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说的事与我无关!是不是欧阳青?是不是欧阳青又犯错了?”白翩翩眼尾通红。
“你敢说你不知道!”白藤指着她的鼻子。
白翩翩强作镇定,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我真的不知道!”
“……”白藤的内心有了动摇。
面对质问,她还这么坚定……看她的神色不像演的。
就在这时,白夫人来了。
她看着夫君对小女儿剑拔弩张,忙将白藤拉远,“老爷,翩翩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她是个乖巧孩子。”
“夫人,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我们白家!我们白家要倒霉了!”白藤咬牙切齿。
白夫人叹了口气,“管外人怎么说!外人不相信女儿,我们不能不相信女儿了。”
白翩翩啜泣起来,扑进白夫人怀里,“娘亲。”
“翩翩,没事!别听你爹胡说,他就是心急。”白夫人温柔的安慰。
“唉!我就知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夫人,你要真为翩翩好,你就给她找户好人家,让她做一个贤妻良母。”白藤说完,转身就走。
白翩翩的心咯噔一响。
她才不要嫁给卑贱的人!
“娘亲,我不想嫁人,我想伺候您。”白翩翩撒娇。
白夫人赶忙出去,赶上白藤的脚步。
她嗔怪的瞥了他一眼,“老爷,你也真是的,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也就罢了,还吓唬她。”
“这可不是吓唬,她年纪不小了,你真想让她变成老姑娘?”白藤不容置喙。
“那也不能这么吓她。她这个孩子可怜。从小就没了娘,好不容易有了我们,生怕我们不喜欢她。你别看她不是我亲生的,我一想到她没有亲娘,我就忍不住加倍对她好。”
白藤争辩道:“夫人,我难道就不心疼?可这次的事情实在过分!”
白夫人长叹了口气。
……
砰——
白翩翩将闺房中的名贵花瓶砸得粉碎,她的脸色虚弱苍白,可神情却无比癫狂。
“贱人!都是贱人!”她大骂。
百花站在门外,腿肚子吓得颤抖。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白翩翩正想发脾气时,门被推开。
“翩翩!”中年男人披着黑色斗篷来了。
白翩翩跟吞了苍蝇似的,脸色难看至极,“你怎么来了?要是让我爹娘看见怎么办?”
中年男人露出惨淡的笑,“放心吧,我从后门进来的,避着人呢。”
“唉,你这时候来干嘛?你想到主意反击了?”
“没有。”
“你抓住燕冰清把柄了?”
“没有。”
白翩翩怒斥,“那你来干什么?废物!只会给我添麻烦!”
男人狼狈的低下头,“爹爹只是想告诉你,有人在这时候对你落井下石,在官小姐面前传你坏话。”
白翩翩在听到爹爹二字时本来想发脾气,可听到后半句话,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住。她的眼睛微微眯,极其阴险,“谁?”
“蒋雪儿。”中年男人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压抑住肚中的怒火,可火气反而更重了,她尖叫:“贱民!是不是我给她的教训还不够?你快去收拾她!快去!”
“好。”
在男人快要出门之际,白翩翩叫住他,“慢着!这个时候她要是出事,岂不是说明她被我们报复了吗?你要好好想想,怎么让她心甘情愿改口,明白?”
“明白。”
……
摄政王府。
燕冰清收到了宫里传出来的一张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她莞尔。
“主子,上面写了什么?”棠梨好奇的问。
她将纸条丢进焚香炉中烧成灰烬,“这次墨轩辕帮了我们大忙。”
“什么忙啊?”
她的眼神幽深,让人看不出情绪,“明日你带琼花去满福楼附近逛逛,说不定会有惊喜。”
棠梨点点头,主子这么做一定有主子的用意。
“对了,蒋雪儿那边怎么样了?”燕冰清问。
棠梨眼神精明,她笑道:“已经说好了。”
“那就好,剩下就看她们的了。”
……
蒋雪儿跟几个朋友见面后,一回到家中便发现家里静悄悄的。
丫鬟的脸惨白,颤声道:“小姐,您快去看看老爷跟夫人吧。”
“娘!”蒋雪儿朝大厅跑去。
大厅中,只见一群男人,腰间佩着刀,把她的家人逼在墙角抱头蹲着。
“呜呜……雪儿,快跑!”蒋雪儿的娘亲哭嚷。
蒋雪儿看到家人有难自然不会逃,而男人们也立马将蒋雪儿团团包围住。
“蒋小姐,我们聊聊吧!”中年男子摘下身上的斗篷,露出面容。
云杉的脸上有一道极其狰狞的刀疤,看起来有些骇人。
几个男人抓住蒋雪儿的肩膀,将她按坐在凳子上。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怎么可以擅闯我家,恐吓我的家人?”蒋雪儿心下很是害怕,可她没有退路。
为了娘亲的性命,她不能软弱!
云杉冷嗤,“老子就是王法!”
蒋父叱骂:“虽然我如今被停职在家,可我仍是朝廷命官,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云杉蔑笑着手一挥,一只飞镖从他袖中飞出。
咻——
飞镖从蒋父头顶飞过,他的一缕白发被削落在地。
啊——
他的妻妾吓得尖叫。
“你,你,你们……”蒋父看着地上的头发,吓得结巴了。
蒋雪儿用手背擦拭眼泪,“够了!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此事跟我家人无关。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我不怕!”
“我不会杀了你,我会烧了你们家,打断你爹的腿,让他上街乞讨,把你跟你娘卖进青楼哈哈哈……”云杉放肆癫狂的仰头大笑。
全家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含泪抽噎起来。
蒋父挺身挡在妻妾前面。
他何尝感觉不到蒋雪儿得罪人了?
自从她从太医院出来,他就莫名其妙的停职在家,不仅如此还停了俸禄、米粮。
他一直安慰自己否极泰来,可谁知道等来了更大的苦难。
“你们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啊,就算我犯罪了,也是官府斩我的头,轮不到你们!”蒋父气出了眼泪。
云杉看见他哭,更兴奋了,他坐在桌上,癫狂大笑:“哈哈哈,快给蒋大将军看看,到底轮不轮得到我们!”
一个手下双手捧来一个木盒,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打开的瞬间,好几个妾室吓晕过去,还有人干呕、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