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道涵横推日月印,白衣展动,气质出尘,但是却散发着一种让人心悸,忍不住想要臣服的威压。
虚空境的修为战斗力,再加上小无相功演化杀生大术,十二位强者联手也无力抗衡,像是陶瓷器在与金刚石碰撞。
远处,九宫山门的门人弟子都面如死灰,如果连掌教和几位太上长老都不敌,那么接下来也就要轮到他们了。
诗道涵心中空灵,姜城主传给她的这一则秘法,每一次演化运转都是一番新的感悟,具有无穷无尽的潜能伟力。
此刻,九宫山的十二位强者生出了逃遁的念头,可是诗道涵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锁定了其中一人,而后全力攻杀。
“诸位助我!”九宫山的那位太上长老大喝。
他祭出了一个火红葫芦,迎风放大,
他张口吐出一个紫金葫芦,快速放大,如山岳般横撞而来,迸射出一道道璀璨夺目的神辉。
“轰”
相隔很远,葫芦口突然喷出烟霞,化成一个漩涡,可怕的吞噬之力瞬间将诗道涵淹没,将她吞噬了进去。
“好!”
九宫山掌教与其他人都惊喜大喝,而后纷纷出手,催动神力,共同祭炼那只火红葫芦。
“真不愧为我九宫山的镇教神物!”
“大家赶紧合力将她炼化,不要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众强者都担心会有变故发生,全力出手祭炼火红葫芦,要将诗道涵直接炼化掉。
可就在这时,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弥漫出来,火红葫芦剧烈的摇动了虽然,下一刻,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葫芦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有道道剑芒迸射而出。
诗道涵如魔主出世,杀伐气冲天,火红葫芦快速龟裂,最后砰的一声炸开,粉碎在了长空上。
“轰”
火红葫芦的主人被日月印碾过,只发出一声惨叫,当场形神俱灭。
诗道涵出手无情,手上多了一柄青锋长剑,又在眨眼间灭杀了四位太上长老,鲜血顺着剑锋滴答滴答而下,震慑住了剩下的其余人。
“这就是虚神境的战力吗?”九宫山的掌教心中骇然,他修炼了三百多年才踏足在元婴境这一领域上,而眼前的这名白衣女子,是那么的年轻,却已经远远的站在他前面了,这如果不是哪个世家大族的传人,真的说不过去。
“仅凭一己之力就压制住了我们这么多人,简直没有道理,虚神境当真恐怖如斯啊!”
几位太上长老也同时是惊骇不已,知道招惹上不简单的人物了。
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少女,还未真正成气候,但背后一定有一个超凡的大势力。
也就只有那些古老的大势力才有资源可以培养出这样的年轻天骄。
“走!”
九宫山的掌教一声大喝,和其余几位太上长老分别冲向四面八方,想要遁走。
此刻,什么尊严与面子都不重要了,唯有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大不了就是把九宫山让给对方而已,以后还可以再找机会夺回来。
远处,九宫山的那些门人弟子看到掌教和太上长老都开始亡命飞逃了,顿时就大乱了,也争先恐后的向着四面八方逃窜。
“可惜,这里已经被我隔绝封锁了,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诗道涵默然开口,手提三尺青锋,运转剑诀,两名正在飞逃的太上长老被当场斩去了头颅,鲜血喷溅长空。
“铮铮铮”
诗道涵双手展动,一道道剑影剑芒在她的周身浮现,铮铮而动,最后化成一条剑龙,将九宫山的掌教绞杀成一片血雾。
九宫山草木清新,本应是清雅安宁之地,而此刻却喊杀声震天,绿草带红雾,池莲瓣沾血珠,碧青古树开赤。
诗道涵大开杀戒,有一具有一具尸体在她身前倒下,也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人。
此刻的她仿佛真的化成一位白衣修罗,手持三尺青锋,大杀四方。
“放过我吧……”十几名年轻的九宫山弟子瘫软在地,跪在那里,一边叩首一边苦苦央求。
诗道涵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剑光一闪,脚下又多了十几具伏尸。
她不是嗜杀之人,但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今天的九宫山没有一人能活。
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这些人加入九宫山,享受到了资源,那就不能算是无辜之人。
诗道涵一袭白衣,就像是在闲庭漫步,轻灵而飘逸,但是却出手无情,手中青锋剑每一次落下都有几条鲜活的生命随之永远离世。
“噗”、“噗”、“噗”……
她步履从容,脚下是一具又一具伏尸,鲜血染红了道路两旁的芳草与清溪。
这是一幅血腥的画面,一朵朵血在她脚下盛开,她就这样在朵朵血间穿行,可偏偏又空灵若仙,白衣无瑕,分明是在杀人,却带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叶凡空灵若仙,轻飘飘,脚不沾地而行,不断点指,血盛开,遗尸遍地,他似片叶不沾身,在尸骨中穿行,一点血丝都没有。
“修罗……来自森罗炼狱的修罗!”
九宫山的人彻底绝望了,此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死亡不过就是手起刀落的事情,眼睛一闭,脖子一伸也就过去了,可是在等待死亡的过程,是最让人觉得煎熬的,这是一种能让人崩溃发疯的折磨。
死亡并不可怕,远不如这个过程,让人煎熬,这是一种让人发疯的折磨。
“上仙饶命啊!我们……我们愿意奉上仙为九宫山的新任掌教!”
“我们愿给上仙当牛做马……”
诗道涵驻足,回头望去,一路走来,死尸一具具,青石古径都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
没有人能逃走,她用一座大阵封锁了整个九宫山,没有人能破开。
“我并不需要你们的跟随。”诗道涵摇了摇头,直接宣判了他们死亡的命运。
听到这样的话语,九宫山的人都近乎绝望了。
“跟她拼了!”
“我就算死也要从她身上啃块肉下来,不能让她像杀狗一样屠戮我们!”
这些人都被激起了血性,嘶吼着,大叫着,冲杀上前。
结果自然没有任何悬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愤怒并不会让你的实力得到加成,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场杀戮直到半个时辰才彻底结束,九宫山到处都是尸体。
诗道涵杀了三百零七人,整个九宫山从普通弟子到名宿长老,全被她给杀了个干净,无一人生还。
最后,她来到一间地牢内,这里关押着九宫山的三位太上长老个二十五名弟子,因为反对劫掠与扶持匪盗,而被掌教关押在此。
诗道涵也没有为难他们,解开了他们身上的桎梏。
“从今天开始,九宫山就此于世间除名了,我要在这里清修一段时间,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修行,当然,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止,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上。”
诗道涵丢下这样一句话,而后转身来到了九宫山的宝库。
宝库的大门被打开,彩霞耀人眼,在一排排玉架上,摆放着一块块晶莹璀璨的灵石,虽然没有稀世珍品,但全都是上品的纯净灵石。
足足有一千八百斤,比她估算的还要多出许多。
诗道涵将这些灵石全部收入储物戒,这足以让她炼制一定数量的灵兵法器以及阵法、符箓了。
宝库中除了灵石之在,还有不少玄灵品阶的灵兵法器,此外还有一些功法秘籍,全都被诗道涵收缴了个干净。
主身本体并没有将蜀山的修炼功法和心法继承到她身上,她现在身上就只有一篇心法,还是她在地摊前买的。
九宫山的功法与心法虽然无法和蜀山相比,但也勉强可以拿来修炼。
主峰之下,三条瀑布垂落而下,壮观而美丽,水雾间有条彩虹横跨。
仅余的二十八人并没有离开,非常忐忑的等待着。
仅余的二十六人非常忐忑,不知道命运如何。
“我说过你,你们有选择走或者留的权利,不用担心我会出尔反尔。”诗道涵从宝库中走了出来,道:“我并不会在这里久留,你们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修行。”
“真的吗?”一个名弟子战战兢兢,抬头问道。
“自然是真的。”诗道涵点头,道:“你们可以在九宫山基础上重新创立一个宗门教派,自己开山称祖。”
说到这里,她又补充了一句:“荒州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你们应该是清楚的,安守本分是很难有出路的,我不反对你们去抢去盗。
但既然要做就得把目光放高一点,去啃那些大骨头,别盯着底层穷苦人家那么一点碎银,他们为了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没必要将他们往绝路上逼。”
三位太上长老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同时向前迈了一步,躬身拱手道:“我们想要继续留在这里。”
见三位长老站出来表态,其余的二十五名弟子也都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想继续留在这里,听候掌教吩咐。”
“那你们以后就是这里的新主人了,好好修行吧,要想在这片混乱没有秩序的土地上立足,没有盖压群雄的过人实力可是不行的。”
诗道涵将从宝库里收缴的灵兵法器,分发了一些给他们,又出手抹除了这里的所有痕迹,最后才飘然离去。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诗道涵以雷厉手段将方圆六百里内的三十多个土匪寨子全部诛灭拔除,彻底灭杀了个干净。
当她再次回到九宫山,准备闭关清修的时候,却得知就在她离开的三天里,山门外不时有人在窥探。
“是苍云居、星罗门、艮山观、和掩日宫这四个门派的人,这几日他们一直在打探我们的虚实,想要趁虚而入。”
九宫山仅余的三位太上长老面带忧色,其余的二十五位年轻弟子也都有些忐忑不安。
“无妨,只要他们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就不用去理会他们,我早晚也是要去拜访这几个宗门教派的。”诗道涵道。
她将九宫山的后山作为了自己的临时隐居地。
“星罗门弟子前来拜山,求见九宫山掌教。”这样一道声音从山门外传了进来。
不多时,九宫山的一名年轻弟子领着一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名星罗门的弟子不断扫视着四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你不过只是星罗门的一名弟子,却敢在我九宫山的山门外大肆喧哗,扰我等清修,更是一开口就要见我们掌教,简直傲慢无礼,就是你们长老亲至,也不敢有此态度,你是在挑衅我们九宫山吗?!”九宫山的一位太上长老沉声开口。
“晚辈齐丰,星罗门掌门座下
“星罗门的掌门让你来此,所谓何事吗?”九宫山的太上长老沉下脸问道。
“听闻九宫山突生变故,我星罗门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久后便会有强者前来援助。”齐奉有些散漫的回答道。
“放肆!”九宫山的三名太上长老同时怒喝出声。
“我们星罗门和你们九宫山的关系向来很好,我们的掌门和掌教又是至交好友,如今你们有难,我们自然是要伸出援手的,何来放肆一说?”齐丰自认已经看出了九宫山的虚实,表现的更加随意了。
“我看你们就是想趁火打劫!”
九宫山仅剩下的二十五名弟子皆露出了愤怒之色。
“我们是真诚来相助的。”齐丰很自然的展开手中折扇,侃侃而谈道:“家师与贵派掌教早在很久以前就曾协商过,欲将两派合并在一起,我看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无耻!”九宫山的人皆大怒,明明就是想趁此着他们九宫山空虚,吞下他们的地盘,却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合并好啊,这个提议确实不错。”诗道涵从后山一步走了出来,道:“不过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合并之后还需以我们九宫山为尊,就得委屈一下你们掌门降居长老之位了?”
“你是何人!”齐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盯着诗道你沉声道:“我正在与你们的长老对话,哪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