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乡主,这人我们先给你洗干净,等下给你送过去。”
“不知您住在何处?”
钟楚楚摆摆手,说道:
“不必了,你们把笼子打开,我现在就带回去。”
马老板哪里想到,她会这么说。
支吾了半晌,见她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盯着自己,只能吩咐道:
“听到钟乡主的话没有,给我把笼子打开!”
一旁的几个护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上前。
被马老板狠狠瞪了几眼,才有一个踟蹰着,慢慢靠近笼子。
掏出挂在腰间的钥匙,将铁笼上的那把大锁打开。
门一开,他就退了下去。
钟楚楚眉头一拧,马老板立刻心领神会。
一觉踢在旁边一个侍卫的屁股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人带出来啊!”
那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女人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了出来。
钟楚楚伸手一探,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于是赶紧吩咐他们将人带出去。
马老板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机会。
陆夫人在屋外等了许久,都未见她出来。
刚想差人进去看看情况。
就见到她从屋里出来,紧接着就看到那个笼中女人也被人架着出来。
“她怎么了?”
陆夫人一边问着,一边命人赶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很是简朴,和钟楚楚之前坐的那辆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快,将人抬进车里。”
她身后的仆人听到命令,赶紧上去帮忙。
钟楚楚来不及解释,也赶紧坐进轿撵。
“姐姐,我们回去再说。”
因着有急事,轿夫的脚程快了许多,回去的时间相较于来时,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马老板站在街边,目送她们离去。
“老板,她们要是发现后,会不会……”
马老板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发现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的规矩你不懂吗?买定离手,钱货两清!”
他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在我这里发现任何问题,皆由我来负责!”
“可要是出了我这个门,有任何问题,就都不关我的事了!”
……
钟楚楚回到陆府,首先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女人才被人送到了她隔壁的房间。
陆夫人一回来就回了房间,她知道钟楚楚此时定是要忙,索性不去打扰她。
等这件事情过后,自己再去问也不迟。
钟楚楚坐在床边,将屋内的丫鬟全都打发出去。
这才赶紧在系统买了一瓶退烧药,然后给她服下。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便是给她处理伤口。
她扒开她的衣袖,只见手臂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疤痕,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她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丝怜惜。
接着又在交易商城买了一瓶碘伏和一袋签,还有一些医用纱布胶带。
她亲自上手,替她处理身上的伤口。
直到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她才感受到什么叫做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将她全身上下的伤口处理完成。
一瓶碘伏已经见底了。
伤口深的地方,她全给包上了纱布,避免伤口感染发炎。
整个过程,这女人都一声不吭。
钟楚楚以为她是昏迷了。
可实际上,整个过程,她都能感觉到。
她其实早就清醒了,从她们给她洗漱的时候开始。
她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口中含着一片极苦的药丸,不敢吞下。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她没想到,自己昏迷一场后,再醒来,居然已经离开了那里,边还有人帮她洗澡,换衣裳。
最后被送到房间,还有人不嫌弃的,小心翼翼的亲手帮她处理伤口。
她能感觉到,那人的手法极为克制,生怕将她弄疼。
可是,谁又知道,这种伤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她想等这人帮她上了药就偷偷离开,然后回去找人报仇。
只是,这个人怎么还不离开。
她心中纠结,要不要直接将她放倒再走?
没等她多想,含在她口中的药片居然消失了。
她嘴巴不自觉的动了几下,似乎想要找到药片的踪迹。
钟楚楚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这个女人,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了一丝好奇。
她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细长的眼睑配上一双剑眉,高耸的鼻子底下是一张樱桃小嘴,容貌生的极为英姿飒爽,一眼看上去就非中土人士。
看来,马老板说她是西域的,这点应该不假。
她长得极为像后世的一个女明星,只是她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名字。
反正,长得很好看就是了。
钟楚楚手里把玩着一枚血色玉佩,上面用阴刻的手法刻着一个月字!
除了这个字以外,玉佩上再无其他纹,看上去极为普通。
想到今日买下这个女人,实在是过于冲动。
现在静下来后,才感觉自己的做法有些莽撞。
万一这女人醒后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她杀了。
那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为了自己的安全,她还是将电棍拿在了手里。
若是她有任何动作,钟楚楚相信,自己绝对能将她放倒。
毕竟这些时日,她只要有空,都会锻炼一下身体。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床上女人的喉咙似乎动了一下。
“醒了?”
她低吟一声。
床上的女人索性也不装了,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钟楚楚身上。
这女人长得真美,比西域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钟楚楚尽量放缓了语气道: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你有没有家人?”
她问了好几个问题,对方都是闭口不言。
她随即想到,对方是西域人,或许听不懂她说话。
于是用手比划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见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areyouokay?”
她下意识说了一句英文,然后,对方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
“咳…咳咳……”
她轻咳几声,似乎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算了,听不懂就算了。
女人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水壶。
钟楚楚倒是看懂了,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女人咕咚咚的喝下,然后视线落在她手上的那枚血玉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