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龙是懵逼的。
事实上从他的Foxail邮箱被金挚资本收购开始，他就是懵逼的，且不说金挚资本在收购自己的Foxail邮箱之后就丢在一边完全不管不顾，更让他茫然地是，老板对他的态度。
很信任，甚至完全没把自己当普通小职员。
说实话，张晓龙感觉自己有点受之有愧。
他觉得自己除了是个大学生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学校的时候平平无奇，成绩不算优异，表现不算良好，就连大家经常说的大学生谈恋爱都跟他没有关系，除了男女比例之外，就是因为他是个屌丝。
毕竟，他不算什么亮眼的人物，甚至有点平平无奇。
毕业后，这种平凡依旧维持。
他先后找了两份工作，都只是普通程序员的工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业务能力不强，技术不算太高。唯一值得吹嘘的，也就是闲着无聊的时候搞的Foxail邮箱。
这东西倒是给他带来了很多优势，最主要的就是名望，毕竟如今的Foxail邮箱凭借着免费和产品质量，收获了不少好评和吹捧。
但这样的成就，解决不了吃饭问题。
所以后来饥寒交迫，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他欣然接受了雷君的橄榄枝，本以为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却没想到最后反而被羞辱了一番。
其实金挚资本要收购Foxail邮箱的时候，张晓龙是抗拒的，毕竟有雷君收购案的前车之鉴，他已经有点灰心了。
不过金挚资本的说客很厉害，说服了他。
但即使如此，其实他还是有点自卑的，因为金挚资本收购了Foxail邮箱之后就把自己丢冷板凳了，除了每个月给工资之外，什么也没改变。
但现在，老板见了自己，而且，委以重任！
把Foxail带入国际！
这是被信任，被看重的感觉，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此时迎着楚尘的目光，张晓龙重重点头：
“我有信心！”
“很好。”楚尘笑了，他看出了张晓龙眼神中的光彩，赞赏的点头：
“有信心，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你是难得的技术人才，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产品负责人，接下来我会追加Foxail邮箱一笔资金，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拿着你的Foxail邮箱，把市面上所有同类产品全部干趴下！”
“我要你做的，是在不计算盈利的情况下，把Foxail邮箱推动成为全世界使用率最高的软件。”
“这个项目上，你算是插旗人，也是主要负责人，届时我会让企鹅运营部的李青，和企鹅的总负责人麻花配合你。”
“企鹅……老板你打算把企鹅推向国际？”到底是聪明人，听到这话，张晓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楚尘的目地。
“嗯。”楚尘点头，没有否认：
“你有什么看法？”
张晓龙思考了片刻问道：“是Foxail邮箱和企鹅同步推广吗？”
却见楚尘摇头，说出了一句让张晓龙惊讶的话：“企鹅是后续，而你的Foxail邮箱，才是冲锋陷阵的奇兵，这次他们，是全力配合你！”
“配……配合我？”张晓龙愣了。
他感觉得到楚尘对自己的信任，但没想到信任到这种程度。
企鹅现在已经拿下了第一即时通讯的宝座，甚至开通的门户让新浪都恐惧不已，这样的情况下，去了海外，结果企鹅就成为绿叶了？
甚至，为了配合自己，企鹅的其他人都听自己的号令？
想到这里，张晓龙肃然起敬，就像是立军令状一样的高声道：
“老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
次日一早，张晓龙就急匆匆地走了。
不过不是去海外，而是去了鹏程，他将会去和企鹅碰头，然后再一起前往米国，开发市场。
“其实我是打算让他在燕京好好逛一逛的，难得来一次要好好放松放松，没让他现在就走。”楚尘得知消息，有些无奈。
傅硕回答：“昨晚张晓龙眼睛都红了，晚上睡觉都在说，不能辜负了老板你的期望。”
这话，让楚尘有些苦笑。
他为了张晓龙可算是准备充分，这次让张晓龙来燕京也不是可以折腾人家，他其实是打算和张晓龙拉近关系，消除隔阂，让后为自己拼命卖命。
只是没想到，只是几句话，一碗面、一顿小龙虾、一桌子烧烤就搞定了。
难道我人格魅力这么高了？
还是嘴炮技能越来越溜了？
楚尘摸摸下巴，陷入了深思。
“老板，我还是有点没闹明白。”傅硕在旁问道，眼看楚尘投来目光，当下说道：
“你说你想要让企鹅去海外，为什么不直接让企鹅去，对比起来，企鹅现在无论是知名度还是产品成熟度应该都要更高一筹。”
傅硕的性格就这样，不懂就问。
他确实想不明白。
既然想要让企鹅走出国门，为什么最后反而让Foxail邮箱去冲锋，冲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让鹅厂的两员大将配合。
这有点浪费资源。
“Foxail邮箱未来会并入企鹅。”楚尘回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先合作，彼此接触接触，以后会更好发展。”
傅硕点点头，目光依旧看着楚尘。
“至于为什么不让企鹅先去，而是让Foxail邮箱去，也有一些考量。”
楚尘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企鹅之前收到了ICQ的律师函。”
“律师函？”傅硕挑眉，大概明白什么意思，目光闪烁几分突然有了猜测：“老板的意思是，鹅厂现在贸然去海外会遭到打压？”
看来能成保镖的，脑袋都很灵光，至少傅硕是。
楚尘赞同点头：
“企鹅现在其实已经受到了资本家的关注，至少目前金挚资本和企鹅都受到过投资意向的邮件，现在贸然去海外，必然会引起本土市场的反击。”
“如果反击不下，资本家们可能会自己研发跟风软件对抗企鹅，所以头阵不应该由企鹅来，用Foxail的话，就能渗透。”
“我明白了！老板你的意思是，先把Foxail邮件推出去，达到占有率，再以企鹅和Foxail邮箱合并，顺势推出企鹅？”傅硕眼前一亮：
“暗度成仓？”
“老傅你活在古代，肯定是将军！”楚尘赞叹一句。
傅硕有些不好意思：“最多也就是老板你亲兵。”
楚尘一笑，没有在这个话题深究，继续道：“其实不只是这个原因，即时通讯在海外接受度很高，但其实海外很多人依旧喜欢发送电子邮件，这是习惯。”
“国内的话，电子邮件其实没有提前多少年，而且互联网用户不多，用户习惯其实没有大量形成。”
“相对比起来，一款优秀的邮件，显然比企鹅这种即时通讯更有吸引力。”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楚尘说到这，略作停顿。
不等傅硕追问，楚尘自信一笑：
“更重要的是，Foxail邮箱本身就足够优秀，不是我膨胀了，而是因为在我看来，如今的邮箱之中……”
“除了Foxail邮箱之外，全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