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在余桂春的手,马上就要碰到她的脸时,却突然开始全身颤抖,紧接着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众人纷纷吓的后退几步。
“怎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王铁匠本来还在作壁上观,可此时却慌了神。
他急忙几步跨过去,眼见自己婆娘已经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他指着钟楚楚的鼻子狠狠道,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惧意。
钟楚楚耸耸肩,“我什么也没做啊,大家都看到的,是她先动手,然后自己摔倒了,我根本没有碰到她。”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
刚才他们有些人侧过头没看到,有些看到的,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从头到尾看了这场闹剧的人站出来道:“明明就是这女人不讲理,莫名其妙对人大打出手,接过自己倒是倒下了,可能这就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吧!”
“就是,我看呐,是家里的醋坛子打翻了吧!”
“也不瞧瞧自家男人的模样,也就她自己觉得好,人家哪里瞧得上哟!”
此话一出,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王铁匠的脸上臊的很,恨不得将怀里的女人扔回地上不管了。
钟楚楚藏在袖中的手握着电棒隐隐有些颤抖,没想到这根电棍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根电棒是跟匕首一起买的,她看重的就是这根电棒功率不大,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只会让人疼痛麻痹,严重一些可能会晕倒。
但是只要几分钟左右,就会恢复原来的状态,不会造成任何痕迹,所以即便是事后请郎中检查,也不会发现有什么问题。
她不过就是想要定制一个炉子,没想到竟然碰到余桂春这种不讲道理的人,看着地上的妇人,心里道了声活该。
余桂春躺在地上,感觉身体像是正在被万千只蚂蚁啃食,又痛又麻。
她艰难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钟楚楚,只见对方也正盯着她,那双眼睛像是能将她撕碎,她有惊又惧,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再也不敢招惹对方。
只好对着一旁的王铁匠又拍又打道:“你快去帮我收拾这臭娘们儿!去啊,你快去”
见王铁匠纹丝不动,她刚才被欺负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你这胆小鬼,自己婆娘被人欺负了,你还不敢去讨个公道,你是不是看上这个贱人了?姓王的,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我娘家人说的对,你就是个窝囊废!”
王铁匠脸色也是变了又变的,此时已经黑的如同锅底一般,看着这个蛮横无理,满脸斑驳的女人,心里感到无比厌恶。
他手一松,余桂春就重新摔倒在地,身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再次昏了过去。
周围人群还在指指点点,钟楚楚转身就走。
她出来时想办正事的,没得因为旁人浪费了时间。
幸亏这镇上还有另一家铁匠铺,只是多数都是接的锻造农具的活。
她往西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这家打铁铺。
远远的瞧见锻造台前有一位壮汉穿着单衣,正抡圆了膀子在打铁,手里的铁锤敲的震耳。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见这铁匠放下铁锤,才走上前去。
“师父,你这里能不能定制火炉?”她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是柔柔的,郝勇眼睛都看直了。
钟楚楚有些无奈,她这副长相,给她带了便利的同时也容易引起误会。
“咳咳.”
“师父?你在听我说吗?”
郝勇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方才有些失态,随即正色道:“嗯,你说你要定制一个什么?”
“火炉。”她用手比划了一下。
“大概就是这样,这样”
“慢着,慢着,你说这东西是不是就是用来烧火的?”郝勇打断她。
“嗯,是这个功能!”她点头。
“哈哈,你要打这些东西,往东走一炷香,王家铁铺可以定做。”郝勇笑了两声,拒绝了她。
“我这里是专门定做农具的。”
钟楚楚早就猜到会被拒绝,可是为了以后能吃上小火锅,她只能陪着笑脸说道:“老板,我知道你这是定做农具的,可我要定做的这个火炉,不是普通的火盆,还非得你这样的手艺高超的师父才能做出来。”
郝勇一脸狐疑?不就是一个烧火的吗?还能玩出什么样。
钟楚楚见他虽然还是不松口,但是已经没有继续赶人的意思。
随即将火炉的外形重新描述了一遍。
“你是说用两张铁皮围成一个圈,再在它们之间填满黄泥,然后在底部开个火门?”郝勇问道。
“嗯,是这样,这样一来炉子里面烧火,黄泥会隔绝大部分的温度,相对要安全一点。”她见对方有了兴趣,又接着说道。
“在火炉内部装上一层铁丝网,上面放柴火就可以不挨地,通过火门通风可以让柴火燃烧。”
“火门用一个圆形铁盖挡住,铁盖上挖几个小孔,面上安装一个铁片,通过转动铁片,可以选择通风口的大小,就可以很精确的控制火势的大小。”
她越说郝勇越激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火炉,竟然还能设计的如此精巧。
“这样的火炉稳定性也高,而且周围可以用竹篱笆围一圈,上面可以挂上一些浆洗好的衣物。”
“毕竟这天气即便是出太阳,衣服也总是晒不干!炉子可以放进房间,平是可以取暖,到了饭点还可以炒菜做饭,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她说到这里,把自己都说兴奋了。
原本只是想要吃火锅,没想到还可以用来烘衣服啊!
天知道,她家两个小孩,衣服脏的有多快,刚开始她还能脏了就洗,后来直接说服自己不太讲究,脏就脏吧,只要保持贴身衣物按时换就行了。
“这火炉,我给你做!”郝勇的激动之情一点不比她少。
他自小跟着父亲学习打铁,都说着行辛苦,可是他却乐在其中。
他的铁匠铺只接一些农具,也是因为瞧不上一些简单的活。
他对自己的打铁的技艺十分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