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微臣去找小妹就好,您歇着就是。”白秋吓出了冷汗。
墨玄黄一阵心烦,他怒斥:“混账!本宫想去何处,轮得到你置喙?”
白秋急得抓心挠肝,他还想发言,可白藤瞪了他一眼。
一番话就这样被哽在了喉咙里。
“殿下息怒,我带路、我带路……”萧烈笑吟吟地说。
忽地,几个婢女红着脸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萧夫人怒道:“住口!大好的日子,什么不好了?”
“奴婢听见,听见……”
“听见什么?”萧老爷不耐烦地问。
“听见偏厅有人在行淫邪之事。”
“什么?”
顿时,整个宴厅的男宾都沸腾起来,女眷都红着脸低下头不言语。
燕冰清拉着谢瑶,“走,咱们看看去。”
她实在太好奇了!
若不是萧烈,白翩翩究竟跟何人淫乱?
家丁?公子哥?
“……”谢瑶联想到什么,眼底燃起了难以置信的光亮。
此事着实是家丑,昭示着萧夫人管家不利。
萧夫人脸都红了,“……”
萧家的几个妯娌趁机落井下石,“二嫂,您就留在这里招呼客人吧。您太心善了,所以下人才反了天,我们帮您料理后宅。”
“是啊!您就看我们的吧。”
“我也去看看吧。”萧夫人脸上无光,轻声说。
未几,萧夫人、萧家妯娌带着十几个家丁,以及许多喜欢看热闹的宾客大步走了过去。
墨玄黄对这些污秽之事不关心,他瞥着萧烈,“带本宫去侧厅找翩翩。”
“是。”萧烈恭敬道。
一行人统共有二十来个,声势浩大地去往偏厅。
才踏进门,就听见女人咿咿呀呀放浪的呻吟声。
这把众人的脸都臊红了。
“真不要脸!”
“真浪啊。”
而墨玄黄却对这些毫无兴趣,他现在只想找到翩翩,让翩翩拒婚!
丫鬟指着正中间的厢房,红着脸道:“就……就就在这……”
“我们耳朵没聋。”一个妯娌蔑笑。
不用她说,众人也知晓了,女人这么大的叫床声,谁听不见呢?
房门并没有从里面插上,管家一推门就开了。
房内,男女精致的绸缎衣物剥了一件又一件,从门口脱到了床榻上。
女人肌肤洁白,面色潮红,男人健硕的身躯覆在女人的身上,仍旧在耕耘。
男女沉醉其中,放浪形骸,颠鸾倒凤,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众人的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二人的脸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白翩翩?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另一个人是……白知染!
白翩翩的三哥!
一阵冷风刮来,白翩翩、白知染头脑瞬间清醒过来,药效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在恐惧下,零星的欲望被压制住。
“啊……”白翩翩仓惶地抱着被褥遮掩光溜溜的身子。
白知染几乎浑身都被看光了,他也扯着衣物,脸红得简直要泣血。
萧夫人吓得腿软,险些倒地,多亏妯娌扶着。
几个妯娌的脸色也十分精彩,从惊讶变得幸灾乐祸,“呦呦呦,这不是白翩翩跟她三哥吗?”
闻言,门外的墨玄黄的心都要裂了。
他难以置信地冲了进去。
萧烈也瞪大了双眼,也跟着冲了进去。
白夫人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的儿子,她最宝贝的小儿子居然跟白翩翩……
奇耻大辱啊!
她从未如此恶心、憎恨过一个人,可她养了十几年的白翩翩却让她深有体会。
白夫人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她目光如箭地射向白翩翩,大步走上前。
白翩翩害怕极了,她从未见过温柔的娘亲对谁这么凶过。
羞愤跟恐惧交加,她无助地哭了,“娘亲,我也不知道我怎么……”
啪——
一耳光狠狠扇向白翩翩的侧脸,白翩翩被扇得耳鸣,斜斜地倒趴在床榻上,嘴角流下一行血痕。
“啊……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狐狸精!我们白家何时对不起你,你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
“娘,你听我解释,我……”
白夫人不顾体面地大喊:“住口!不要叫我娘,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白知染羞愤交加,可来不及发作,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急忙换上衣物,匆忙溜走。
白秋的心都快被撕裂了,毁了!
彻底毁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白翩翩算是废掉了!跟萧家联姻也不可能了!
“娘,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白秋扶着气到发抖的白夫人。
萧夫人被妯娌嘲笑得快跌进尘埃,她为了面子,强硬道:“这是你们白家的丑事,跟我们萧家没关系!至于定亲,想都别想!”
“本来我们就看不上什么养女、杀人犯的女儿,是你们非要找我说媒。我心软才答应你。”
“白夫人,没成想你就教出了这么个东西!”
放完狠话,萧烈也扶着萧夫人走了。
在出门时,萧烈带着戏谑的笑偷瞄了眼墨玄黄。
那眼神就像在说,这种货色谁爱要谁要。
围观的萧家亲戚、宾客小声道:“白家真惨,摊上个这么个狐狸精!白家好心好意养她,她居然勾引兄长。”
“在订婚宴上淫乱,这是打萧家的脸啊。”
“有些东西是藏骨子子里的!白翩翩的亲爹是杀人犯,她能是什么好东西?白家还是快跟她断绝关系为好。”
白夫人不堪其辱,她含着泪,哽咽道:“白秋,我们快回府。”
“好。”白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何被下药的人成了白知染。
燕冰清剐了一眼白翩翩,对谢瑶道:“怎么样,满意吗?”
“嗯。”谢瑶的脸上重燃希望。
她觉得实在太神奇了,仅仅几个时辰,白翩翩就被白家抛弃,成了一个荡妇。
几个长辈走后,剩下看热闹的人有说有笑地也走了。
厢房陷入无尽的寂寥,安静得快要让白翩翩窒息了。
就像是她被所有人抛弃了,所有人都不会再理她了。
白翩翩抱着被褥不住地哭泣,早知道是这个下场,她还不如在宴会伊始就拒婚,选择太子。
正想着,她一扬脸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脸黑得像吃了苍蝇的墨玄黄,“表哥,你相信我,我是被人下药的呜呜……”
“表哥,我的心是干净的,我心里只有你啊。”
墨玄黄想起方才萧烈讥诮的眼神,想着所有人的咒骂,他心里十分沉重。
翩翩居然跟兄长有了床笫之事,这可是天理难容的啊。
虽然他们并无血缘关系,可他们从前就跟亲兄妹无异。
他好乱……
“表哥……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白翩翩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墨玄黄留在最后没有走,就是心里还有她。
她期待着墨玄黄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