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差点破戒

棠梨走后,燕冰清把方才在殷行府邸的见闻说给墨沧溟听。

墨沧溟认真倾听,没有丝毫不耐。

“不过最后我还是通知墨玄黄,让他救白翩翩。我觉得他太碍事。”她道。

墨沧溟并不在意,他颔首,“无妨,德不配位,必受其殇。”

他话锋一转,“我有礼物送你。”

“是什么?”燕冰清圆润的杏眸一亮。

墨沧溟递给门口的烛离一个眼色,烛离端着一个锦盒进来。

燕冰清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是一个做工简陋的八卦镜。

“……”她眼底的光彩倏地黯了下去。

墨沧溟送礼物怎么这么没新意?

在21世纪,送她八卦镜、桃木剑的商业大佬比比皆是,她根本用不上,这些法器都放在仓库里吃灰。

“不喜欢?”墨沧溟第一时间读懂了她眼中的情绪。

“喜欢。”她敷衍地笑着。

墨沧溟皱眉。

他想送她礼物,可观察后发现她身边什么都不缺,所以他才想到送八卦镜。

“王妃,这可是玄清祖师留下的八卦镜。”烛离忍不住说道。

墨沧溟瞪了他一眼,烛离瞬间蔫了。

“不可能!玄清祖师的八卦镜怎会这么新?”她拿起八卦镜观察起来,称手的感觉在掌心蔓延开。

“玄清祖师的八卦镜这里有一道裂缝。”她指着八卦镜的背面。

烛离揉揉后脑勺,“王妃,我们寻到的八卦镜就是完好无缺的啊。您怎么知道玄清祖师的八卦镜长什么样?”

“我……”燕冰清语塞。

她在现代用的法器就是玄清祖师的八卦镜,是师父传给她的。

不过她拿到玄清祖师的八卦镜是几百年、几千年以后了,那时候,八卦镜有磨损很正常。

现在距离玄清祖师飞升才过了几百年,八卦镜保留得崭新也说得通。

她低头看着八卦镜,越看越觉得眼熟。

“原来你之前长这样啊。”她小声嘀咕。

八卦镜跟有灵性似的,镜面上闪过金光,似在回应她的话。

没成想八卦镜在几百年、几千年的流传中,遇到的主人,两次都是她。

怪不得她在接受师父衣钵后,用起八卦镜那么顺手。

“什么?”

“没什么!”她衷心的笑道。

墨沧溟见她眉宇舒张,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喜欢?”

他又问了一遍。

燕冰清重重点头,“喜欢!”

她看了一圈庭院的风水,最后让烛离把八卦镜放在屋檐上。

……

东宫。

墨玄黄将白翩翩带回宫中,请了御医医治。

他看着白翩翩枯槁的脸,发脓的手腕,一种愧疚感袭上心头。

“殿下,其实京城不适合白翩翩,不如把她送出京城。”太监斗胆说。

墨玄黄的眼神含着不甘,白翩翩是他从小到大都想迎娶的女人。

更何况如今她声命尽毁,除了他,这世上哪还有人容得下她?

“本宫会把她藏起来,世上不会有人知道。”他握着白翩翩的手,不容置喙。

“是。”

夜半,白翩翩醒来。

她看见身上盖的金丝被褥以及富丽堂皇的宫殿,这一切都告诉她,昏迷之前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太子来找她了!

白翩翩鼻子发酸,喉咙堵得慌,她眼泪扑簌簌地流,“太子表哥,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墨玄黄为她揩去眼泪,“傻瓜。”

“表哥,您真的还要我吗?”白翩翩抓住他的手,难以置信地问。

墨玄黄似经过深思熟虑,他认真地颔首,“这世上,你只能倚靠本宫了。若是本宫不照顾你,你怎么办?”

白翩翩像是喜极而泣,她撒娇道:“表哥,你最好了。”

他看着白翩翩总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挤出笑。

……

夜幕黑沉,今日是斋戒日,燕冰清未用晚膳,早早就躺在榻上。

墨沧溟处理完政务,子时才从宫中回来。

他沐浴完毕,回到寝殿,将烛火熄灭,然后轻手轻脚地在燕冰清身侧躺下,缓缓掀开另外一半被褥。

寝殿陷入一片静寂,很快,就连墨沧溟均匀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跟她成亲,他总分分外安心,入眠都快了。

燕冰清的肚子却不满的唱起了空城计。

她揉揉肚子,小声嘀咕:“我饿了。”

过了几秒,身侧的人才有了回应,他像是没睡醒,慵懒道:“怎么不早说?”

“因为之前没感觉饿啊。”她闷声道。

墨沧溟嘴角斜提,“真拿你没办法。”

他缓缓俯身将她压下,他的唇猝然压住她的唇瓣,掠夺她的呼吸。

今夜的他分外莽撞。

“唔……”燕冰清拧着眉头,用力推搡着他的胸口。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抗拒,可墨沧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念头,甚至直截了当地褪下她的亵裤准备攻城略地。

榻上,燕冰清望着天花板,杏眼一怔,瞳孔紧缩,“唔……墨沧溟,你干什么?”

“喂饱你。”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燕冰清:“……”

不要脸!

红晕从脖颈升到了脸上,燕冰清浑身都红透了,她怒道:“无耻!我是真的饿了!”

墨沧溟伏在她身上的身躯明显一僵,他的意识渐渐恢复了清明。

他遂尴尬地为她穿好亵裤,从她身上起来。

“对不住,我以为你是别的意思。”他低咳了几声。

燕冰清不知道怎么形容墨沧溟,他的脑袋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抱着膝盖,严肃地说:“今日是斋戒日,不能行房事。”

“冰清,我忘了日子,亵渎了你,抱歉。”墨沧溟的语气带着愧疚。

说着,他拿过枕头,自觉准备去暖阁睡。

关于她的斋戒日,他是有研学过的,只是今日太累,忘了日子。

燕冰清伸手抓住他的袖口,“别走。”

墨沧溟温柔地看着她,“没事的。”

“斋戒日太多了,不怪你。”她小声道。

墨沧溟道:“子时已过,我去传膳。”

“不可以,还不到用膳的时辰。这是在修行,做不得假。”她松开他的袖口。

墨沧溟重新躺回榻上,不敢再碰她。

燕冰清嘴角上扬,心头暖暖的,心尖有种异样的甜蜜感。

他尊重她,尊重她的规矩,尊重她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