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尹林娜还带她去认识了她的朋友们,个个两米高,衬得她真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她朋友们很好客,说话也爽朗,因为住在边境附近的缘由,他们从小就学习中文,而且很照顾她的情绪。
这让她感觉到他们这里很平等,没有什么阶级之分。谈的来就是朋友,他们相互加了社交软件,答应回国后给他们寄特产。
孟悠悠还跟他们拍了个合照,以作留念。
第二天一早,她回了哈尔滨,去了冰雪大世界玩,在日光的照耀下,冰雪王城显得晶莹剔透。这里有许多异域风情的旅人,各个高鼻深目,俊美非凡。
她还坐了麋鹿车,玩了滑雪,真的很浪漫。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冷了,她在当地又买了一件加厚版的鹅服,加绒的秋衣秋裤,戴上皮草帽,裹上羊绒围巾,还是依然冷。
手机里短信和电话响个不停,她没理会,没多久手机就报废了,冻坏了。
后面她又写了两张纸条,一张去英格兰的,一张去瑞士的。
她闭上眼睛,把它们位置打乱,然后抽了一张出来,就你了。
去爱丁堡得转机,她先坐回北京,再转巴黎,最后才到爱丁堡。
嗯,机票是挺贵的,还好她出门带够了钱。
路上都花了两天,这个时候都过除夕夜了,晚上她在宾馆里跟爸爸打电话。
那头都急疯了,孟海这几天一直没睡好觉,这个大女儿不声不响的就出去旅游了。
还是秦风遥找到家里来才知道她不见了,送她回家的第二天下午,他给孟悠悠发短信,还是正常聊天的。后面他约孟悠悠出来逛街,她不肯,就觉得奇怪,猜她是不是躲着自己,不然总是避而不见,连手机都是关机,无法接通的状态。
三天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想找孟悠悠说个清楚,他去了中海凯旋,屋子里没人,又去恒大丽宫找她,也没有。
他们猜测她是不是出了意外,着急忙慌的调监控才知道,她是自己出门的,还带了个行李箱,查了她的流水记录,发现她走的当天还取了五十万现金。
又查了她的身份证使用记录,发现她在哈尔滨待过,还过了边境线去俄罗斯住了两晚。
孟海:“悠悠啊,你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玩啊,你要吓死我啊!”
孟悠悠有些愧疚,“对不起爸爸!”她只是跟家里人说了要出去玩,没和他们说去了哪里。
“你现在在哪,秦风遥去找你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怎么不回他电话啊!”
“我们没吵架,没什么事,别担心。”
“那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还有这个手机号怎么显示英国的地址?”
“原来的手机冻坏了,这是用朋友的卡,你让他不要找我了,我玩几天就回去了。”
“哎!你们真是,你好好的就行,别跟自己斗气,啊,玩两天就回来!”
她之所以用尹林娜的卡就是不想被他找到,她想散散心,无人问津也好,意难平也罢,总要试着安静下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让内心烦躁、焦虑,毁掉自己本就不多的热情和定力。
她快抵达北京的时候,那边秦风遥已经坐上私人飞机飞往哈尔滨了,他想通了,孟悠悠一定是听到了那番话才晕倒的,不然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还出国旅游。
肯定是生他的气了,他要去追回来,告诉她,自己对她是真心的,虽然带点利益成分在里面,可如今谁家结婚不是看家世学历的啊,她要的爱和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这一点也不冲突。
过了四十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爱丁堡,这个传说中梦幻城堡的天花板。
这个孤寂而凄凉的城市,特别是下雨的时候,阴雨绵绵,空气里弥漫着苍凉和无法言喻的悲伤。
建筑外观是古朴厚重有历史感的墙砖,爱丁堡在过去三百年中一直是苏格兰的经济重心之一,其酿酒、银行、保险、印刷和出版业再19世纪十分发达,现在主要依靠金融机构,教育机构、旅游业。
餐厅桌子总是摆的人挤人,宾馆的床大多是一米宽,老百姓房屋外表很漂亮很有韵味。
大概是人少的缘故,这里的节奏要慢一些,氛围要浪漫一些。街边的橱窗还有贴着红色的窗花,原来,这里也有过春节的。
她来到一家有名的酒吧,里面有穿着格子裙的大叔在吹风笛,声音悠扬,曲调新颖,她在麦香沉醉的氛围里点了杯鸡尾酒,慢慢品尝。
说是酒吧,其实更像个小酒馆,大家点了酒都喜欢站那喝,她看着酒保熟练的调酒,觉得很有趣,又点杯纯麦酒酿,还有奶啤,桃子味的威士忌。
每样都尝了些,她看了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去外面透透气。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出来旅游,什么事都不用管,什么事也不用做,只想着明天去哪里玩,有什么吃什么,走到哪算哪!
冬日的傍晚,一缕阳光刺破乌云,带着暖光的光线照耀下来,在这里,一天可以体验四个季节。
孟悠悠把伞折起来放包里,然后垫后脑勺
没形象也无所谓,反正在异国他乡也没人认识自己。
龚磊和丁慕雅今天在教堂举行了西式婚礼,她之前就是在这边留学的,也喜欢这里的环境,于是,他们就决定在这里结婚。
忙碌了大半天,他们换下衣服准备出去玩,路过广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丁慕雅用手捅了捅龚磊,小声的说道:“喏,你看,这是谁?”
龚磊凑过去看,一个女孩子闭着眼睛躺那里呼呼大睡,“吔,这不是那个小情人吗?”
丁慕雅瞪了他一眼,“你情人啊?”
“嘶,不是我的,是沈总的,他刚才不是说参加完婚礼就要回国吗,不知道这会走了没有?”
“那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我不打,等会他又要说我八婆!”
“没出息!”
丁慕雅走到一边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沈峥韬,你小情人在这里,你要不要捡回去?”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在哪?”
十五分钟后,沈峥韬赶过来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女孩穿着米色的长款羽绒服随意的侧躺在旧红色木制长椅上,头下枕的是那个她背了好几年的托特包,边缘和把手都脱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