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鹅厂，楚尘充满了信心。
这个从无人问津，一步步走向了国内互联网的巅峰，一步步走向了全世界排行前十的超级巨无霸企业。
由不得楚尘不充满信心。
拿下鹅厂，几乎可以确定，楚尘将来即使是什么都不干，每天只需要挥霍，也无法将自己手中的财富挥霍一空。
这是来自重生者的自信。
独角兽之所以被称为独角兽，是因为他们有着精准的目光，配合上足够高的热情以及足够优秀的技术，最终走出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并且无法复制的路。
一往无前！
披荆斩棘！
然后……改变这个世界！
这次更名QQ后第一版本发行，楚尘做了很多的准备，现在的QQ，无论是头像系统、等级系统、交友系统甚至就连表情系统，都是全世界独一无二，都是跨时代的产物。
在楚尘看来，QQ的发布，将会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攻城掠地，秒杀市面上所有产品之后，坐稳行业一哥的位置。
甚至楚尘已经计划好了，当QQ的江湖地位固定下来，就是楚尘收割的时候。
也是鹅厂，开始赚钱的时候。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那么扯淡。
晚上十二点，在QQ新版本发布了五个小时后，楚尘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公司其他人，同样目光死死的盯着显示后台数据的电脑屏幕，面色难看无比。
“这……怎么会这样？”张智栋懊恼的抓着头发，满是无法理解的说着。
其他人同样满脸的失望：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这个数据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怎么会这么差？”
“这不应该啊？”
“……”
众人无法理解。
因为他们失败了。
想象中，QQ新版本发布，将会以杀手级的地位迅速碾压市场上同级别的所有产品，最终直接将所有对手碾轧，而他们的新用户数量，将会以一个爆炸性的方式快速增长。
甚至，他们预估，最多半个月，他们自己组装的第一台服务器，可能就会遭到严峻的挑战。
可结果呢？
“截至到现在，我们QQ新版本发布以后，下载数量仅仅只有三百二十八。”
“下载的次数，甚至比不上同期的OICQ。”
麻花语气清冷的说着。
他的脸上，同样满是失望，同样满是不解。
确实难以理解。
他们明明已经做足了准备，明明为此已经准备了一切，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如此的不尽人意，甚至最终的结果，差的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呀，我们这次的大改革，完全可以说是跨时代的，为什么最终的结果会这么糟糕？”许成哗无法理解的问道，懊恼的抓着自己头发。
不理解，无法理解。
其他人也是如此，所有人都一脸的沉默，无法想象，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因为，他们连败，都不知道败在哪里。
这就像是一个经历十八载寒暑苦练成为绝世高手的天才，本以为将会拳打老师傅，脚踢大宗们，一步一步登顶，称为武林的神话。
结果没想到，刚从深山老林出来，就直接中毒嗝屁.了一样。
谁下的毒？
怎么毒死的？
一概不知。
这才是最让人憋屈的。
楚尘端坐诸位，同样眉头紧锁，他在思考。
问题，到底出在哪？
这当头一棒，把他们的士气，直接打入了谷底！
“小尘，要不，我们限制老版本功能，强制用户全部使用新版本？”许成哗开口问道。
QQ和OICQ是同一个软件，只是版本不一样，服务器数据都是互通的，以前的老版本OICQ现在同样可以用，这次新版本QQ发布，对OICQ以前的用户没有影响，他们依旧可以使用自己电脑里的老版本程序。
强制用户使用新版本，看上去确实是个办法，逼迫老用户更新系统。
但楚尘却第一时间摇头：
“不行。”
“OICQ的五万用户是我们现在最大的底牌，但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户粘性，这么做对我们来说没有好处。”
这确实是问题。
强制要求老用户升级，这是未来统一武林才能干的，现在他们要是这么做，一个不小心，人家直接不用你的OICQ，那时候可就好玩了。
“何况，我们需要做的，是依靠新版本来吸纳新用户，如果新版本连吸纳新用户都做不到，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强制更新，即使是现在的五万老用户全部升级，但也一样是白搭。”
众人顿时着急了：
“那怎么办？”
“我们为这次更新坐了这么多的准备，难道就白做了吗？”
“这不应该啊，我们新版本功能这么好，怎么没人用呢？”
“……”
楚尘同样皱眉，摇摇头：“别着急，我们得先找一找问题，到底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众人底下脑袋，绞尽脑汁的思考起来。
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呢？
但很显然，这么干想，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想出问题来的，事实上如果真的这么容易，他们也不用担忧的坐了五个小时，还没什么进展了。
干坐了半个小时，楚尘晃了晃发酸的脖子，看看众人一个个顶着黑眼圈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样子，开口：
“大家回去休息吧。”
“可是……”
众人想要说什么，楚尘却摆摆手：“大家这几天辛苦了，是时候好好休息休息，这么干坐着不是办法，说不定睡一觉，头脑清醒了反倒容易找到问题。”
这么一说，到也有道理，众人终究没再坚持。
几人逐一离开，但情绪都不太好，住在公司的张智栋也没再坐在电脑前，洗漱一阵之后去了墙角的床铺上，没过一会就没了声音。
但楚尘知道，他没睡着。
收拾下东西，楚尘起身，张智栋转过头来，楚尘一笑：“赶紧睡觉，你可别等我走了又爬起来，明天要是你还有个黑眼圈，那可得扣你工资。”
“可是……”
“可是个啥，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当然不会。”张智栋连连摇头，楚尘一笑：
“那就别扯淡，赶紧睡觉，说不定明天一早，脑袋灵光了，就找到问题了。”
张智栋终于点头没再坚持，楚尘笑着离开。
可刚出门，楚尘就忍不住给自己点根烟。
问题，出在哪里？
他不是一个接受不了挫折的人，但却绝对是一个接受不了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的人，对于鹅厂五虎将来说，他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把楚尘的要求给完善了。
那现在还出现问题，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自己忽略了什么？
是因为新功能吗？
楚尘皱眉，片刻摇头。
不可能。
自己所有提出来的功能，都是按照前世的经验得出来的，无论是头像系统，还是等级系统，更不用说什么交友系统之类，全部都是经历过时间证明绝对有用的东西。
那既然不是新功能的问题，最终的问题又是什么？
一知道返回酒店，躺在床上，楚尘都想不明白。
半夜三点，楚尘依旧没睡着，忍不住坐起来，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烟他其实很少抽，但这几天熬大通宵，难免会想要抽两支。
此时深深吸口烟，感受着腹腔的辛辣，楚尘打开了酒店的电脑。
连上网络，进入软件园，找到了QQ的下载界面。
这是免费的软件，快发者可以把产品发布在上面，因为QQ刚发布没多久，位置还算不错，非常显眼。
这就不是软件园的问题了。
摇摇头，楚尘点击下载。
下一秒，楚尘眼前一亮。
他突然明白。
问题，到底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