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救救我啊!”邹天师哭道。
燕冰清面无表情道:“想活命就把换命咒的事如实招来,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邹天师惊恐地说:“王妃,我真的不知道换命咒的事!我只拐卖妇孺,逼良为娼,其他事情我压根没干过!”
“你再嘴硬,我就走了!”她板着脸。
“王妃!我真的不敢说谎啊!”
燕冰清递给巽风、清风一个眼色,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侍卫拿着刑具,露出凶残的笑意又一次走了上来。
“不要啊,不要啊……”邹天师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就在燕冰清快要上台阶时,远处传来邹天师的惊呼。
“我说!王妃,我说!您别走啊!”
燕冰清的嘴角勾起一丝妖冶的弧度,她讥讽地说:“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她七拐八拐又走回邹天师的面前,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邹天师涕泪横流,他哭道:“王妃,那个什么换命咒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就是上面的一条狗,我只知道你跟白翩翩换命了,蒋雪儿跟燕玉洁换命了。”
“你上面的人是谁?”她的眼底冷得几乎要结冰。
“我也没见过上面的主子,我只知道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他每次都派黑衣人来布置任务,听话的女子就逼做暗娼,不听话的就放血,把血装进罐子里送进宫。”
燕冰清觉得他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你可知道撒谎的下场?”
“王妃,我岂敢蒙骗您?我现在就求给我一刀痛快的,不要折磨我了。”
燕冰清看向清风道长,“您说呢?”
清风大步走上前,他将手掌盖在邹天师的天灵盖上,他冰着脸,威慑力十足。
“啊……”邹天师的脸颤抖起来,表情痛苦。
少顷,清风放开他,他笃定道:“不是他,他的道行不浅,但不足三十年。”
燕冰清挑眉。
才三十年……
能发动换命咒的,少说也得跟玄学宗师的修为不相上下。
“罢了!”燕冰清摆摆手。
侍卫有点懵,‘罢了’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妃真想给邹天师一个善终?让他舒舒服服的死了?
“王妃,小的愚钝,您的意思是?”
邹天师连忙说:“王妃大慈大悲,自然是要放我一马,让你们别再用酷刑了!”
燕冰清笑了,“我毕竟答应他,给他一个痛快,你们就别用这些刑具折磨人了。”
“……”侍卫皆有点失落,王妃还是太仁慈了。
邹天师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忽地,燕冰清话锋一转,“把他阉了,到时候斩首就行。”
说完,她领着清风、巽风离开。
邹天师吓得翻白眼,而周围的侍卫偷乐。
……
玄铁门大门口,正巧烛离刚下马。
燕冰清跟他打招呼,“烛离,你这么忙啊?”
“属下在安置从魔窟里逃出来的女子,方才把最后一位姑娘安顿好。”他抱拳道。
燕冰清跟清风、巽风相视一笑。
“这是大功德。”清风道。
“但愿。”烛离叹了口气,他一想到那些姑娘的惨状都不忍。
她严肃地说:“烛离,这几日要辛苦你了,你一定要保住邹天师,若没有猜错会有黑衣人暗杀他。”
烛离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他这一次心里有了准备,“是。”
一行人上了马车后,燕冰清失落的叹了口气,眼神阴郁,“白翩翩害死了那么多人,可现在仍旧逍遥法外,实在不公平。”
“命数天注定,白翩翩是不会有善终的。”清风捋捋胡子。
她的嘴角牵起苦笑。“可报应要等太久了,我怕谢瑶姑娘会等不及。”
巽风安慰道:“王妃,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白翩翩不会再得意多久。”
燕冰清颔首。
……
白府。
邹天师拐卖妇孺,逼良为娼的事很快就从下人的嘴里,传进白翩翩的耳朵里。
白翩翩听到这些,吓得心神不宁。
完了!
淫窟被捣毁了,那么谢瑶是不是也被救出来了?
谢瑶若是向萧长清、燕冰清他们控诉她的罪行怎么办?
思及此,她心底发寒,下意识抱住自己。
“小姐……”百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担忧地小声道。
当年凌虐谢瑶姑娘的事情,她虽然没有加入,但她一直都是知情人,是旁观者,所以她心里愧对谢瑶,很是心虚。
白翩翩瞥着她,“闭嘴!当年的事情没有证据,我不怕!”
“可是谢瑶姑娘……”
“三年了,那种地方谁能挺过三年?谢瑶说不定早就被男人玩死了!怕什么?”她的声线都在颤抖。
白翩翩的思维越来越偏激,她五官扭曲地说:“而且谢瑶应该感谢我,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取她性命了。可我还留她一条狗命,她若是安然无恙的出来,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说着,她的脸上出现了阴狠的笑。
百花害怕得后退了一步。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你把别人好好的才女害得清白尽毁,居然还要别人感谢你。
“明日就要去萧烈家订婚了,我想休息会儿,你退下吧。”白翩翩命令。
百花觉得怪怪的,她不是不愿嫁给萧烈吗?怎么准备起来了?
她带着疑惑推门出去。
人走远,白翩翩才悄悄拉开妆奁,里面还剩半包药粉。
这些是之前陷害燕冰清剩下的。
她脸上露出邪笑,仔细地将药粉藏在怀里。
墨玄黄虽然说了只要她明日拒绝萧烈,就会宣布纳她为侧妃。
但凭他那个软蛋性子,她不信他会将承诺履行到底。
所以,她想要玩一个大的!
她跟太子,燕冰清跟……
……
燕冰清回到寝殿时,墨沧溟正在批改奏折。
他向来勤政自律,就算熬了一夜也绝不会耽搁政务。
橘猫在他脚边蹭来蹭去,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就像是为了引起墨沧溟的注意,
可墨沧溟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折子,不分给它一个眼神。
看到这一幕,燕冰清忍俊不禁,世上哪有性子这么热情的猫跟这么高冷的主人?
他俩的性子似乎被调换了。
“溟溟。”燕冰清只唤了一声。
墨沧溟跟橘猫同时抬眼看她。
喵——
橘猫嗲里嗲气地叫了一声,麻利的窜到她脚边,对着她绣花上的绒球蹭来蹭去。
“小嗲精。”燕冰清笑道。
“调查清楚了?什么结果?”墨沧溟显然知道她去了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