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回城里，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母亲许香萍温婉的说道。
“今天是因为志安要进城办事，我刚好坐他的车回来，所以就没有通知你们了，再说了，我这年龄也不算大，就算志安没空送我回来，我也可以自己坐车回来，也不用麻烦你们去接我。”奶奶说的‘志安’，是张晟的叔叔。
“妈，你看我现在这样，以后只能呆在家里啃老了。”张志远感慨着一笑。
“没事，妈有退休金，以后妈养你。”奶奶在国营纺织厂退休，确实有一份退休金。
而且奶奶也是个乐观的人，并未因为儿子张志远瘫痪坐轮椅，而多么难过。
“志远，你和妈多聊一会儿，我做饭去了。”母亲很贤惠，当即进厨房里做晚饭去了。
“妈，我来帮你。”张晟也进入厨房，给母亲打下手。
“儿子，今后这个家，真的得靠你了。”
许香萍想到丈夫瘫痪，没法出去挣钱养家了，而她以后也得呆在家里照顾丈夫，也不能出去工作，她就有点担忧今后的生活。
“妈，不用担心，我会努力挣钱，我能够养活你和爸爸……”张晟现在的月薪有二十多万，养活父母和妹妹，自然是没问题。
而奶奶也有一份退休金，今后自然不用担心一家人的生活。
“嗯…”听到儿子这么说，许香萍担忧的心情释然了不少。
做好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晚饭后，父母，奶奶和妹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张晟则是回了房间，将房门反锁上，然后他躺到床上，心里默念了几声‘柳如烟’的名字。
很快，他睡了过去。
一个美丽的梦境出现在他眼前。
银发红瞳，如妖如魅的柳如烟，正坐在一个天然的温泉浴池里面。
周围是高矮不一的山丘，刚下过一场大雪。
放眼望去，周围的山丘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张晟在电视上见过这幅美景，他知道眼前的美丽梦境，是扶桑国的著名旅游景点——北海道的札幌温泉。
因为营造梦境时，柳如烟可以按照自己的构想添加其他的元素。
就如此刻这个梦境中，好几只梅花鹿在周围那银装素裹的山林中徜徉，也有华丽的野鸡在林间雪地上嬉戏，温泉池边上，还有好几株争相斗放的樱花树。
梦境中的美景，比现实中的札幌温泉更漂亮。
看着眼前的美景，张晟有些陶醉。
“帅哥，要不要一起过来泡温泉啊？”
温泉浴池里的柳如烟，妩媚的笑着，冲张晟招了招手。
“泡温泉就免了，说正事吧。”
张晟将目光从周围收了回来，看着温泉里的柳如烟，“你突然联系我，想要谈什么交易？”
上次，在柳如烟的火锅店里，张晟被她下了‘引子’，两人随时可以在梦中沟通交流。
但引子的效果，只能维持一个月。
上次下的那个引子，到现在已经超过一个月。
所以昨天，柳如烟给张晟送了一束花，并做了暗号，让张晟接受了那个‘引子’，因此他又可以在梦中与柳如烟见面。
“嗯，我找你，是要跟你谈情报交易。”柳如烟哗啦一声，光着身体，从温泉池里站了起来。
张晟急忙转过头去，不看柳如烟，有意回避。
“呵呵呵，张先生，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啊。”
柳如烟娇笑着，从浴池里出来，拿起边上放着的一件浴袍穿上，“可以了，转过身来吧。”
张晟这才转过脸去。
“张先生，过来喝茶。”
浴池边上铺着榻榻米，还有一张矮桌和茶具，柳如烟泡了一壶茶，招呼着张晟过去喝茶。
张晟点点头，走了过去，坐到了柳如烟对面。
端起茶杯，他喝了一口。
茶香扑鼻，沁人心脾。
让张晟不禁想起了昨晚龙请他喝的茶。
当时并非梦境，龙是真的变出了茶水。
而此刻，在柳如烟制造的梦境里，这茶虽然喝着很香，很真实，但却是假的。
和龙虚空造物的能耐，不是一个概念。
两者没法比。
“张先生是个正人君子，本姑娘也就不调戏你了。”
柳如烟嘴里说不调戏，一双妖异的红瞳，却冲张晟抛了一个撩拨的媚眼。
当然，她这个媚眼，被张晟无视掉了。
“我直接说正事。”
柳如烟喝了口茶，脸上显出认真之色，“你们十二生肖的‘鬼马’死了，对吧？”
“这算什么级别的情报？”张晟没有回答，反问道。
“什么级别都不算。”
柳如烟笑了笑，“十二生肖的鬼马已死，并非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只是想从你口中确认一下，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因为鬼马已死这件事，十有八9是真的。”
确实，鬼马已死这件事，在十二生肖组织里面，并未将之定为秘密。
估计十二生肖里的其他成员，早就把这件事传出去了，因此柳如烟知道了。
既然不是组织里的秘密，也没法把它当情报卖给柳如烟，张晟干脆就直接告诉对方，“对，鬼马确实死了。”
柳如烟点点头，“接下来这个问题，可以定为B级情报，当时，是不是龙亲自把鬼马处决了？”
“对。”张晟觉得这事也没必要保密，告诉柳如烟，不仅可以获得丰厚的报酬，而且也可以让柳如烟背后打听这个消息的金主，知道龙对这个间谍案的重视，让对方知道龙亲自处决了鬼马，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柳如烟又问道，“龙现在有没有冬眠，这个问题，可以给你定为D级情报。”
“无可奉告。”张晟毫不迟疑的拒绝透露这个消息。
龙是组织里的杀手锏，而龙冬眠后，肯定就没法战斗了。
要是让外人知道龙冬眠了，恐怕某些势力就会趁虚而入，指不定会对十二生肖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甚至那些敌对势力直接带人来攻打十二生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这种关乎到组织重大利益的事情，张晟是绝对不会像任何人透露的。
虽然柳如烟给出D级情报的价格很诱人，张晟也不会心动。
他可以跟柳如烟做情报交易，但有可能会损害组织利益的情报，张晟是不会出卖的。
给再多钱也不会，这是他做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