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公府。
萧长清快步走进书房,去找萧寒音。
“大伯,侄儿要到了燕冰清的生辰八字了!恐怕她不是您的女儿。”萧长清将一张纸条递给萧寒音。
萧寒音接过纸条,垂眸一瞥,“丙午年,乙亥月,壬寅日,丙子时。你确定?”
“侄儿确定。”
萧寒音和蔼道:“傻孩子,又被人骗了。”
“嗯?”萧长清不解。
这个生辰八字不像假的,而且就算是假的,大伯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再派人查。”他想起那抹机灵的身影,眼底露出几分欣赏。
……
燕冰清回到摄政王府后,忙不迭去找巽风,给巽风治眼睛。
她一进寝房,只见巽风已然下地,坐在茶桌前。
“巽风,你的眼睛能看见了?”燕冰清喜出望外地说。
巽风的双眼望着她的方向,他道:“多亏了王妃跟十四皇子请的大夫,我能看见了,就是看得不太清楚。”
“徒儿,你命中有双目失明的劫难,如今能够重见光明,已经是老天的偏爱了。”清风和蔼地说。
“没事的,我再给巽风针灸巩固一个月,想必就能正常了。”她欣慰一笑。
她知道墨轩辕是飞龙之命,但没成想他也这般旺她。他住在府上,居然也有冲喜的效果。巽风的眼睛都恢复了。
棠梨道:“恭喜巽风道长。”
巽风摆摆手,他玩笑道:“我偷懒偷了一个多月,有什么好恭喜的?棠梨姑娘,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有什么想要的,一定要跟王妃说。”
“是啊,棠梨,趁白翩翩还没有作妖,你有什么愿望尽管说出来。”燕冰清道。
“最近到处东奔西跑,肚子里都没有油水,奴婢好久没去福满楼吃烤鸭了。”棠梨凌厉精明的脸上,少见地露出稚气。
燕冰清吞了吞口水,她也有点馋了,“好,到时候我们去满福楼吃烤鸭。”
棠梨的双眼冒出星星,她重重颔首。
“王妃,我不吃烤鸭,就是不知我们的道观修葺得如何了?”巽风腼腆地笑,有些不好意思揉揉后脑勺。
“听监工说,你们的道观已经建得七七八八了,再等三个月就能进去住了。放心吧,你所有师弟都住在山下的客栈。”燕冰清给他宽心。
巽风感动地笑了。
清风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这混小子,怎能如此无礼地询问王妃?王妃仁善,无私捐赠重建道观,你怎好意思催促?”
“嘶……师父别打了!我这不是替您问的吗?您天天念叨这事,念叨个没完。”
清风老脸一红,“你这混小子!是不是想被逐出师门?”
燕冰清跟棠梨憋笑。
“对了,道长,我前几天去拜访了明存子。我测过了,明存子应该不是妖道。但我修行太浅,害怕出了纰漏,不如有机会了亲自去看看?”燕冰清切入正题。
她其实几乎能确定明存子是好人了,但她已经在燕玉洁身上走了弯路,剩下的路,她不能再走错一步了。
“如此甚好。”清风捋着胡子。
……
翌日,白翩翩来到了太医院。
许多人关怀她的身子如何,她温柔地一一道谢。
等燕冰清来时,她连忙上前,“冰清,好久不见,我都想你了。”
“我也是。”燕冰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陆烟儿看着她们二人比亲姐妹还亲的架势,心里莫名发怵。
今日,白翩翩跟燕冰清被安排去抓药。
二人站在药房中。
白翩翩一边称药一边道:“冰清,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救了我表哥?”
她想了想,“是有这个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他脚崴了而已。”
“我表哥欧阳青,想必你也听过,他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你帮了他,他心里一直记挂着,我们家人就是这样,不愿欠别人丝毫。”白翩翩一本正经地说。
燕冰清轻笑,“我真的没帮到什么忙,举手之劳罢了,魏延太医他们才是真的恩人。”
“表哥已经感谢过魏太医了,就差你了。表哥想今晚请你吃饭,你放心,不止你们二人,还有许多亲戚朋友,其实今日是表哥的生辰。”白翩翩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燕冰清的眼底闪过精光,“那好吧。”
“那你别迟了,在醉仙酒楼。”
……
下午,太医院上钥后,燕冰清跟墨沧溟说了欧阳青请客之事后就让他们先走了。
墨沧溟吩咐棠梨陪在她身侧。
宫外。
燕冰清跟棠梨悠闲地在街边散步。
棠梨疑惑道:“主子,所以您当真要赴宴?可是会不会太危险了?”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我要一点点折断白翩翩的左膀右臂。她身边的帮手实在太多了,就算是墨沧溟都不能平白无故地动她。”她解释道。
“主子,那您要小心。”棠梨交代。
燕冰清温柔地笑了,“最近是不是要科举了?你先……”
棠梨眉飞色舞,一脸惊喜,“是。”
……
燕冰清未时才到醉仙酒楼。
欧阳青站在门口左顾右盼,他看见她忙不迭跑上前,“冰清姑娘,恕在下思虑不周!走了这么远,累了吧?我该派马车去接你的。”
“今日是欧阳公子的寿宴,哪能让你派人接我?”燕冰清礼貌道。
“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就见外了。快,里面请。”欧阳青朝着门内伸手,像是迎接到了贵客。
燕冰清进去后,欧阳青并没有紧跟上,因为这样会显得太心急了。
进了上等厢房后,她发现今日当真来了不少人。
甚至连白翩翩都来了。
为了阴她,他们做戏做得真全面。
“冰清,你是走路来的啊?早知道我就捎上你了。”白翩翩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的位置坐着。
其他公子哥皆偷偷打量着燕冰清。
“冰清,别理他们。”白翩翩小声宽慰。
燕冰清淡笑,“没事的。”
就在菜快上齐的时候,白翩翩就说身子不舒服,先走了。而坐在白翩翩座位上的人被欧阳青取而代之。
“大家来参加我欧阳青的寿宴都是看得起我,我们都是自己人,不要见外。我先干为敬,诸位随意。”欧阳青端起酒杯,喝下满满一杯。
饭桌上一圈公子哥抿着唇强忍着笑意鼓掌,“好!欧阳兄真爷们儿!”
“听闻欧阳兄才气超然,温书刻苦,恐怕这次的状元非你莫属。”一个公子说话间瞅了瞅燕冰清。
欧阳青心里急得不行,这些废物净说什么废话?
他对兄弟们挤挤眼,其他人瞬间明白了意思。
“这位姑娘,来,我敬你一杯。不过你好像是最后一个来的,你得自罚三杯。”一个胖公子哥说着。
其他人起哄:“哈哈哈……快喝!”
“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