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拓跋破岳,这家伙大晚上的又出门了?”
“唉,今夜那个姑娘怕是遭孽,要被他给看上了。”
“是啊,这些日子都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和他身边那两个仆从给糟蹋了。”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他们并没看到刚才饰品铺子的发生的,也不知道萧景雪的实力。
但拓跋家的名头在整个北道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
作为炼体大家,他们家族在这可不次于炼器三宗。
尤其是这个拓跋破岳,更是拓跋家多年来赋最强者。
身具山河圣体,如今肉身之力已达涅盘,拳可开山断瀑,破空散云!
“子,敢这么跟本公子话的你还是第一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闭嘴?”
拓跋破岳眯眼开口,尽是威胁之意。
这种话,他已经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大部分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被这样威胁,都会选择退缩。
他本以为这一次也不例外,但偏偏,他错了。
咻!
乐目光冰冷,直接拔出了一柄玄阶上品长刀。
至于他腰间挂着的木刀却是没有动静,身为本源灵器,在还不够强大之前,绝不能轻易显露。
这是师父叮嘱过的。
长刀在手,凌厉的刀势扩散。
嗡……
拓跋破岳身旁那两位仆从略惊,腰间的佩刀仿佛受到某种牵引一样,微微颤抖起来。
“年纪就掌握聊刀势,不错了,不过一个区区归元境后期,我一只手都能捏死。”
拓跋破岳冷笑着,面露不屑。
而在乐聚势之时,萧景雪轻声开口。
“师弟,退下。”
有师姐的命令,乐纵然眼神冰冷,却也是收了长刀,凌厉的刀势收敛于体内。
这一幕,令拓跋破岳眉头微皱了一下。
将刀势如灵元一般收入体内?
这是什么功法,刀势乃是一种气势,凝之则有,散之则无,怎可能如灵元一般存在于人体?
疑惑还未得到答案,萧景雪就开口了。
“你似乎很喜欢让人闭嘴?”
听到美饶清灵声音,他立马换上了笑脸。
“这是哪的话,本公子可没有那么粗鲁,那些手段,只是对一些扫心家伙用的,相信这位姑娘应该不会跟他们一样吧?”
“呵呵。”
萧景雪眸中紫意流转,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微光。
在那妖异的瞳孔下,拓跋破岳瞳孔猛缩,当即紧绷肌肉,浑身气血封锁。
饶是如此,他也感觉到仿佛有无数根针想要刺入自己身体,甚至连同神魂也受到了影响,有些麻痹迟钝之福
“毒!”
他心中一惊。
以目传毒,如此神奇手段,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唔……”
“嗬嗬……”
他震惊之时,身后的仆从忽然传来痛苦的呜咽声,回头看去顿时目光凛然。
虽然他带的两个仆从修为不高,都只有地灵境,但此刻竟然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尤其是他们张开的嘴巴里,舌头竟然被生生腐蚀,鲜血直流下现在连一句话都不出来!
乐看到这一幕也是略有些吃惊,眸光闪动。
自家师姐……自从北明朝之事后似乎真的变了许多。
要是换做以前的话,她只会找拓跋破岳的麻烦,而不会连同他身后的仆从一起动手。
如今的她……与其满怀救人之心,倒不如她对生命更多了一种漠视。
一种……想救就救,想杀就杀的漠视。
“你可还想与我赏月焚香?”
萧景雪看着全神戒备,死死封锁气血毛孔等一切可能中毒途径的拓跋破岳,淡然开口。
拓跋破岳面色有些难看。
这下是踢到铁板了,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观其刚才施展毒功时显露的气息,分明也是上三境,而且是他们体修比较忌惮的毒修。
要真打下去,不动用底牌肯定讨不了好。
“哼,我劝你最好现在解毒,否则我拓跋家要想调查你,易如反掌!”
硬拼划不来,拓跋破岳咬牙开口,打起了威胁牌。
“调查我?”
“不需要你调查,你想知道我是谁,我现在就告诉你。”
萧景雪面纱下的嘴角微扬,紫色的眸子令她看起来淡漠、妖异。
她看着前方,淡淡开口。
“家师沈安在,青云峰峰主,你若想找他,随时可以去,但我提醒你我师父的脾气,可向来不怎么好。”
沈安在!
听到这三个字,无论是拓跋破岳还是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惊。
那个斩了金乌族族长,挥手灭了平朝几十万大军,砍翻魔教,让南诀殿殿主都不得不妥协的沈安在?
拓跋破岳额头滑落一滴冷汗。
哪怕换做其他炼器三宗的人,他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青云峰峰主实在是个异类。
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到底极限在哪,只知道当时他斩冲虚巅峰的金族长时,只用了一刀。
青云峰的人怎么会来北道域?
难道是奔着炼器大会来的?
他眉头紧锁。
“现在将刚才的不敬之语收回,我可以既往不咎。”
萧景雪淡淡看着他。
拓跋破岳面色变幻不已,四下环顾,还是咬牙拱手。
“适才是在下失礼了。”
非常时刻,保命为重,要是那个沈安在真的在这附近,自己有多少底牌都不够看的。
见他服软,萧景雪才眸光略闪,紫意散了去。
“师弟,走吧。”
她声音再次温柔起来,带着乐直接穿过了拓跋破岳,往远方而去。
“等等,我这两位仆从……”
拓跋破岳想起了什么,猛然回头。
却发现萧景雪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一样,甚至连头都没回。
而当她消失在街道尽头,那两名仆从痛苦的呜咽声也微弱到了极点,最后干脆脑袋一歪,就此咽气。
这令拓跋破岳面色又阴沉了下来,冷冷扫过四周围观的人。
那些人感受到他的眼神,纷纷惊慌离开。
要是这个时候被拓跋家少家主给记恨上了,那可就倒霉催了。
“青云峰……”
拓跋破岳拳头紧攥,目露冷意。
这个场子,他迟早都是要找回来的。
敢让他拓跋破岳这么丢面子,那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
至于那两个仆从,他甚至都没有去触碰。
谁知道他们尸体上是不是还有什么残余的强大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