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清冲墨沧溟递了个眼色,墨沧溟配合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王尧几人一愣,随后露出笑意。
“恭喜摄政王!”王尧拱手道。
墨沧溟轻声道:“见外了。”
“冰清,摄政王双腿痊愈了,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王思琪宠溺地抱怨。
她耐心地解释道:“我不敢声张,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妙。毕竟墨沧溟的双腿是被人毒坏的,我怕坏人卷土重来。”
王思琪的眼神又落在萧寒音的腿上,“那么……”
“没错,我爹跟墨沧溟中的是同一种毒。照理说,我也能治好爹爹。”燕冰清道。
王尧跟刘红玉激动得十指相扣,他们四目相对,思绪万千。
虽然冰清有了疼爱自己的夫君,也有了显赫的父亲。可他们私下还是会心疼孙女!
他们的孙女样貌上乘,有勇有谋,身体健全,本来嫁给一个残疾的夫君就够让人心疼了,结果亲生父亲也残疾。
不过幸好上天眷恋,冰清能治好萧寒音。
“照理说能治好,那究竟能不能治好?”王思琪不放心地问。
萧寒音闻言,眼神有些受伤。
燕冰清解释道:“墨沧溟双腿中毒的时间不长,所以可以排毒医治。爹爹已经中毒十几年了,所以……”
此话一出,大厅陷入一片静寂,气压低沉。
王尧跟刘红玉责怪地看向多嘴的女儿,真是会破坏气氛。
王思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无妨,这都是命。我都残疾十几年了,即使不能站起来,我也习惯了。”萧寒音半开玩笑道。
“爹爹,你要对我有信心,说不定我就能治好您呢?”燕冰清拍拍他的手背。
萧寒音心头一暖,他忍着感动点点头,“对,冰清很厉害,爹爹要相信你。”
“这还差不多!”她俏皮一笑。
离开萧国公府邸,上了马车后,燕冰清发觉墨沧溟的手背泛着淡淡的乌红色。
近来天气骤然转寒,可他仍旧穿着她让人给他新做的锦绣单袍。
她抓住他的手,“这么冷,为何不添件衣物?”
墨沧溟的心头重重一跳,嘴角的笑意渐深,“本王哪有这么娇气?”
燕冰清白了他一眼,“添件衣物就娇气了?”
她怀疑墨沧溟经常在心里说她娇气。
“回府后就添。”他生怕她不悦,立马妥协。
她满意了,话锋一转:“上次棠梨说丢失锋镝羽箭的是东宫的御林军,你有什么看法?”
“起初,本王以为此事变成悬案了,不必再纠缠。”墨沧溟道。
她分析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有弱冠的幌子都有可能栽赃嫁祸墨玄黄的动机,其中动机最大的就是墨轩辕。可墨轩辕显然跟换命格的事情没有关系,而且墨轩辕是飞龙之命,他也是旺我的命格。”
闻言,墨沧溟的脸当即垮了下来,“你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所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本王会派人暗中监视墨轩辕。”
燕冰清看他突然变脸,只好颔首,“还有就是,邹天师十有八九就是换了我跟白翩翩命格的人。想要破咒,必须要控制住他,我们不能让他察觉,得徐徐图之。”
“好。”
……
白府。
白家人回到白府后,脸色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所有人都垮着脸,而白翩翩胆战心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被人迁怒。
方才被萧寒音赤裸裸地威胁了一顿,谁听不懂呢?
“爹,别担心了,我们家以后又不会对摄政王妃做什么。萧寒音也就是说说。我们姑母可是皇后,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白知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
白藤重重出了口气,“老夫在朝几十年也是有头有脸的,今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威胁,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二公子白桦的埋怨的目光不由得往白翩翩脸上投去,白藤也随之幽怨地瞪她。
白翩翩眼神躲闪,急忙低下头,心里又怕又委屈。
白秋已经冷落白翩翩好久了,他将白翩翩护在身后,“爹爹,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生气也于事无补。”
她的心一颤,无比感动地仰头看着白秋,一时之间,她心酸得想哭。
大哥跟以前一样帮自己说话了。
这个家,还是大哥对她好。
可下一秒,白秋的话直接把她送进了地府。
“不如先把妹妹的婚事定下来,听萧烈说他跟翩翩挺情投意合的。是吧,翩翩?”
全家人期待的目光都投向白翩翩。
白翩翩想哭却哭不出来,她知道,只有她对萧烈表现出喜欢,白家人才会跟以前一样对她好。
于是,她娇羞地捂着脸。
“呵呵……这就对了!”白秋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
“老爷,你看我的眼光没错吧?翩翩脾气是大了点,但萧烈嘴甜会哄人啊。”白夫人向白藤邀功道。
白藤也在这几个月里,首次对她露出柔和平静的表情。
白翩翩的心备受煎熬,她绝不能嫁给萧烈。
她要想办法翻身,哪怕嫁给没那么显赫的人家。
很快,她就有了新的谋算。
……
燕冰清跟墨沧溟才到寝殿门前,便看见一抹桃色的倩影正悠悠地打着秋千。
这座秋千是墨沧溟命人给她扎的。
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燕府的花园里有个秋千,他便派人扎了。
妙龄少女从秋千上起身,灵动地笑睨着他们,“沧溟,你可算回来了!”
看到她,燕冰清的眸子一黯。
墨沧溟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了起来。
他抓住燕冰清的手,正欲解释,妙龄少女便道:“上次我没影响你们的感情吧?”
墨沧溟:“……”
“墨莲衣,谁允许你出宫的?”墨沧溟震怒的低吼,极力撇清关系。
周围伺候的下人一颤,连忙跪地。
墨莲衣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眼珠子轱辘一转,“乖侄子,我就是怕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所以来给你们赔礼道歉的。”
燕冰清纵使再迟钝也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墨莲衣,也就是墨沧溟的姑母。
她礼貌地笑道:“上次在酒楼大。”
墨莲衣走上前,拉住燕冰清的手,“侄媳妇,你上次没误会吧?我还是头一次见沧溟这么紧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