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之都,庚辛城!
整个大陆的所有金属在这儿都能够寻到。
可以说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庚辛城没有的基础。
大路上最为盛名的铁匠协会也在这里,曾经更是诞生了三位顶级神匠的地方。
街边随处可见融火的锻造炉,烧到亮红的铁水浇筑在模具之中。
猛的放入水中,蒸发出的大量水雾和阵阵嗡鸣,无不昭告者一把利刃出世。
而就是这么一把放在外界都称得上好剑之名的武器,却被街头铁匠随手丢入了杂货堆里。
铁匠也只是摇摇头,深叹了一口气,随手捞起一块新的金属,再度用铁钳夹紧反复锻打起来。
仿佛这把剑,还不如街边的石头重要。
这种场景每天都会在庚辛城上演无数遍。
尘源也隐隐能发现现象的源头。
并不是这把剑不够好,而是在它之上,还有无数把好剑。
那座横在所有铁匠心头上的大山,成了他们要追逐一生的目标。
看见这副场景的时候,尘源就知道。
自己这个地方来对了!
他走到铁匠身旁放下一块稀有金属。
铁匠顿时两眼放光,刚想拿,却发觉这金属的主人正笑看着自己。
铁匠将冶铁手套摘下来放在一边,搓着满是老茧的手,心思一览无余。
他眼神在金属上挪不开,试探的问道:“小哥这是看上我店里面什么宝贝了?”
“嘿嘿,要是看上什么了,你拿就是。当然,我的价格就只收这块金属!”
这块稀有金属虽然珍贵,但是铁匠铺子里也并非没有与之对应的东西。
尘源拿起一把同是稀有金属锻造的剑,铁匠也丝毫不寒颤,当场就打算交换。
对于铁匠这种亏本买卖,尘源好奇的问道:“锻造这把剑的金属和我这块儿也差不多,你还要出一个手工费,伱就不觉得亏吗?”
老铁匠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俺们也不是真缺这点钱,就是享受锻造稀有金属时候的那个快感!”
“要是天下有一个好金属放在我面前,只要让我锻造,哪怕是白出力气我也愿意啊!”
尘源可算是知道了。
庚辛城的铁匠们都是数一数二的锻造狂人。
就像是痴于练剑的尘心,一生都只将自己奉献给最热爱的事情。
尘源随手将金属给丢过去:“您知道楼高在哪儿吗?要是方便说的话,这块金属就是你的了。”
铁匠一把接住,仔细的在上面哈气擦了擦,像是看见绝美的女人般。
他一手指着城内最大的锅炉,一边说道:“那是庚辛城锻造协会总部,老楼高就在那儿。”
不等尘源离开,铁匠一愣,又说了句。
“要是你就这么去找楼高,肯定见不到人的。这家伙最近脾气怪的很,像是在磨砺什么一样。”
“跟我来吧。”
——
楼高坐在桌前看着凌乱的图纸发呆。
整个铸造坊内堆砌着无数废件,燃烧的锅炉里什么都没得烧。
没了打铁声,整个工坊内都显得有些空寂。
楼高烦闷的揉了揉头发,憋闷胸腔的一口气迟迟放不出来。
人的思绪是有极限的,神匠也不例外。
醉心于锻造更上一层楼,却因此陷入瓶颈。
砰砰砰!
敲门声不断响起,徒弟的声音也在外面响了起来。
“师父,师父!”
“有人要见你!”
楼高不耐烦的一把将金刚凿砸在地上大吼着:“思凯!我不是说了这段时间别来打扰我吗?!”
“我说了,我谁都不见!”
本来就气在头上,他现在心情可谓是郁闷无比。
门外思凯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楼高也被逼的不耐烦了。
这一天天的多闹心。
他走上前去一把打开门:“谁啊!”
门外的思凯顿时被楼高的怒吼吓的一哆嗦,他怂了怂脖颈,侧身露出身后的影子:“有人找您.是铁老介绍来的。”
思凯最后又补了一句。
他当然知道楼高气在头上,但是铁老可是打了包票,说这个年轻人肯定会让楼高开心。
思凯这才壮着胆子来试试。
眼下还没见到人呢,就被楼高骂了个狗血淋头。
楼高一听到铁老的名字气也消了大半。
他冷哼一声让尘源跟着他进入这乱糟糟的工坊里。
楼高随意一座的靠在桌面上:“来找我干什么?”
尘源随手捻起一个地面上的摆件,指尖摩挲间,上面细腻的质感让他忍不住赞叹。
这就是当今大陆
他看着楼高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口道:“此次,别无他意,只是诚邀神匠楼高,能加入我七宝琉璃宗之中,大放光彩。”
“不可能!”楼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请回吧,我绝对不可能加入任何势力,这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志不在此。”
斩钉截铁,丝毫不留任何回转的余地。
尘源从魂导器之中拿出一卷图纸放在桌上:“先别急着着急拒绝,如果神匠您愿意加入,这些图纸,只是一个见面礼。”
来之前,他便已经依靠着记忆将暗器的图纸逐一绘制而出。
楼高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图纸,神色却逐渐变换。
从震惊,直至再也无法释怀。
他攥着图纸久久不愿松手,神色复杂的看着尘源问道:“这些,都是我能打造的?!”
如此精妙的图纸,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若是能够将其理解并打造。
世间又还有什么比这对于铁匠更有诱惑的事情吗?
尘源点头说道:“当然,只要你愿意加入七宝琉璃宗,还远远不止这些图纸,我在来之前就给您准备一个暗器堂,现在只缺您这一位神匠!”
楼高长吁片刻,猛地偏头看着一旁还在发呆的思凯:“思凯!这儿就交给你打理了,为师要去七宝琉璃宗了!”
思凯满脸茫然的看着楼高跟着尘源离开:“啊?”
师傅这就跑路了?
那他应该干嘛
还在思索,一个蓝衣男人便走了进来:“这儿就是楼高大师的工坊吗?”
“请问,他人呢?”
思凯麻木的指着门口:“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