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不是天仙学院的圣女,也必定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多半就是他们的圣女来了。”
诗道涵回头,发现说话的几人正是之前那几个气质不凡的老人。
“天仙学院的圣女名动华夏,身份非同小可,她的到来也必然会引来不少的青年才俊。”
“我方才已经看到一个风家来的年轻小子了,还有武阳山一个自觉风流倜傥的傻小子。”
“听说荒州几个大盗的几个子孙也闻着味过来了,这几个小土匪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把天仙圣女给绑了吧?要真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可太有趣了。”
“天仙学院可是十大玄门之一,那几个小土匪多半没有这个胆子吧?”
这几个老人低声交谈,听他们的谈吐,来历显然不凡。
“叮咚”
随着悠悠仙乐的结束,许多人都还沉浸在那种奇妙的其中。
临湖而立的阁楼,有几名靓丽出尘的女子走出,最后一人如月华遮体,整个人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应该就是天仙学院的圣女了。
“这个贱民来凑什么热闹。”诗道涵听到了这样一道声音,心中只觉得无语,没想到又和蓝衣男子等人遇到一起了。
“这里是你们苍羽居的地盘吗?我为什么不能凑热闹?”诗道涵扫了他们几眼。
“贱民,我希望等你走出这里之后,还能用这样的姿态跟我们说话。”蓝衣男子身边的一个下人冷声道。
诗道涵懒得跟他们纠缠,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
湖畔,杨柳依依,亭台点缀,经过刚才的一曲妙音过后,人们的心灵都很宁静,都在低声议论着,没有发出嘈杂声。
就在这时,诗道涵在人群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司空青!
“这小土匪怎么也来了?”诗道涵蹙眉,这个家伙在这里出现准没有好事,也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
司空青和几个年轻人站在一起,一个个匪气十足,一看就不是好鸟。
“刚才那几个老人说的小土匪多半指的就是他们了。”诗道涵挪动脚步,不动声色的离开了那个方位。
她可不想被司空青发现,不然指不定又要被卷入到浑水之中。
临水楼阁前,天仙圣女浑身都被薄烟仙雾笼罩着,看不清真容。
她的声音平缓,动听如天籁,打动人的心弦,直到她的话音落下,很多人才如梦初醒。
她表明这一次到临荒州的目的,她们天仙学院有几块特别的石料,想要请众人点评,若是有人眼光独到能看出什么端倪,天仙学院将会有重礼感谢。
[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啊。]诗道涵心中自语,对方说话时,声音蕴含有一种道力,会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好感。
以至于让人很容易忽略她都说了些什么内容。
这名女子无论是躯体还是声音,都很朦胧,明明就现在眼前,却像是远在云端上的天阙之中,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在她的示意下,几名白衣女子翩翩如蝶舞,从蔚蓝的湖泊中取出九块石料,在岸边一字排开。
这九块石料,最大的目测能有三千多斤重,最小的却只有巴掌大小,大小参差不齐。
“诸位皆可上前近观,说说看这几块石料都有何特别之处。”天仙圣女站在临水楼阁前,声音轻柔。
司空青一手捏着下巴,直砸吧着嘴,道:“啧啧啧,光是听声音就感觉快要醉了,这要是能娶进家中,要我改天就横死也值得呀。”
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就在诗道涵不远处,那几个气质不凡的白胡子老人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来吧来吧,这几个小土匪果然是要来搞事情的,此时心里面多半已经在谋划着该用什么颜色的麻袋来装天仙圣女了。”
“别想了,天仙学院可是还有几位太上长老在暗中守着呢,就凭他们几个,能成什么事?”
“天仙圣女可不是瓶,在同辈之中可是难逢敌手的存在,即便没有人守护,也是可以在这荒州大地上横行的,就凭那几个小土匪还没有能耐将她擒住。”
就在这几个老人交谈之时,许多人都在向前挤动,观察那九块大小岑差不齐的石料,都想要借此博得天仙圣女的好感。
诗道涵没有跟上去,她担心武阳山的人也在现场。
虽然诗道涵只是趁乱拿了武阳山的一点灵石,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情,但司空青却说她偷了武阳山圣女的贴身私密衣物,这要是被认出来了,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麻烦呢。
不过她也非常好奇,天仙学院拿出来的着几块石料到底是有什么特别的,她暗暗祭用体内温养着的重瞳眼球,站在远处观察那九块石料。
这个时候,司空青也走了上去,围着那九块石料有模有样绕了好几圈,开口询问道:“天仙学院的仙子,在下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知会有什么奖励?”
“会请你到天仙学院小住一段时间,满足你的一些愿望。”天仙学院的一名女弟子回答道。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一个圣女为妻,不过天仙学院我却不敢去,我怕到了那里就会被你们囚禁,一辈子也出不来喽。”
“小东西,你是来捣乱的吗?”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那座临水楼阁中传了出来。
“不敢不敢,小的只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司空青很识相的后退了几步,而后又拱手作揖对着那座楼阁行了一礼,道:“我爷爷让小的给前辈请安。”
“老实安分一点。”楼阁内传出这样一道声音后,便再无任何声音了,也不知道是天仙学院的哪一位大人物在里面坐镇。
湖岸边,那九块一字排开的石头,颜色很暗淡,可惜诗道涵祭用重瞳眼球却无法直接看穿本质,不知道是那些石头奇特,还是这枚眼球目前的能力还有限的原因。
同时,她还感应到了一种奇异的力量,和她之前在荣辉赌石坊
不过眼前这九块石料的气息却要更加的浓烈,与荣辉赌石坊
另一边,司空青围绕着那九块石头转悠了半天,最终开口道:“这九块石头都是从那仙灵古域运出来的,不知在下可说对了?”
他这话一出来,天仙学院的许多女弟子都有一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心中一阵无语。
“你还有其他的发现吗?”一名女弟子开口。
“没有了。”司空青上前几步,锲而不舍的询问道:“天仙学院的女弟子真的不能下嫁人他吗?可是我怎么听说,在那遥远的过去,曾有那么一两则先例?”
此言一出,场面一度哗然。
天仙学院的女弟子是不能外嫁他人的,除了要修无情道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让传承流传到外界。
但是在那遥远的过去,该学院也的确是有圣女外嫁他人的那么一两则先例,不过天仙学院却视此为耻辱,平日里也基本没有人敢当着天仙学院人的面提起这个禁忌话题。
可是司空青却口无遮拦,竟然就当众问出来了。
“小东西,你活的不耐烦了?”那座临水楼阁内传出冷笑声,有一股杀念锁定了司空青。
司空青打了个哆嗦,连忙躬身作揖道:“小的不敢。”
“司空青,你胆子可真不小啊,身为大盗子孙,居然敢在此现身,还敢亵渎天仙学院的仙子,不怕会走不出这天仙赌石坊吗?”有人在暗中拱火。
“哪一条犬在乱叫??”司空青扫视四周,寻找说话之人。
可是那声音忽左忽右,难以判别出源头的所在方位。
“我今日所问难道就不是你们心中所想吗?你跟我装你奶奶个腿呢!”司空青也懒得揪出说话的那个人了,一本正经道:“想当年,风家圣主都曾说过‘不想推到天仙圣女的男人,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这样的一句至理名言,你们也好意思站出来指责我?”
“你放屁!我家圣主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了?!”有风家的子弟站出来喝骂。
“哦,那是我记错了。”司空青一拍额头,道:“是我们伟大的武阳山掌门说的,‘不想推到天仙圣女的男子,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这句至理名言正是出自他之口。”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小土匪还真是敢说,几句言语下来就把三个大势力给得罪的透透的了。
武阳山来了不止一人,此时全都勃然大怒,这死土匪竟然把屎盆子扣到他们武阳山的头上来了。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要不是顾忌到这里是天仙学院的地盘,他们真想冲上去给这混账小子几个大嘴巴子长长记性。
“你们几个激动个锤子啊,我又没有说错。”司空青振振有词道:“武阳山掌门在当圣子的时候,他的那些光辉事迹我想各地修士都是略有耳闻的。”
“司空青,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两名容貌俊朗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都穿着武阳山的道袍,身上背着太武剑。
“我是在夸你们掌门呢,你们却问我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这算什么个事嘛,真是不明事理。”
司空青摆明是和武阳山对上了,冲天拱手道:“武阳山掌门敢想敢做,最后还特么差点让他成功了!当真是吾辈楷模啊。
想一想‘不想推到天仙圣女的男人,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子’这句话说的是多么的有道理啊。
也难怪你们这两条犬当不上武阳山的圣子,因为你们都是伪君子,只敢在心里意淫,不敢有一点实际行动,与你们掌门年轻当圣子的时候差得远了。”
在场的众人都默默给司空青竖起了大拇指,这家伙实在是太敢说了。
“司空青,你再继续胡言乱语别怪我们现在就将你驱逐出去。”天仙赌石坊的一位长老黑着将警告道。
这小土匪当着他们的面,一口一个‘推倒天仙圣女’,任谁听了会有好脸色?
“好好好,我闭嘴。”
司空青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他对武阳山表现的肆无忌惮,但是对于天仙学院还是带有几分敬意的。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有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男的生的玉树临风,英俊非凡,女的圣洁如仙,这世间上的任何明珠美玉在她面前都会显得黯然失色。
“竟然是武阳山的圣子和圣女。”有人小声道。
诗道涵默默地退到了人群中,同时心中也把司空青这混账东西给咒骂了几十遍。
“该死的司空青,让我背上了偷窃武阳山圣女贴身私密衣服的黑锅,害我现在看到人都只能躲着走了!”
武阳山圣子身材高挑,他不用刻意的去表现什么,就是站在人山人海中都是鹤立鸡群,最为显眼的一人。
“司空青,我知道你此行是冲着在下来的,但你未免也太看不起在下了?就凭你带过来的这几十帮手,恐怕还奈何不了我吧?”武阳山圣子笑容温和道。
“武阳圣子,你没有你们掌门当年的风范,即便你现在是圣子,将来也是坐不上掌门之位的。”
司空青知道此行的计划多半是要落空了,于是便想着要在口头上占点便宜。
武阳山的修士,有不少人都有一种要冲上去将他爆打一顿的冲动,这家伙的嘴太碎了,老是拿他们的掌门出来说事。
武阳圣子脸上的笑意不减,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静静地看着他在那里单口表演。
见他不为所知,司空青有一种一拳打在上的感觉,痰嗽了一声,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坐不上武阳山的掌门之位吗?因为你娶不了你们的圣女,她已经被别人得手了。”
“司空青!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有武阳山的修士大声喝骂道。
旁边,数名摇光的年轻弟子都想冲过去,将他按在地上狂踩。
周围人的神色也都变了,觉得这里面有大瓜,都向司空青投来了兄弟快快细说的目光。
司空青看了武阳圣子一眼,发现他依旧是不为所知,没有一点动怒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大骂:这家伙还真是沉得住气啊,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