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理智溃散

“不大不大!翩翩姐,你看上去比我还小呢。”陆烟儿笑道。

蒋雪儿也道:“是啊,而且翩翩姐这么漂亮,心地善良,菩萨一定给了你极好的姻缘在后面。”

白翩翩敷衍地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记得来。”

“好!翩翩姐慢走!”

“……”

人走后,陆烟儿道:“冰清,你方才怎么能问翩翩姐的年纪呢?”

“是我考虑不周。”燕冰清点头。

陆烟儿总感觉怪怪的,她耿直地低声问:“冰清,你是不是因为上次百川酒楼的事儿,对翩翩姐还有点意见啊?我感觉你对她不怎么亲近。”

蒋雪儿在一边头疼,她无奈地咋舌,这个陆烟儿真是蠢,怎么敢质问燕冰清的?

“你想多了,我人就是这样。我不笑,是我生性不爱笑。”燕冰清拍拍她的肩膀,就去给药材分类。

陆烟儿还想跟蒋雪儿说这件事,可蒋雪儿快步走了,没给她机会。

“冰清怎么怪怪的?雪儿也是!”陆烟儿歪着脑袋,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

满福楼,雅间。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茶桌一端,一个曼丽少女坐在另一端。

“燕冰清是王丞相的孙女,亦是摄政王妃,周雪琴、燕玉洁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你要小心。”

“你把我跟周雪琴、燕玉洁这些贱民相提并论?”少女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中年男人讨好地笑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燕冰清很狡猾,小心她阴你。”

“贱民罢了,用不着费心。我早晚会把命格换过来。”少女满眼都是不屑。

“要不让你的兄长帮忙将她铲除掉?做成意外,很快的。”

少女猛地拍桌,“蠢货!我好不容易在全家人面前立了菩萨心肠的形象,你想毁了我?”

“爹爹也是……”

“闭嘴!你不是我爹,你不配!我身份尊贵,才不会有你这样的爹。”

中年男人垂下眼,嘴角抽搐着努力上扬,可最终也不知挤没挤出笑弧。

……

燕冰清回府后,去找清风道长时,发现巽风不在。

她的黛眉倏地一蹙,正色问:“道长,巽风呢?”

“唉,去给夏芒姑娘赎身了,一百万两银子呢,他攒了十几年。”清风道长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燕冰清递给棠梨一个眼神。

棠梨会意,“主子有何吩咐?”

“你务必在巽风之前赶到青楼,让夏芒的身价涨到两百万两。”她吩咐。

“是。”棠梨立即去办。

清风长长顺了口气,他感激地看向燕冰清,“多谢王妃,都怪贫道不好,从小几乎没让巽风下过山,这才让他不食人间烟火,不懂男女之情。”

“巽风会看清的。”燕冰清笃定地说。

她的天眼上次看到了很多东西,很快就会一一应验,必要时她会出手相助。

清风捋着胡子,问道:“王妃,你亲自前来,所谓何事?”

“我现在有怀疑的人了,但我道行不深,她身上应该有符咒加持,所以我闻不到她命格的气味,不能确定。”燕冰清道。

清风掐着手指,颔首,“下次你找机会,让她见见贫道,贫道帮你确定。”

“多谢道长。”

“王妃客气了,摄政王花了大价钱请我们师徒下山,这些都是分内之事。”

燕冰清心头轻颤,墨沧溟出手可真阔绰。

……

晚上,燕冰清去浴池沐浴时,在幕帘后隐约看到了伟岸的人影。

透过青色的纱幔,朦胧地看到男人肌肤白皙,胸肌饱满,块垒分明,肌肉线条不深不浅,让人看得血脉喷张。

忽的,墨沧溟的视线透过纱幔射了过来,“……”

她的脸泛着红,故作镇定地走进去,她深知心虚的时候更得先发制人。“我有事问你。”

墨沧溟的脖颈红得不像话,他连忙用白绸浴巾挡住下半身,蒸腾的水汽似乎要将他点燃,“冰清,一会儿本王找你详谈。”

燕冰清本想答应,可她掀开纱幔的瞬间,看见墨沧溟泛着绯红的面颊,她顿时起了玩意。

他居然也会害羞。

她坏心眼地在浴池边坐下,促狭道:“墨沧溟,你怎么脸红了?你不会害羞了吧?”

墨沧溟的脸更红,他侧过脸,声音喑哑:“没有。”

“那你为何赶我走?”她圆润的杏眼轻眨,神情狡黠。

他双手隐忍地握拳,答非所问:“你有何事想说?”

她眼眸一垂,看到了旖旎的风光,老脸一红,“我就是想问,白翩翩的寿宴是在本月月底吗?”

墨沧溟思绪错乱,头脑发热,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根本无力思考这些,他猝然抓住她的手腕,“冰清,本王给过你机会了。”

她一愣,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拖入水中,扑通一声,她砸得浴池水花四溅。

“你做什么?”燕冰清着实被吓了一跳,她惊呼。

下一秒,墨沧溟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唇齿间掠夺她的呼吸,他的另一只胳膊孔武有力地圈住她的腰身,让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

燕冰清黛眉紧锁,她双手使劲推搡的他肌肉喷张的胸口,可怎么都推不开丝毫,只能被迫接受他的热情。

“唔……墨沧溟,我不喜欢在这里。”她拧着眉头,不满地在他胸口上拍了一下。

墨沧溟的理智早就溃散,他抽出一丝耐心揉揉她的发顶,唇贴在她的耳畔,气息灼热,“冰清,本王想要你。”

燕冰清的身子在这一瞬间像是被点燃,心脏狂跳。

他再一次吻住她的唇,不准她再说出拒绝的话。

窗外的月亮害羞地躲到了云后,浴池内的暧昧层层攀升,缱绻交缠。

一个时辰过去,事罢,墨沧溟穿戴齐整后,耐心地帮她换上干净衣物,将人抱回寝殿。

燕冰清红着眼,脑袋伏在他的肩头,她又气又怒,嘴里嘀咕:“我好疼。”

不必明说,他也知道她的意思。

他的嘴角温柔地勾起,手却来到了她光洁的背上轻揉。

这里方才抵在浴池边缘硌红了,她原本无瑕的背上硌出了一道横向蜿蜒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