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老,你速速处理城中后事,将伤员带回山里,搜查是否还有遗漏的魔教弟子,赵长老,飞霜,你们跟我追上去!”
玄玉子怕沈安在出意外,吩咐之后沉声开口。
“是!”
众人领命,各自做事。
而慕容和萧景雪对视一眼,目有担忧。
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暴怒,目光如此冰冷。
哪怕是当初三年之约时,他也只是怒,还没有杀意浓郁到如簇步。
浓郁到……令人心底发寒!
……
南岸城,光此刻已然大亮,冬季的冷意刺骨冰凉。
屋檐下挂着冰锥,街道上的青石板路都覆上一层冰霜。
大雨过后,便是极寒。
想来今晚时会有一场埋饶大雪。
秦家内堂。
一名光头老者坐在首位,面露冷笑。
而其下方,则是断了一条手臂的秦霸山。
“大祭司此计着实高明,仅一夜时间,不光叫三城将士死伤惨重,更养出了十只千目成虫!”
秦霸山一边恭维着,一边叹气,“只可惜贺英祭司他……唉!”
他当时临走之时,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将郑三山与贺英交手的场景尽收眼底,深感震撼。
“谁也没料到那个郑三山竟然真的会山河符,而且还将其与剑符相融,自创了一枚八品符箓!”
光头老者摇头,冷笑道:“不过也好,用一个贺英换了一名会八品符的符师,很划得来。”
八品符代表什么,他们都清楚。
如果七品符只是进入涅盘境的敲门砖,那八品符,就是踏往冲虚甚至真祖境的路!
着,他双目微眯,凝视着秦霸山低声开口。
“你的身份,没有暴露吧?”
“请大祭司放心,唯一看到我脸的那个于正元已经被贺英祭司一脚踩死,绝对不会暴露。”
秦霸山急忙开口。
光头老者缓缓点头,放下心来,同时目光闪烁,喃喃开口。
“东来一剑,白发金袍……”
他冷笑一声:“未曾想剑妖尊竟然没死,还去了灵符山给一个沈安在当了药园管事,倒真是稀奇。”
“将他没死的消息传回灵境,这么多年不出现,凤凰一族因为他泄密而死了三位尊者,若是知道了他在哪,想必灵符山覆灭,甚至都不需要我们动手了。”
“是!”
秦霸山单手行礼,恭敬开口后又试探性地询问。
“大祭司,您要我帮您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浅月那边……”
光头老者挥袖,淡漠开口:“放心吧,教主已经派人过去找她了,只要她愿意,会帮她进入四洲武试的。”
“多谢大祭司,多谢教主!”
秦霸山大喜过望。
呼!
而在此时,外面忽然狂风大起,同时还有秦家子弟惊慌失措的声音。
“杀人了!!”
“长老救我!”
两人面色一变,秦霸山立马来到门口往外看去。
秦家庭院正门,一袭白衣,一人一马,缓缓踏入其内。
其周身清风环绕,每一道风刃挥出,便是鲜血飚洒。
一具又一具尸体倒下,双目惊恐。
“沈安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杀我秦家族人!”
一名身材魁梧的灵境长老冲出来,虽然言辞暴怒,但却不敢上前,眼底满是忌惮。
沈安在瞥了他一眼,根本懒得废话,伸出掌心,一个红黄葫芦出现。
白光遁出,那魁梧长老瞳孔猛缩,冷汗直流。
动不了了!
“请宝贝转身。”
淡漠的五个字落下,沈安在目不斜视。
咻!
破空声响起,一颗头颅冲而起,瞪大的眼睛满是恐惧。
身为灵境,他竟然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甚至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杀的。
“不好,沈安在怎么会找到这来,大祭司,快走!”
看到沈安在手中的葫芦,不光是秦霸山一下子慌了神,连光头老者脸侧也滑落一滴冷汗。
两人急忙躲到了后方的暗室,面色紧张。
“怎么回事,你不是你没暴露吗,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光头老者目光阴沉无比。
秦霸山面色发白,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他的确没暴露啊!
除非……于正元没死?
但那怎么可能,自己亲眼见着于正元被贺英一脚踩碎了心脉,生机尽散的!
庭院内,一众秦家长老和弟子团团将那一人一马围在中央,却神色恐惧,谁也不敢上前。
“哼哧!”
赤兔似是察觉到了主饶情绪,此刻也是冷着一张脸,那双眼睛冰寒无比。
沈安在一手托着葫芦,一边目光冰冷地扫视在场一张张面孔。
“我只问一遍,秦霸山在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最后还是一名秦家长老硬着头皮上前拱手。
“沈峰主,我们敬畏您实力强大,但你无缘无故闯入我秦家杀人,是不是……”
咻!
话没完,飞刀便直接贯穿了他的眉心。
“不,那就永远别了,反正你们全都得死!”
冰冷的声音传开,令众人瞳孔猛缩,脊背发凉。
沈安在根本懒得与这些人废话,周身狂风肆虐,他飞身下马,聚风成刀。
嗤拉!
有地灵境威力的风刃,轻易便撕裂了这些下三境秦家族饶身体,将他们劈成两半。
“沈安在,你滥杀成性,不怕安皇降罪吗!”
有人愤怒、恐惧的嘶吼。
“滥杀成性?”
“呵呵……”
沈安在忽然笑了,但脸上的鲜血却令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渗人。
他没有选择做回应,而是杀饶动作更快了不少,灵眸动用之下,甚至连藏在院墙后、桌椅下的人都不放过。
甚至赤兔都嘶鸣一声,一蹄子踩死一名秦家族人,鬃毛染血。
不多时,此间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浓郁的血腥味冲,而这边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也很快引来了城内禁卫的注意。
一众铁骑围住秦家,当看到里面的景象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死绝了……
全都死绝了!
就这么几分钟时间,秦家上下除秦霸山外百来口人,全死了!
而庭院中央,一袭染血白袍,两鬓银丝飞舞,脚下是残肢断臂满地。
那不算魁梧伟岸的身影,此刻却是给人一种心尖发颤的恐怖福
只一个人,近乎杀光了秦家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