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萧璟言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王府的后门。
他们看到这里多了几个深坑,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
凤柳看了一眼萧璟言,而萧璟言却是摊了摊手:“这也不知是谁搞的,哎哟,都炸没了!”
欧阳琦月当即一脸悲愤地说道:“原来是震天雷!唉,萧璟言那个杀千刀的,竟然发明了这么个害人害己的东西!”
萧璟言却是不以为然:“我自认为,这东西本身并无好坏之分,是好是坏还得看使用他的人用作何事。就像这菜刀有人用它切菜,但有些人却用它来杀人。所以,我们总不能责怪发明菜刀的人吧!”
欧阳琦月顿了顿:“药公子说得句句在理,只是,这……”
萧璟言不想和她再争辩,这女人圣母心泛滥,自家门派都没了,还在这替别人鸣不平。
萧璟言心中鄙视,像她这样的人不能当队友,否则定会拖后腿。再看云苓,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呵,两相对比之下,还是云苓比较讨喜一点。
正在这时,一名管家从王府中跑了出来,他一阵寒暄:“欧阳掌门,您可算回来了,王爷为了寻你将所有客卿都派出去了。
欧阳琦月一愣:“寻我?”
那个管家回道:“对啊,卫客卿说,你被人抓走了,如今就连城门都封上了!”
欧阳琦月心下一惊:“卫成仁?他没死?他不是……”
萧璟言很郁闷,难不成这次自己又没将人打死?
萧璟言脑瓜子嗡嗡响,他暗暗发誓,下次要直接对着脑袋开枪,不然他这辈子都不好过!
萧璟言赶忙解释道:“欧阳掌门的意思是,卫客卿去哪里了?他若是死了,暮蕴郡主的病又该怎么办?”
管家看向欧阳琦月身后的三人:“他们是什么人?”
萧璟言上前笑道:“我姓言,叫四郎!过来给你家郡主看病的。”
一旁的欧阳琦月也是连连点头:“他们与医仙一脉关系匪浅,定能医好郡主!”
“快请进!”管家一听慌忙陪笑,“快,去禀报王爷,说医仙一脉相熟之人来了王府。”
萧璟言看了一眼云苓,医仙二字这么好使的?
几人跟着管家进入了滇南王府。刚走到会客厅门外,一名威武高猛的中年男子走出大门。
他一双鹰眼扫视四周:“本王有话要问,你们哪位与医仙一脉相熟?”
云苓正想着答应,萧璟言率先上前一步,拱手道:“正是在下!”
那中年男子笑道:“本王暮徳,你若是救得了我女儿,本王就和你成了朋友,欠你一个人情。只要在滇南,不管你犯下多大的事情,本王都可保你安然无恙!”
萧璟言故作谦卑道:“让我们先看看郡主的病吧!”
但正在这时,一名老者站出来义愤填膺道:“王爷,切莫相信此人,据老夫所知,医仙一脉多年都不再过问世事,还有传言,医仙传人是一个女子。依老夫所见,他们极有可能是江湖骗子!”
“王爷,您还是按照老夫说的方子熬药,让郡主先试着治个九九八十一日,说不定自有奇效!”
萧璟言还没接话,云苓站出来反驳道:“依本姑娘所见,你才像个江湖骗子!我家公子不必出手,只要奴家出手即可!”
萧璟言暗戳戳地给云苓竖起大拇指,这妮子如今长大了啊!
那位老者被怼的脸色通红:“呵!大言不惭,你一个黄毛丫头哪里懂得医术?王爷,千万不要上当受骗!”
暮徳打量着萧璟言三人,心中正思量一番:“本王看他英俊不凡,看起来并不像纨绔子弟。欧阳掌门毕竟是蕴儿的师尊,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老者正想再劝,暮徳摆了摆手,他已经打定主意:“行了,就让这位言公子看一看再说吧!华老,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那位被叫作华老的老者道:“王爷,有些话老夫要说在前面,这看病不比建房子,不是谁都会添砖加瓦的。王爷您可得想清楚了,万一郡主有个好歹,老夫到时怕也无能为力啊!”
其他一众跟着附和:“华老说的有理。他可是我滇南第一名医,王爷不信华老,却偏信这黄毛小丫头,民这样让我们如何自处?”
云苓气愤道:“你说谁是黄毛小丫头?有种咱们单挑,我一个就打你们一打!”
其中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嚷嚷道:“呵,就你这等恶语相向的狂徒,怎么能做医者!”
云苓冷哼:“我看你这人,定是舌黄发苦,夜间盗汗,最重要的是,阴虚阳也虚,床上那点事儿更需要以药来……”
“但我看,给你开药的那人定是庸医,他只用强补之药来提振你的雄风,这样怕是一时振奋,却并非长久之计。而且,这个方子已经使得你体内阴毒堵塞,过不了多久,怕是你再也无法有子嗣了!”
“本姑娘建议你,回家后停药戒色,否则,不出一月,神仙下凡也是无药可医!”
那胖子宛如猫踩中了尾巴,瞬间炸毛,连连否认:“你……休要胡言乱语!你个小丫头,我的身体好得很!”
其他人都看向他,但见那胖子羞愤的满脸通红。
而他本人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看的那么准确,确实,他最近的确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可现在怎能当着众人的面承认?简直太丢人了!
云苓又看向暮徳:“还有王爷,你肝虚火旺,使得你早些年受的暗伤复发。如今,每日午夜子时,你都会感觉小腹冷气外冒,疼痛难忍。”
“还有,你左腹部有伤,十年之前便没了房中之乐。我看你这个脸色应该也是用了药,想要重见昔日荣光!”
“可惜啊,你这用错一味药,使得你要绝子绝孙!”
暮徳心头不免一惊,他确定,自己小腹胀痛这事,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这小丫头和自家女儿差不多年纪,却是只凭一双眼就能看出他的毛病!
暮徳低声道:“姑娘,本王确实还想再要一个儿子,只可惜,老天不曾垂帘!”
云苓不屑一顾:“那和老天有什么关系!人有精气神这三宝,气血生精,气血不足则精不存,精不存则气不足,气不足则神虚。强行提神聚气,就提前烧空三宝。”
“敢问王爷,你这王府中尽是这些没用的东西?”云苓直接问道。
萧璟言一愣,这小妮子要做什么?竟然这么生猛,想一个挑十个?
其实,云苓之所以这么卖力,还真有自己的私心。她一直将她哥云蒙的前程挂在心上,虽然此行她是为救那皇帝老儿,可在滇南,也有句老话,叫山高皇帝远!
所以这滇南王却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要是和他交好,其兄长在滇南的日子想必会过得越来越好。
当然,她的这些心思,萧璟言又岂能不知?他看着云苓转溜着黑眼珠,便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
萧璟言看着高高的围墙,心里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眼下来看,自己从刚穿过来的废材太子,现在已经恢复了太子之位。
自然,不论皇帝心中作何打算,他如今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并不惧怕什么。
东南的幽州,有慕芊芊和孟浪在那,建了许多盐铁作坊,还有巧大师帮忙打造的武器军备补给站。进一步可称霸中原,退一步可退至琼州,称霸一方。
再往河口一路走来,有越州的谢沧,河口一带的水渠更是造福百姓,为大夏立下了不世之功。
蜀中地区的蜀中世家和黑侈部族也被他用利益紧紧牵扯住。
再看这边滇南,反王廖建他已经拜会过,若是没了那个曲水军师和天道教的支持,他就是草包一个。现在,他用计让两方势力鹬蚌相争,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若是争不起来,那便用利益拖住他们,再将他们拖垮拖死。
而滇南王看得出是一介英雄,若是因此与他交好,也不失一件美事。
至于大夏北部,通过经商互通有无,最后都将会被控制在手中。
其实,按萧璟言的想法,不管在什么时代,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利益捆绑才是最可靠的关系。
以后的路就是坦荡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