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处的卷闸门刚才被刘胖子拉下了,此刻三人要离开了,但站在那里的刘胖子,没有把卷闸门打开的意思。
夏青俏脸一寒,散发着乌亮寒光的利剑陡然出现在她手上,下一刻,乌亮的利剑架在了刘胖子脖子上。
“开门。”夏青怒然厉喝,身上寒气四溢。
胖子不由变色,目光的看向彭飞海。
彭飞海冷脸旁观,没有说话。
刘胖子皱了皱眉,“美女,你有怒气也不能撒到我头上啊,我只是个打工的,彭飞海是老板,他不让开门,我这个打工的哪敢啊。”
“不开门,我杀了你。”一股杀意在夏青身上缭绕。
刘胖子身肥肉猛的一哆嗦,“杀…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胖子慌得一批,但他宁愿得罪夏青也不愿得罪彭飞海,毕竟彭飞海是十二生肖的人。
夏青在十二生肖面前,实在太弱小了。
刘胖子觉得夏青不敢杀他。
但他错了,夏青眼底杀机一闪,便要将他头颅斩下来。
“住手。”
彭飞海冷喝一声,“事情还没有完,你们三人不能走。”
“你还想干什么?”夏青愤怒的看向彭飞海。
张晟和陈警官两人也看向彭飞海,不知这厮把他们留下,还要搞什么名堂。
彭飞海没有回答,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嘀咕道,“时间到了,胡大孬那个老酒鬼应该要出现了。”
张晟,夏青,陈警官三人皆都脸显困惑之色,不明白彭飞海在说什么。
砰砰砰……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猛烈的砸门声。
“果然来了。”
彭飞海冲刘胖子示意,“去开门。”
胖子急忙走过去,把卷闸门打开。
一个六十多岁,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老头面色蜡沉,形同枯槁,走路时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但他一双老眸却是如狼般凶狠,看向别人的目光极具侵略性。
不难想象,这老头年轻时,绝对是个狠人。
“酒,给我酒,赶紧给我酒……”老头一进来就声音沙哑的冲彭飞海嘶吼。
“胡大孬,看你这身体,全被酒给毁了,还喝啊?再喝恐怕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彭飞海嬉笑着说道。
“混账,老子叫你拿酒,你就给老子拿,不然老子一刀劈了你。”胡大孬怒吼着冲过来,突然拿出一把生锈的菜刀,架在了彭飞海脖子上。
“行吧,你要喝就喝,反正喝死也不关我的事,我拿给你就是。”彭飞海眉头一皱,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然后走到柜台里面,拿出一瓶【禹城】当地产的五十多度烧刀子,返回来递给胡大孬。
一见到酒,胡大孬眼中顿时闪出近乎癫狂般的贪婪和兴奋,他一把从彭飞海手里把酒夺了过来,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往喉咙里猛灌。
像是喝矿泉水似的,他一口气将一瓶高度白酒,喝了个精光。
说来也怪,他原本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喝完一瓶酒后,立马就不颤抖了。
他这应该是长期酗酒,导致的酒精依赖综合征,喝完酒后症状立马就能减轻或消失。
胡大孬随手将酒瓶一丢,也不道声谢,转身一脸满足的离开。
“彭飞海,你跟着老头啥关系?”陈警官好奇的看向彭飞海问。
“有毛个关系。”
彭飞海撇了撇嘴,又露出愤闷之色,“有次我去养老院里献爱心做公益,刚好碰到了这老货犯酒瘾,大吼大叫还要打人砸东西,养老院里的工作人员要把他绑起来好好教训,我顿时同情心泛滥,阻止工作人员教训他,还带他出去吃了顿饭,当时给他点了一瓶酒,没想到就被这老货惦记上了,天天跑来我这里要酒喝,不给就要杀我,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你这样的人渣,还会去做公益?”夏青表示不信。
“当然,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彭飞海说,“我还特意去了解过胡大孬的情况,这老货虽然名字带个‘孬’,人却一点不孬,是个狠人,年轻时娶过一个老婆,当年有人调戏他老婆,他就一把菜刀将那人脑袋给砍下来了,被抓去判了二十年,出狱后已是五十多岁了,老婆也在他服刑期间离婚了,而且他无儿无女,对生活失去了盼头,就整天酗酒也不出去找活做,最后把家里那点破烂家当都拿去当就喝了,变得身无分文,流露街头靠乞讨度日,居委会的人看着他可怜,就把他送到养老院离去,但养老院里不准喝酒,他又从养老院里跑出来了,继续在街头流浪,每天跑来我这里要酒喝…”
“他这一辈子也挺凄惨的。”陈警官有些同情地说道。
“是啊,我就是看着他可怜,才买酒给他喝,没想到这老货不懂感恩,稍有不满意就要拿刀砍我…妈的。”彭飞海又愤愤的骂了一声。
“那老货活着也是白活,一个社会包袱而已,彭飞海,你干脆弄死他得了。”刘胖子插了一句。
“不不不,我可不敢……”
彭飞海连连摇头,脸上显出畏惧之色,“胡大孬那老货是一只【兽】,而且是一只实力强大的【嗜兽】,十分凶猛,我哪打得过他。”
听到是一只【嗜兽】,张晟没来由的心头一紧,当日在‘心灵驿站工作室’,他和周医生战斗过。
而周医生只是级别最低的【嗔兽】,就差点让张晟命丧兽口,胡大孬是【嗜兽】,实力要比周医生高一个等级。
必然是很难对付。
难怪彭飞海会一脸畏惧。
“彭飞海,你小声点,他还没走远呢。”陈警官很谨慎,急忙提醒了一声。
他又忽的脸色一变,心道一声不妙。
其他人这一刻也变了脸色,前方快要走出大门的胡大孬转过身来了,显然是听到了彭飞海的话。
众人心中都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说的【兽】是指我吗?”胡大孬看着彭飞海,老脸上显出一种介呼于困惑又醒悟般的奇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