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那个太子哥哥那么喜欢未经人事的丫鬟,穷苦人家的女子。
不过她和那位太子哥哥不同,起码她不会临幸将小娘子之后便将人虐死沉塘。
想那金碧辉煌的太子府后花园的池塘中都是女子的尸体,也不知道那个哥哥怎么能日夜安睡。
她收回思绪,眼神落在目光都不知道落在哪儿的将离身上。
她缓缓伏下身子。
……
被‘囚禁’在韩府中的小虎侧着脑袋看着微微摇晃的床铺,床帷落下,只能看见两道人影。
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顾南枝!
它欢快的跑到了床铺旁边,吊着帷幔的角啃咬了两口觉得没意思,脑袋一顶就要钻进床铺上。
忽然一只大手扣住了它的脑袋,小虎低低的‘嗷呜’了一声。
主人就在面前它却不能扑到顾南枝低的怀中撒欢,这让丛林中的王者不满。
小虎用力顶将离的大手,它已经能看见顾南枝雪白的手臂,这让小虎兴奋,‘嗷呜嗷呜’不停。
“把它扔出去。”
在小虎的面前做这种事,总是觉得怪异,顾南枝喘息了一声吩咐。
“是,都听主子的。”
将离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沙哑,他单手拎着小虎的后颈,三十多斤的小虎就这么
被甩了出去,他接连打了好几个滚,气的直啃桌角。
将离还是向以往一样规矩回话,可这次顾南枝总是感受到另外一种旖旎的情绪。
“闭眼。”
她停直腰背,抽出纯白的腰带系在了将离的眼睛上。
眼睛看不见感官便更加明显,将离能听见顾南枝低声的喘息,院中暗卫来来往往,低声相互询问怎么今日没看见他的身影。
还有药潇插科打诨和秦河烦躁的声音。
周围的嘈杂安静下去,直到天色泛起了泛起了鱼肚白,外面才逐渐安静下来。
眼睛不能视物,时光仿佛都被拉长。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
“主子,”夜七轻声敲了敲门,“韩府的管家方才来过,认亲宴快要开始了。”
一只白嫩的胳膊从帷幔中伸出手,死死的抓住床铺边缘,白皙的胳膊上都是红红的吻痕和牙印,光是瞧着就让人觉得脸热。
“知道了。”
顾南枝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夜七警惕,顾南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似乎带着沙哑的哭腔。
暗卫的本能让他低声又问了一句,“主子,您还好吗?”
“滚!”
被顾南枝训斥,夜七脸上没有羞辱的神情反而松了一口气。
如此骄
纵不讲道理,是他们主子没错了。
“是,还请主子早做准备。”
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顾南枝没忍住呼出一口气。
她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眼神自认为凌厉,顾南枝丝毫不知道通红的眼位水润的眼睛实在没有几分震慑力,反而让身后的将离呼吸一滞。
将离喉咙上下滚动,“得罪殿下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将离的头被打的微微侧向一边。
顾南枝的手发麻,她从未如此狼狈过,想着之前自己崩溃哭泣让将离停下来,他宛如没听见一般,更加用力的冲撞她。
“知道得罪还不快滚下去?”
微微的刺痛让将离更加兴奋,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那阵悸动压了下去。
他捧起顾南枝的手,“殿下手疼不疼?”
一双白皙的手腕上都是将离留下的牙印和红痕,光是看着就让顾南枝羞愤。
“你是狗吗?”
开了荤的将离好像变了个人,瞧着外表没有变化,唯独那双眼睛,多了几分深邃的神色。
将离郑重低头,在手腕处的牙印上印上了一个吻。
“奴是殿下的狗。”
啪。
顾南枝只觉得好像拴住将离的无形枷锁打开了,面前的不是一条乖顺的狗,而是贪婪
觊觎自己的饿狼。
“是本殿下的狗就听本殿下的话,你这只疯狗还想弑主不成?”
顾南枝拿出公主的气势,盯着将离。
“奴不敢。”
将离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残阳如血照在这片满是疮痍的大地上,透出一股子不祥的味儿。
许是意识到自己折腾的时间太久了,将离翻身下床,伺候着顾南枝穿衣。
顾南枝裹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去备水,本殿下要沐浴。”
“是。”
将离被凶了一顿,脸上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
在小厨房中当职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小兵。
“小哥,劳烦梅园要热水。”
听见熟悉的声音,小兵一颤,将军让他将之前的事烂在肚子里,不然就军法伺候。
他抬头果然看见的还是将离那张英俊的脸。
“知……知道了。”
看着小兵支吾的神色,将离觉得有些疑惑,惦念着院子中的顾南枝,没有过多询问,转身便离开了,自然错过了后面烧水小兵的一脸欲言又止。
两个当职的小兵相互对视了一眼。
“真是看不出那小哥瞧着一脸正派,也是个能玩的,接连两天了,体力够强的啊。”
另外一个也咋舌,“嘘嘘嘘,将军不让我们私下议论,就当这
事没发生过。”
两人快速烧了水送到了梅园。
将离亲自伺候着顾南枝洗了澡。
洁了身子,顾南枝看着铜镜中衣领遮不住的红痕,心中火气蹭蹭蹭的涨,语气不善。
“换一件。”
接连换了四五套衣服,将离半跪在顾南枝的面前伺候,对明晃晃的为难视而不见,反而甘之如饴。
瞧着将离一脸淡定,反而为难人的顾南枝觉得没意思。
她一脚踹翻椅子,“烦死了,走。”
巨大的动静让院子中的暗卫噤若寒蝉,见顾南枝出来了,谁也不敢多话,低头跟在顾南枝的身后。
前面引路的士兵见人出来了,立刻快走了两步上前领路。
趁着顾南枝走在前面,药潇低声。
“将大统领,今儿怎地了?主子又发那么大的脾气。”
其他人也竖起耳朵,特别是夜八,直接一屁股挤开秦河,凑到前面。
秦河北挤了个踉跄,无声翻了个白眼,“愚蠢的大人。”
着急听八卦的夜八也没和小屁孩计较,竖起耳朵仔细听。
将离瞥了药潇一眼,“主子这样很好。”
药潇:……
夜八:……
要知道方才顾南枝就差没一脚将人从屋里踹出来,将离就不轻不淡的一句主子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