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盘竟然在江家湾!
这是不是说明,乔以的第六感极有可能是准确的?
此刻摆放在这个院子的木箱子,里面装得全都是老驼旧物那些突然消失的文物?
陆砚知和赵霁看了看乔以,又看了看木箱子。
而从刚才老驼背接电话的内容来看,这些东西的主人显然另有其人。
不过:
这个其人到底是他口中喊的野哥,还是另外的人?
这一时间,乔以、陆砚知和赵霁,三人谁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现在怎么办?”乔以问。
赵霁说:“把车牌号给周景义,等这辆车进入云涧后,让周景义那边跟一下。”
他们要是从江家湾一路跟回云涧,嫌疑太大,容易被发现。
陆砚知嗯了一声,随即点开周景义的微信,将院子里这几辆车的车牌号,都一并发了过去。
目前停在院子里的车,一共有五辆。除了车牌号不一样外,每辆车连破损都是一样的。
这种情况正常状态下肯定是达不到的。因此,大概率是人为造成的。
这样做的目的也很明确,为了在运输过程中混淆旁人的视线。
至于这些木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只有搬运木箱子的人才知道。
所以在木箱子的外观,车辆的外观都完全一样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真正运输的东西到底在哪辆车上。
而车牌号是唯一能辨别他们的东西,并且能否辨别成功,这还得看这帮人的安排。
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在中途绕至某个地方,连车牌都直接换一遍?
此时,大小不一的木箱子还在陆陆续续地从那间小屋子里被搬出来。
很显然那间小屋子是藏有玄机的,因为这么多的木箱子,内部空间根本放不下。
“能从轻重度上辨别哪个木箱子里,装的有东西吗?”乔以说。
只是话刚说出来,乔以就发出了叹息声。大多数古物的重量都比较轻,以这些大哥们的臂力,着实很难分辨出来。
至于那些大件的古物,以这些箱子的大小来看是装不下的。所以要么是还没有搬出来,要么就是藏在了别的地方。
陆砚知唇角微微一扬:“再看看。”
赵霁轻声感慨道:“怪不得整个江家湾只有这个院子这么原生态,原来东西都藏在这儿的,有点东西啊。”
乔以认真地观察着院子里的每一个箱子,只恨自己没有透视眼:“双龙九凤冠,会在这里面吗?”
听到她这么问,陆砚知和赵霁对视了一眼,而后异口同声地应道:“极有可能。”
三人对话间,摆在院子里的木箱子已经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大哥们抬上了车。
原本以为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就算结束了,结果车辆却没有立马离去。
确认车门都锁好后,大哥们不知道从哪儿拎来了汽油,一桶接着一桶地往这个院子的角角落落泼了去。
最后,一直坐在树下的江老驼背走过来将手中的火丢了过去。
一时间,小院火光漫天。
但今夜的江家湾,每家每户都没有人。
所以没有人大呼救火,也没有人拨打119,有的只是一群冷漠地看着小院逐渐被烧成灰烬的人。
“毁尸灭迹吗?”乔以若有所思地问道。
在赵霁看来,藏在院子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这个院子自然也就失去它存在的价值了。
而这帮人之所以选择将它烧掉,很大概率上想毁掉的只是那条暗道。
只是单独毁暗道不方便,于是也就一起处理了。
他收回盯着火光的目光,看向陆砚知和乔以,说:“整个江家湾的人都被请到公安局录口供了,只有江老驼背逃掉了,你们没有觉得很奇怪吗?”
陆砚知点头:“奇怪,但我不觉得是上面疏通关系,让他避开了。”
因为这样的做法过于明显,旁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么冒风险的事,江老驼背的上家是不可能做的。
那江老驼背到底是如何避开这次录口供的?
……没有人知道。
院子里的这场火一直持续到天亮,而蹲守在院子里的大哥们远比三人想的更为谨慎,竟一直在这个小院里守着,谁也没有跑路或者是坐进车里去等。
江老驼背在火势最大的时候,将他作为驼背的道具和衣服,全都扔进了这场大火里。
一切都灰飞烟灭间,他和面包车一起扬长而去,好似江家湾昨夜发生的那一切,都是幻觉。
没有人知道这五辆面包车的目的地到底是云涧的哪儿,也没人知道这几辆车是否会在中途分流,去往各自所在的方向。
一切皆是未知数。
……
面包车离去后,乔以、陆砚知和赵霁三人随即从江家湾出发,在绕回城里将自己的车换回来后,立马朝着云涧市区疾驰而去。
从高速路段的实时监控视频来看,这五辆一模一样的面包车在驶入高速路后,很快就进行了分流,各自去往了各自的方向。
赵霁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说:“看来我们没有直接跟踪是对的。”
不然这五辆车,他们要怎么跟得过来?
乔以想起装驼背的那个男的,直接将云涧挂在嘴上,眉头突然蹙了起来。
“那他们的目的地有没有可能不是云涧?”她说。
有没有可能说的是云涧,但是云涧对应的目的地并非云涧,而是另外一个地方?
从这帮人对于烧屋子的谨慎程度来看,不太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将真正的目的地脱口而出。
陆砚知沉默了几秒:“再等等看。”
这个可能性的确是存在的,但没准儿有的时候正是因为大家都习惯性地将事情往复杂的方向看,所以他们反而选择了最原始的东西。
五个小时后,令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分散的那五辆面包车又一起出现在了云涧高速的出口。
虚晃一枪?
但至于这个时候,车上木箱子里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又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些,三人就不得而知了。
赵霁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操作真的有点要人命啊。”
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这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