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摸屁股

隔壁的潘凤今儿也梳洗打扮了一番,头发梳的溜光水滑,换上一件新衣,本来想叫范小山陪的,但他有事,便只好自己去逛大集。

集上怎么热闹,沈清一概不知,她只安心的看书。

小黑长了一大截,也越发的凶性,要不是沈婆婆看的紧,时常拿棍子在后面撵,家里的鸡都不知要被它祸害多少。

沈婆婆也时常埋怨,叫沈清把小黑栓起来,可沈清只是笑笑,没有同意。

小黑也只有在她跟前,才会收敛凶性,乖的像一只哈巴狗。

小黑趴在地上,沈清坐在炕桌边,一人一狗安静的待着。

今儿一早外面的风雪就停了,太阳难得露出笑脸,在它爬上屋脊时,沈清坐不住了。

“这帮人也不晓得回来做个饭。”她饿了,爬下炕找到鞋,慢吞吞的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小黑也跟了出来,龇着牙,伸了个懒腰,也是跟她一样的动作。

小黄躲在角落里晒太阳,耳朵动了动。

“走,去厨房找找看,有什么能吃的。”

厨房收拾的很干净,范氏聘请了一个妇人,也是山上的一户人家,负责煮饭洗碗,不过这都要过年了,范氏就把人放了,平时她跟范翠翠会过来帮忙,沈婆婆跟沈慧又开始下厨,柳叶钟灵,秀眉她们也会帮忙。

沈清在厨房找到一罐焖好的牛肉,边上有正闷着火的炭炉,她把盖子打开,用铁钳子把扒了扒,然后找到锅里坐着热水,拿了些粉丝泡上。

本来要去摘小青菜,看到篮子里有洗好的,便作罢。

粉丝泡好,捞出来,再舀两勺牛肉跟汤,烫几棵小白菜,淋上陈醋,一碗自制的酸辣粉就做好了。

她端着粉,又从房梁的篮子里,拿出一根猪骨。

来到院子,骨头扔给了小黑,她自己坐在小凳子上,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吸溜着酸辣粉。

小黄嗅到骨头的味道,尝试着靠近,被小黑一个龇牙威胁,就不敢动了,又悻悻的缩了回去。

“瞧你那怂样,怕它做啥?它又不敢真的咬你。”沈清指着小黄,恨铁不成钢。

小黄把狗脸藏进肚子里,一动不动。

就在她快吃完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凭她多年处理麻烦的经验来看,肯定是麻烦来了。

还没等她想好是把碗搁下还是先吃完,从院门口就呼啦啦冲进来一堆人。

没错,是一堆。

领头的是李胜男,她手里揪着个男人,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妇人,另还有两个陌生的男娃。

“姑娘,你得替我们做主啊!这小子手脚不干净,非礼春妮!”李胜男性子爆,一进院子就嚷嚷开了。

那老妇人听她先告状,急的直拍大腿,“哎哟!天老爷啊!我儿子还小呢!他懂个啥,你们这是污蔑,我还要去衙门告你们呢!”

钟灵冲出来,双手掐腰,秀眉紧蹙,“呸!你儿子还小吗?今年十几了?都晓得掐女娃的屁股,你还敢说他小,你眼睛瞎了,我们眼睛可没瞎!”

沈清愣在那儿,这信息量有点大。

其他姑娘们也纷纷做证,都看见他动手了。

跟随那老妇人来的两个年轻人,也在反驳,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那老妇人眼见儿子还在人家手里,她抢不回来,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边哭边骂,“不要脸的小蹄子,明明是你们勾搭我家三儿,却偏要说我家三儿非礼你,也不瞧瞧你那没三两肉的小身板,我家三儿能瞧上你吗?难怪人家都说阳庄跑出来几个被毁了身子的丫头,被人玷了清白,脏了身子,敢情是没人要了,才想着讹上一个是一个,我的老天爷哎,我们家可不要这样的媳妇,就是杀了我也不要。”

钟灵等人脸色大变,有的捂着耳朵,不想听,有的别开脸,有的嘴唇都在发抖。

有些伤,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偶尔碰触还是会痛不欲生。

更何况还是关乎名节的事情,如果不是沈清收留她们。

那她们的去路只有三条,要么堕落入红尘,要么找个破败的庵堂,一辈子再不出来,最后,那就是投湖了。

现代人对于毁身的女子都无法真心接受,又何论古代呢!

老妇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谩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

沈清听的厌烦,“把她嘴堵上。”

钟灵冷酷道:“把她制住!”

几个姑娘一拥而上,把老妇人的胳膊抱住。

“嘿!我早就想这么干了!”钟灵从旁边水缸边拿了块破抹布,掐住老妇人的嘴,用力塞了进去。

都这样了,边上那两个男娃却一动不敢动,畏缩的站在一边。

沈清淡淡道:“这位婶子,我问你的话,你最好老实交待,否则你儿子的腿恐怕就保不住了,小黑,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小黑收到指令,立马一个纵跃跳到那人跟前,汪汪汪朝他叫几声。

小黑一口的尖牙,真凶起来,那是绝对够吓人的。

那小子被吓到双腿发抖,直叫:“把狗牵走,快把狗弄走。”

老妇人怕儿子真被咬,虽然她心里发狠,恨不得冲上去撕破沈清的脸,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我说,我们家住的村子就是你们这儿范老大家儿媳的娘家,也就是潘家,他家闺女前几日跑回娘家,反正啥话都往外说,我们也就顺耳一听,可没旁的意思。”

沈清眸光又暗了几分,“你没旁的意思?你可真敢说,要是你没在儿子跟前念叨,他会轻薄我们月牙村的女娃吗?教子无方,你这个当娘的

老妇人听她这话茬不对,犟道:“哎哎!话可不能之么说,儿啊!你快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非礼她?”

那小子一见小黑掉头回去了,不知咋的,底气又来了,“娘,你别听她胡说,不就是摸一下屁股,再说,谁叫她对着我笑,我一时没忍住嘛!”

“他摸了谁的屁股?”沈清看向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