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楚尘主动承担起了洗碗的工作。
而程清梦倒也没有拒绝，反倒是自己提了两桶水进了顾倾房间，显然是要给顾倾擦拭身体。
等楚尘洗完碗，又在外面绕了一圈，发现程清梦依旧没有出来。
当下好奇走了过去，却惊讶发现，程清梦竟然也在和自己之前那样跟顾倾说话，不过有所不同的地方在于，楚尘之前说的，都是一些商业上或者政策上的消息，而程清梦所说的……
全是楚尘的事情！
“他今天来看你了，你一定很高兴吧。”
“我也很很高兴，但他好像瘦了一点，我听说竹源食品厂的事情现在已经处理完了，他做了不少事情，应该也挺累的。”
“他现在的笑容，比以前少了很多，你要是能够听到我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尽快醒过来，这样的话，他应该可以回到和以前一样，随意的嬉笑怒骂。”
“对了，我上次和你聊的时候说了他在网吧里救我的事情了，那这一次我说一说我家里出事，他救了我和奶奶的事情吧……”
听了一阵，楚尘默默离开房门。
心头，却有些沉甸甸的。
良久，房门打开，程清梦走了出来，看到楚尘的时候，程清梦微微一笑：“快跨年了，我们一起跨年吧？”
“好！”楚尘收回心里的愁绪，点头一笑。
其实跨年这回事，每年都会来一次，并没有多新鲜，不过这个跨世纪的年楚尘还真没经历过，毕竟上一世这个时候，他还在竹源村当他的支教老师，根本就没什么心思跨年。
这一次，却不一样。
楚尘和程清梦一起坐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外面被灯光晕染的有些色彩斑斓的天空，在两人身边，是依旧静静闭着眼睛的顾倾，屋内一片安静。
“你什么时候要走？”沉默一阵之后，程清梦问道。
“明天或者后天。”楚尘回答：“快接近春节年关了，要去开公司年会去，今年比较特殊，所以我必须要亲自到场。”
程清梦点头：“挺好的，开年会对一个公司来说也很重要的事情。”
“你呢？”
“我？”程清梦摇摇头：“我寒假打算就呆在燕京了，过几天阿姨会把奶奶送上飞机，我到时候把她老人家接到燕京来一起过春节，这个春节就不回去了。”
楚尘默然，点头表示明白。
程清梦的老家早就已经被拆了，住在养老院的奶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一次如果老奶奶愿意来燕京的话，金陵就算是和她彻底没有关系了。
正在楚尘思考这些的时候，程清梦却突然笑着道：“到时候你可要找我们拜年。”
这话一出，楚尘顿时眼前一亮。
原本以为，程清梦是打算和自己彻底撇开干系，但却没想到，似乎她并没有这个意思。
“怎么，你不愿意吗？”程清梦问道。
“愿意！”楚尘毫不犹豫点头：“我当然愿意了，给奶奶拜年是肯定要的，而且到时候我还能领红包外加蹭一顿饭，多好的事情怎么能错过了呢？”
“你竟然还惦记老人家的红包？”
“长辈的红包那能叫红包吗，那叫春节的祝福知道吗？”
“得得得，你说的还挺有道理，我反正是说不过你。”
“……”
在两人开启了俏皮斗嘴模式的时候，一阵悠扬的钟声突然传来，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绚丽多彩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响，形成了一道道漂亮的图案。
远远的，能够听到大街小巷传来的欢呼声。
楚尘和程清梦彼此略微安静下来，彼此对视一眼。
就见程清梦主动伸出手：
“新世纪，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楚尘一笑，和程清梦握了手。
两只手相握的那一刻，两人目光交汇，彼此脸上都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某些芥蒂，已经在这相视一笑之中，消失了。
……
跨年的两天后，楚尘带上行囊开始了他的工作。
公司年会。
这东西在后世被无数企业玩出花的东西，在这个年代却不是那么流行，可对于楚尘来说，这样的年会却是公司必须要举办的，所以他旗下的公司，年会是每年的强制要求。
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上半年的年会，一个下半年的年会。
对于很多人来说，年会这玩意就是占用时间外加浪费资金和资源，但事实上，公司的年会却能够非常有效的增加员工的凝聚力，同时也能够让客户感受到公司的强大实力，这些都是通过一场年会就能够展现出来的。
当然，放在普通员工眼里，可能就只剩下无聊两个字了。
毕竟这样的年会一般来说都是一大堆领.导接连上去巴拉巴拉说上一大堆废话，唯一能够引起大家注意力的，可能也就只是吃点好的，休息一天，然后领一笔钱这样子。
楚尘手下的公司这种情况倒是很少见。
没别的，就一个原因。
钱多！
舍得砸钱！
比如金挚资本，楚尘往公司拿出了足足三千万出来发放年终奖，按照职位、工龄等分下来，每个人至少到手也能够那道几万十几万的样子，一些高层更高。
除了年终奖之外，楚尘旗下的公司待遇其实一直都非常好。
底薪、奖金、福利各方面楚尘一直都舍得花钱，在这方面楚尘旗下所有公司都维持这一点，不是说钱多的没地方烧，而是因为，他乐意给帮自己上班卖命的员工加钱。
以前就是打工人干饭人，在对待员工方面楚尘自然不可能亏待他们。
这么做的效果也非常好。
楚尘手里的公司，离职率一直都非常低，而且员工的状态非常好，你给钱给的到位，员工自然而然舍不得公司，而为了跟上公司的脚步，自然也就乐于给花出十二分精神出为公司创造价值。
楚尘不可或缺，也正是因为如此。
公司年会，这样重要的时刻，楚尘这个老板必须要到场。
不过，这么下来也挺耽误时间。
竹源食品厂、金挚资本、农户山泉、企鹅，单单只是这四个就让楚尘跑的直含泪，而最后一个，则是楚尘手里的娱乐公司。
华亦娱乐。
之前的几个公司年会，一直非常顺利，但到了最后一个公司的年会时，却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