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拿出手机,打开视频,只见视频里是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估计是白领一族。
记者问他:“如果有人给你100万,你愿意出卖自己的尊严吗?”
男子摇头拒绝:“肯定不愿意!”
然后,话语一转说道:“如果有人这样做,那他肯定是个骗子!没有人会煞笔呼呼的花100万买我的尊严,因为我的尊严不值100万!给我1000块钱,就足够了,这样我心里也踏实点!”
钱金笑道:“难道老师会教他这样的三观?肯定不会!老师只会告诉他不为五斗米折腰,做人要有骨气!”
“然并卵,当一个人结婚时没钱买房,父母生病时没钱看病,失业时得不到任何帮助的时候,再好的三观也会被震得粉碎!”
“能塑造一个人三观的不是学校,而是社会!社会就是最好的大学!”
……
此时,张奎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然后打断他俩的谈话,说道:“我觉得吧,你们考虑的太多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只要赚点钱,自己吃喝玩乐,享享福就行!至于什么民族前途、人类命运、宇宙的未来,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一位历史伟人说得好: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现在,咱们还是实际一点,这个郝有钱怎么办?”
王利发建议道:“好不容易吸引来一名客户,你又不想做。我倒觉得可以试一试,他的条件也不错,如果做成了,你应该不少赚钱!”
张奎道:“我主要是担心他跳单,毕竟之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钱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有一个办法。你先找一名婚托,让婚托与郝有钱相亲,如果郝有钱有跳单的打算,那么就忽悠他一点钱,然后赶走了事。这种心术不正的小人也不值得同情!”
“如果他老老实实的服从安排、听指挥,那么你就正儿八经的帮他找个媳妇,也没必要坑人家。你说是不是?”
“再者说来,他好歹也是一名海归!你能帮海归找媳妇,传扬出去也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指不定能吸引一大波流量!”
张奎思索片刻,说道:“这个方法不错!”
商议完毕,三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钱金刚准备睡觉,突然接到周扒皮的电话,在电话中,周扒皮说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张帅被捕了!
钱金大吃一惊,忙问周扒皮:“张帅这人还算老实,怎么可能会犯罪?是什么罪名?”
周扒皮道:“那么多天没有张帅的音信,大家都猜测张帅是掉入了杀猪盘,被人噶了腰子,他父母更是心急如焚,因此便报了警。”
“国内的警察不能出国办案,只能联系当地的使领馆,听使领馆的人说,张帅已经被捕入狱,罪名是拐卖人口和……”
说到这里,周扒皮变的吞吞吐吐,钱金追问道:“到底还有什么罪名?”
“就是采花贼的罪名!”
闻听此言,钱金惊讶万分,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帅不可能干这种事情!我猜十有八九是冤假错案!”
周扒皮道:“具体情况,谁也说不清楚。张帅父母年事已高,而且他母亲又是残疾人,出国不方便,你正好在乌鸡国,不妨帮忙打听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好吧,这两天,我去领事馆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挂了电话。
钱金一晚上不能入睡,一直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人张帅怎么突然间成了人贩子、采花贼?
(注:后面有关张帅的案情全部为真实记录,让读者了解一下国外的法律制度,以免被坑。百度搜索“遭女方亲属举报,彩礼成重要定罪证据”,有该案件的官方报道。)
次日醒来,钱金便急匆匆的找到张奎,简单叙述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说道:“张帅这人,我很熟悉,绝对不会犯违法乱纪的事情,凭你多年的经验,认为会是什么情况?”
张奎不假思索的回答:“他一定和女孩子同居了,而且是在没有办理结婚证的情况下同居。”
钱金道:“你是说他婚前同居?这又不犯法!怎么可能因为这事被抓?”
张奎正色道:“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乌鸡国比较奇葩,北方狮驼岭地区黄赌毒合法,而南部地区则是严刑峻法,管理非常严,它的法律有点类似咱们六七十年代的法律。”
“有首歌,你听说过没有?歌词是: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一步一个窝心头。”
钱金笑道:“当然听过,《武林外传》里白展堂被抓时就唱的这首歌。”
张奎继续说道:“这首歌的作者曾经吃了四年牢饭,罪名是流氓罪。说起流氓罪,现在的年轻人或许都不敢相信,我们村里有个小伙子喜欢一个女孩,就摸了一下女孩的屁股,被女方告上法庭,当时正值严打,法官便以流氓罪判了小伙子十八年!”
“若是按照过去的法律,通奸和婚前同居都是流氓罪,至于那些包二奶、养小三的全部要拉出去枪毙!”
“这个法律过于苛刻,因此后来刑法里删除了流氓罪。但是,乌鸡国常年闭关锁国,它依然采用过去的那种严刑峻法,是有流氓罪这个说法的。”
“去年就有一名东北人因为流氓罪被判了四年,他的罪名也是摸女员工的屁股。如果张帅还没有办理完结婚证,就和小姑娘同居,一旦被人举报,百分百判刑!而且还是重罪!”
钱金听了直打哆嗦:“这还真有点恐怖!”
张奎又道:“当然,咱们都是瞎猜。你最好去领事馆咨询一下案情,再做决定。”
于是,两人打的前往领事馆。
领事馆有两个门,一大一小。
大门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出,小门则是办公区域,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进出,许多人都在这里排队等待办理签证。
钱金也排队等候,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方才见到办公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