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凌飞霜送来的玉简

神符塔之内。

第三十九层。

于正元身穿灰衣,一步步往前方的台阶而去。

周围飘荡着密密麻麻不下五千符文,各有其效,玄妙无比。

全都是三品符箓。

然而于正元目光根本没有在这些符文上停留哪怕分毫。

他周身清风环绕,化作九道型飓风,所散发出的强大风压,将这些三品符全部压制着。

看着自己掌心的青色符箓,于正元目露思念之色。

“师父,风符第一式扶摇,弟子已经能用出九道飓风了,可比您还要厉害。”

靠着六品风符,他一路闯到了三十多层。

“不过想闯入第四十层,光靠扶摇怕是不足以了。”

于正元看着那些在风压之下颤抖着,却隐隐又要漂浮起来重新散发威力的符文,目光渐凝。

他单手捏印,身前符文变幻,更添几分凌厉之色。

“风符,青月杀!”

随着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九道飓风颤抖间,轰然溃散,炸成了无数青色风刃,宛若一轮轮下弦月一般激射而出。

嗤啦!

青色风刃一闪即逝,此间密密麻麻的三品符,在这一刻全部被斩灭。

看着空荡的楼层,于正元覆掌收手,青色符文散去。

值得一提的是,前面的楼层,他并不是如何不语他们所想的那样靠着硬闯入的。

而是真的悟了。

毕竟……他曾在沈安在的道府之内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里面蕴含三千大道,符道无穷。

三千只是一个概念,并不是只有三千。

而且他储物戒内,可有好些斤七品悟道丹呢,要是连这些一二三品的符箓都要领悟这么久,那才奇怪。

一品符箓,他基本上三五个呼吸就能完全掌握一道,也就是三品的他要多花一些时间,大概十个呼吸领悟一道。

“师父,您等我,正元一定会快些到塔顶,寻找九品之上契机,然后回去找您!”

于正元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迈步向着第四十层走去。

闯入四十层花费的时间太久了,越往后,符文越少,但却也越强大,他决定不再领悟那些自己不太需要的符文了。

……

南诀域,灵符山青云峰炼器堂之内。

萧景雪坐在堂外的石椅上,静静看着里面忙活的消瘦身影。

这些日子,乐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锤炼兵器胚胎,而是在炼制着一种极为少见的材料。

这一炼,就是十的时间。

“师弟,今都第十了,你再不开始炼器,师父都快要回来了。”

萧景雪远远着,有些不明白乐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嗯。”

乐点头回应,继续用师姐借给他的涅盘神火烧制着火炉内的材料,全神贯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待得日暮西垂,山路下渐渐有一道清冷倩影款款而来。

萧景雪回头,入目的是修长白皙的双腿。

“凌师姐,你不是在闭关吗,怎么来了?”

“慕容还没回来?”

前者摇头:“师父带他去了南诀殿处理事情了,应该还有三两日子才能回来。”

“那你把这个给他吧。”

凌飞霜犹豫了一下,伸手递出一枚玉简。

“这是?”

萧景雪疑惑接过,打开观看之后目露讶异之色。

“这是师姐你的经络和气血走向的脉络图?”

“有这个,乐应该能锻出一模一样的木傀吧?”

凌飞霜看了一眼炼器堂内忙活的少年开口。

“炼制木傀倒是不难,不过如果要精细到经络和气血走向都跟师姐你一模一样毫无偏差,恐怕不容易,如果有师父指导的话应该可以做到。”

萧景雪思考后,轻声开口,同时多看了一眼眼前的清冷女子。

原来她这几一直在青鸾峰,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啊……

“师姐,你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的,我一定看好大师兄,不让他再去缠着你练针。”

“慕容倔的跟头驴似的,你劝了他也不会听,早点让他学会,大家都清净,免得祸害。”

凌飞霜清冷开口。

萧景雪闻言抿嘴轻笑。

虽然凌师姐听起来似乎很烦大师兄,但……想来也是为了帮他才赶制了这一份玉简。

毕竟大师兄经常与凌师姐对练,对她的气血走向最为熟悉,也能更好的学会施针时机,入针轻重。

“师姐吃过晚饭了没有?”

“没樱”

“乐还在炼器,我去准备一下,师姐可以到竹苑稍等片刻。”

“你去?”凌飞霜愣了一下,随后摇头开口。

“算了,你坐着,我去做饭吧。”

“师姐还会做饭?”

萧景雪错愕。

“以前在外面历练,孤身一人待过很长时间,会一点。”

……

在外面两人闲聊时,乐也心翼翼地将火炉内那彻底融化成液体的材料给取了出来。

他脸侧汗水一滴接一滴的滑落,此刻不敢有半点松懈。

心翼翼地将自己腰间的那粗糙木刀放入了液体当郑

随后又急忙咬破指尖,开始往液体当中滴入精血。

嗤拉……

随着精血滴入其中,液体骤然沸腾翻滚起来,像是受到刺激一样,不断翻涌着钻入了那巧木刀之内。

堂外的萧景雪看着这一幕秀眉微蹙。

滴入精血?

身为炼药师的她,自然知道精血的珍贵。

但她不会炼器,不知道到底是炼制什么东西,才需要连同精血都滴入进去。

正常炼器就算要让灵器变得跟主人心意相通,滴入一滴已足矣。

但滴入这么多精血的,她还没听过。

当所有的液体全部涌入巧木刀之内,乐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眼前有些发黑。

但他咬牙坚持着,心翼翼地再拿起木刀。

心念微动之下,巧木刀颤抖着,骤然变大。

锋锐之气瞬间就将炼器堂的地面撕开一条深深的豁口。

纵然只是木刀,此刻被乐握在手中,却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