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墨沧溟柔声说道。
燕冰清看着墨沧溟,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一时之间,她居然觉得墨沧溟很可爱。
不过这些她不想宣之于口。
天色黑沉,燕冰清正欲去浴池,墨沧溟忽地捉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她凝眉问。
墨沧溟眼中泛出狡诈的光华,他转动着手里的茶杯,高深莫测般地说:“我这里有个交易,你做不做?”
“什么交易?”她的精神猛地被提起来,兴致勃勃地问。
墨沧溟的交易,一定是重要的事。
他冲她勾勾手,燕冰清上前,脸跟他的脸凑近,“说吧。”
“你还欠了八次账。”墨沧溟的喉结上下滚动。
燕冰清愣怔片刻,眼眸瞪大了一圈,她红着脸怒道:“墨沧溟!”
墨沧溟像是在跟使臣谈判,神色自若,“想怎么还?”
“不要脸。”她小声嘀咕。
若是不提这件事,她早就忘了。
“既然你不肯说,不如今日陪我沐浴。”他的语气四平八稳,并不容许拒绝。
燕冰清的脸红上加红,她瞪着他,“做梦。”
“抵两次如何?”墨沧溟问。
她羞耻得无以名状,她不想为了这种事跟他讨价还价。
可凭墨沧溟的厚黑,她一不留神就被他带进沟里了。
“抵八次。”她越说越不自信,一个字比一个字声音小。
可墨沧溟却颔首,“好。”
她的眼中闪过惊讶跟惊喜的光,她没抱希望的,只是想说出来试试。
结果,墨沧溟真的答应了。
燕冰清顿时感觉赚到了!
不过一想到,等会儿要跟墨沧溟一同在浴池中沐浴,就臊得不敢看他。
那种画面,她不敢想象。
墨沧溟看出她肢体的僵硬,轻笑道:“我哪里你没看过?羞什么?”
这话在燕冰清耳中,转化成了,你哪里我没看过?
她差点要羞死。
燕冰清故作镇定,快步走去浴室。
墨沧溟命人备好衣物,紧随其后。
……
浴池很大,青纱帐幔层层叠叠遮蔽着最深处水雾蒸腾的浴池。
墨沧溟靠在浴池一边,墨发被一支檀木簪束起,他仰着脸带着戏谑望着她。
他的目光张扬炙热,像是要把人看穿。
燕冰清被这种轻佻而热切的目光看得发怵,她不敢看他,刻意躲闪开他的注视。
她穿着单薄的白绸襦裙跨入池中,她别扭地坐到墨沧溟对面的位置。
此时,墨沧溟的下身缠着白色浴巾,上半身赤裸裸地藏在乳白色的水雾后。
他的肌肤比许多男人白,宽肩窄腰,瘦而不显单薄,胸口的肌肉喷张,块垒分明。因为腿疾才愈,腹部虽然还未出现肌肉,但线条初显。
一对桃花眼外翘内勾,他慵懒地靠在石壁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嘲意跟邪气,“坐这么远?”
“嗯。”她抱着胳膊,护住胸口,眼神瞥着岸上的仕女图屏风。
墨沧溟冲她勾勾手,“过来。”
燕冰清眉头一皱。
她想着尽快把“债务”还完,于是只好起身,重新坐到他身旁。
全程,她都不敢直视他的身子。
这让墨沧溟心里很不舒服,他的身材……不好吗?
“怕我?”墨沧溟看着她僵硬地坐在一边,跟他还错开半臂的距离就来气。
成亲都快半年了,她今晚在害什么臊?
更亲密的事,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
“不怕。”她口是心非。
她当然怕,怕他乱来!怕他调戏!怕他说不三不四的话,促狭她!
墨沧溟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他道:“离我近一点。”
燕冰清僵硬地挪了挪屁股,往他怀里凑。
二人肌肤相贴时,她的心轻颤。不得不承认,这样还挺舒服。
池水温度正好,未几就把人的困意唤醒。
“我有点困了,沐浴完就去睡觉吧。”她打了个哈欠。
墨沧溟嘴角斜提,未置可否。
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她估摸着快要达到尾声。
于是,燕冰清慵懒地靠在他怀里,打趣道:“不如我给你按摩?要不然一下子抵八次,我有点过意不去。”
他脸上的笑更加妖冶,“不必。”
“不愧是摄政王,就是大气。”她拍拍他硬邦邦的胸口。
燕冰清彻底放心了,他没有提奇奇怪怪的要求,看来今晚安全了。
于是,她在他胸口放肆地戳了起来,她的肌肤白皙,而墨沧溟的肤色在她的衬托下居然显得有点呈小麦色。
二人肤色、体型的对比,给视觉带来的巨大的冲击,让人欲望升腾。
一想到债务清了,她心里就舒畅。
她飞快地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你真好。”
墨沧溟忍俊不笑,他挑眉,“当真?”
“嗯。”她抱着他的腰。
他看着她清纯欣喜的眉眼,他心里的邪恶都有一瞬间舍不得施展出来。
“沐浴为何还穿衣物?”墨沧溟说着,扯开她的襦裙。
燕冰清身子轻颤,惊讶地抬头望他,“你干什么?”
“你说呢?”
她老脸一红,急忙想要逃走,可墨沧溟早就预料到,伸手捉住她的腕。
“我不需要。”她想甩开他的手。
可墨沧溟一把将人搂到了腿上,她跪在他的双腿外侧,圆润的眼里充斥着怒气,“你又骗人!”
“骗人?”墨沧溟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提醒:“不是说好了只是沐浴吗?”
墨沧溟一脸精明,他捏着她小巧的耳垂,“我可没说只有沐浴。冰清,倘若沐浴就能抵八次,我未免也太傻了。”
燕冰清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哪有把人骗到手后敲诈勒索的?
她刚想要逃,可下一秒,腰身一紧,被墨沧溟拉进怀里。
轻盈的身子撞进墨沧溟的怀里,他将她抱了个满怀,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他陡然掌控一切般笑道:“谁让你贪小便宜?”
“奸商!你要是这样在街上做生意,就是诈骗,可以报官的!”
燕冰清此时后悔极了,她知道墨沧溟狡诈,可没成想他连自己的夫人都骗。
她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力气悬殊,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墨沧溟轻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气她,“所以我从不在外,做这种生意。”
她气得语塞:“……”
“冰清,你莫非玩不起?”他精准地知道她的脾气,故意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