有妖道的动向了?”她甚少看见棠梨这么急切。
棠梨摇摇头,她看了墨沧溟一看,遂附在燕冰清耳畔道:“主子,苏嬛小姐回京了。”
“嗯。”燕冰清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快些退下。
棠梨也没想到今日墨沧溟还没上朝,她赶快走了。
墨沧溟睨着她们二人交头接耳,摆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可耳朵一直在探听一切。
“你上朝快迟了吧?我的燕窝应该炖好了,你先吃。”燕冰清推他去餐房。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启唇半晌,什么都没说出口。
到了桌前,她将自己的燕窝让给他,他捧着碗漫不经心地吃,心事忡忡。
燕冰清捧着脸,等着早膳。
一碗燕窝用罢,门外的随从都昂首挺胸,整装待发等待摄政王出行。
燕冰清从屏风取下昨日的厚重玄色披风,殷勤地给他系上,“时辰到了,上朝别迟了。”
“你……”他起身,有种她急忙赶他走的感觉。
她见他吞吞吐吐,以为他在撒娇,于是只好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可以了吧?”
“……”他像是被哽住,什么都说不出口。
燕冰清亲自把他送到门口,打趣道:“放心,今日若是下雪,我定亲自给你送伞。”
“不是……”
墨沧溟看着马车,丝毫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他尽管知道不该开口,可还是忍不住道:“棠梨跟你说了什么?为何要避开我?”
她调笑道:“还以为摄政王不在乎呢,没成想好奇心这么大。”
“我只是不解,你们为何要避开我。”他又问了一遍,心里像是扎了根刺。
燕冰清简单明了道:“你的老情人回来了。”
“什么……”他的神色疑惑。
他向来洁身自好,成亲前,未曾跟任何女眷有过私情,何来情人之说?
“主子,再不动身真的要晚了,听闻今日圣上要改立太子。”烛离上前,小声提醒。
燕冰清摆摆手,阴阳怪气道:“摄政王快走吧。”
“……”墨沧溟郁结于胸,他有种被人痛骂却来不及还嘴的感觉。
他急吼吼地上了马车,还掀开窗回望府邸大门。
门外早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烛离看他焦虑,解释道:“主子放心,王妃已经回府邸了。”
他冷不丁问道:“本王何曾有过劳什子旧情?”
“呃……”烛离欲言又止。
墨沧溟狠瞪了他一眼。
“就是那个当年给您写情书的小姐。”烛离道。
“放肆!少捕风捉影,给本王泼脏水!”他放下小帘,在马车车厢里生起了闷气。
难怪方才小姑娘一口一个摄政王,原来在阴阳怪气。
他不在府上,还不知道她要如何编造故事冤枉他。
下朝回来,他怎么面对她?
烛离战战兢兢,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今日要分外当心,主子发怒了。
……
摄政王府。
燕冰清拉着棠梨继续方才未深谈的话题。
“喜欢墨沧溟的女子叫苏嬛?好美的名字。”她感慨。
棠梨道:“主子别多心,也只是当年喜欢,现在可不一定了。”
“她当年为何离京?现在又为何回京?为何离京多年不曾婚配?现在出现若说是为了等摄政王垂怜,摄政王是不是得给她一个交代?”燕冰清一股脑问出这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