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费大贵怨恨的瞪着祁灵,其他人也好奇的看着。
这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就出现了。
祁灵冷哼:“你才不配知道我是谁,滚一边去。”
话落,费大贵被一股力量直接击飞出去,祁灵扫视在场的人,最后目光落在宁七月身上,顿时化成一个娇俏的小姑娘。
眉宇间都是笑意:“姐姐,你怀孕了,就让灵儿来吧。”
“好。”宁七月摸了摸她的脑袋,祁灵乖巧的任她的手在头上作怪。
祁灵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你们不是怀疑我姐姐仗着自己是知府妹子,包庇李萍夫妇吗?”
“那就让你们自己去亲眼瞧瞧,那男人是个什么东西!”祁灵话落,众人眼前场景变化。
一座村子外,一辆扎着红布的牛车由远而近,新妇坐在牛车上被送到了夫家。
宁七月平静的看着,众人跟着牛车走。
牛车停在一户院子前,这家人就点了个红灯笼,其他什么都没有。
门打开,费母板着一张脸走出来,不悦道:“等这么久,都困死了。”
新妇的爹爹被这话噎住,老实人的他抿了抿唇,为了女儿还是笑着道:“路上耽搁了,不好走。”
“行了,既然送到了,我也就不留亲家了,早些回去吧!”
说着,将新妇引进门,连说话机会都不给。
看着门被关上,李爹爹叹了口气:“这样的婆母,将闺女嫁过来怕是要受罪了,都是我们没用,不能为闺女找更好的夫家。”
李爹爹却是不知,这话正巧被费大贵的弟弟听到,转身进了屋就告知了兄长。
费大贵气的冲出门外,还要打老丈人。
李爹爹感叹完,就赶着车又摸黑回去了。
费大贵气不过,冲进屋粗鲁的扯下红盖头,没有温柔笑意,上去就是一巴掌。
“怎么,你爹嫌弃我家穷?你也不看看你家是什么情况,连个儿子都没有的绝户头还敢嫌弃我家?”
“我好歹也给了二两银子,米面猪肉给你家的。”
“告诉你,别以为你嫁过来是享福的,从明天起,这家里的活都是你的。”
“早点起来做饭,要是我们起来,饭没好,猪没喂,你试试!”
李萍直接傻了,谁家相公会在新婚之日打新妇的。
李萍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费大贵却脱了衣服,吹了灯。
之后也是痛苦不堪的回忆,这里一晃而过,众人只听到女人的惨叫声。
众人唏嘘不已,也震惊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竟是可以带着大家亲眼所见当初的事情。
跟着,大家便看到费母不断的挑拨,挑三拣四,说新妇懒,不肯做事。
而事实上,活都是这新妇在做,只要费大贵快归家了,这老婆子就会换一副苦哀哀的脸,装作干活的样子。
“娘,怎么今天活又是你在干?”费大贵见到连忙上前扶住费母,孝顺的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费母叹息一声,锤了锤腰:“儿啊,你别怪你新妇,毕竟是新来咱家的,早上你在家,她还做做样子。”
“一旦你离开了,这活便都压在娘一个人身上。”
“我也很累,但是没办法,这家里总要有个人干活的。”说着,还假装擦了擦眼泪。
费大贵哪里忍得了,当场把东西一丢,就朝家里冲去。
费母在后面偷笑,还一脸得意:“小蹄子,老娘还拿捏不住你了!”
已经为鬼的费大贵看到这一切,也是一脸震惊。
“娘?”费大贵看向费母,费母面色难看。
费母冷哼:“干什么?我是她婆婆,我说什么就得去做,敢回嘴,我就让我儿子打他。”
“我当初受我婆婆剥削打骂,你那死鬼爹活着的时候可没少揍我。”
“凭什么她嫁过来,就可以过好日子,别以为每天干活就可以不用挨打。”
“我非要让她明白,这个家谁在当!”
宁七月嗤讽出声:“明明你以前被你婆母丈夫欺负,自己成为婆婆了,难道不该对儿媳妇好一些吗?”
“我为什么要对她好,我又不靠她养!”
“是啊,一个女人嫁到你家,你儿子在外头做工,你若是病了,瘫了,谁照顾你,还不是你儿媳妇?”
“你没有生她养她,可她却叫你一声娘,自己娘病了都没法照顾。”
“这叫不用她养?”
“一边享受着她的照顾,一边还撺掇儿子打她,你还是人吗?”
“凭什么你当初受过的苦,要让你儿媳妇来还?”
“做错的人是你婆婆与丈夫,你不给他们烧纸,让他们穷到没办法托梦给你,求你,这样折磨他们,不是更痛快?”
“自己淋过雨,就要把人家的伞也折断了。”
“你当真可以的。”
听着宁七月的话,在场的人们也都陷入了沉思。
是啊,新妇嫁入门,是加入这个家帮助他照顾这个家,照顾他父母的女人。
身为男人,应当更心疼新妇才对。
而不该是别父母挑拨两句,就对新妇动手,这得让她多寒心啊。
这是男人们的想法,女人们用的共情流下泪来,有的做了婆母的也开始深思,决定日后对儿媳妇好一些。
宁七月看到大家的改变,又加了一句。
“记住一句话,十年看婆十年看媳,在儿媳妇年轻不懂时,作为婆婆耐心教导,指引帮助。”
“等到你老迈的走不动路时,只要有心的儿媳妇,即便你们没有生养过她,她也会真心诚意将你们当做自己的亲娘一般看待的。”
“除非你心若磐石,那么就当我放屁便是。”
跟着众人就看到费大贵回家二话不说,就将因怀孕身体不适在床上休息的李萍给拽了起来。
甚至不让李萍说话,上去就动手。
“你这个懒妇,我娶你回来,是让你帮我照顾这个家的,你倒好,将活都丢给我娘做,自己躺在床上享清福。”
“我打死你个懒妇。”
李萍尖叫着,下意识的捂住腹部:“相公,我没有,我刚才还在干活的,我只是觉得肚子有些痛,不太舒服,这才回房休息一会儿。”
“我跟娘说了,我休息一会就去继续干完。”
“我真的没有偷懒啊,你相信我。”
费大贵却是一个字都不信:“我娘难道会骗我吗?”
鬼费大贵看着自己当初的模样,不由闭上眼睛,他真的冤枉了萍娘,他就不是个人。
(最近作协有活动,身为理事的我,也很忙,忙的头昏眼,先两千几天,很快恢复四千,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