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说的师尊难道是沧木学院开创者圣千尘?
小小草给她提过一嘴,圣千尘与天道大战,灰飞烟灭了,消失千年之久,
复活了?
伊莀一脸震惊:“三位长老,师尊可是圣......”
“是的,”伊莀话还未说完,就被云长老打断,他接着道,“其实我们也不太相信,但这的确是事实,试炼那日,师尊老人家现身了,指名你做他弟子。白璃殿与此还有一段距离,就让木儿送你去吧。”
本以为云师伯是不想伊姑娘进学院说的托辞,一听“白璃殿”三个字,沧端木心中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一夜之间小师妹成了太师祖!
他不敢相信,
他不愿相信,
原本对师尊无比膜拜的他,此时却连名字都不想听,甚至还有些埋怨。
“木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伊姑娘去。”
沧长老见自己儿子傻傻杵着一点反应都没,更是来气。
哪知沧端木的点却不在这,一脸愠色,他不解地问:“这儿挺好的,为何要去白璃殿?”
其实这个问题沧长老也没想明白,只好淡淡一句:“师尊高深莫测,如此安排,想必是得了什么感应吧。你送伊姑娘速去速回。”
虽说伊莀很疑惑,她与什么师尊素未谋面,为何偏偏选她?
难道就因为她火灵根体质?
没错,定是这样,人才真是到哪里都人才啊!
自己咋这么优秀呢!
想到这,伊莀内心坦然了,微微一笑:“多谢三位长老,伊莀这就去。”
“伊姑娘,且慢,”见伊莀就要走,云长老急忙翻手取出一颗食指大小的白色珠子,递了上去,“这颗聚灵珠,老夫把它赠予姑娘,它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聚灵珠?
一旁的风长老眼皮一抽,云疯子真是疯了不成?
聚灵珠不仅能帮修灵者凝聚神识,还能让其不被邪灵所侵,
这样的宝贝,说送就送?
云长老却清醒得很,送点礼物略表他的心意,
在师尊面前,伊姑娘念他的好,说不定师尊一高兴也传授他修灵秘籍什么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正要推辞,云长老更是语重心长道:“师尊灵力无边,但也不能时时注意到姑娘,这也是以防不时之需吧。”
老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伊莀了然,欣然接受。
云长老的弦外之音,沧长老、风长老岂能不知。
一弹指,一道银光落入一伊莀手心,沧长老满脸笑意:“这随心剑乃玄天黑石所制,顾名思义,随人心意可大可小,可发出灵气三阶之力,伊姑娘舍己为人,老夫佩服,就把它送你了。”
不明所以的沧端木,眼睛都瞪圆了,随心剑可是他想了好久,尊父都没给的神器啊!
还好,给了伊姑娘,他也没那么心痛。
“若不是伊姑娘出手相救,众多弟子想出来恐都难,这乃临风院一风云法衣,它漂亮精致,与伊姑娘气质很吻合,而且它还有御敌自洁的功能,伊姑娘收下吧。”风长老扬手一件轻如羽翼的锦衣就递了过去。
别看送得干脆,风长老的心是痛的,这件锦衣他都舍不得穿啊!
最抠门的风伯父,居然拿出了他珍藏几十年的宝贝送给了伊姑娘?
这......这太出乎他意料,今天什么情况?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沧端木深深的怀疑。
“三位前辈太客气了,如此厚礼,伊莀受之有愧。虽说我入师尊门下,但伊莀久闻三位长老不仅义薄云天,对宗门弟子更是爱护有佳,三位长老也是伊莀心中十分敬仰之人,而伊莀做的这些在你们面前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他日若是得了什么宝贝,一定前来谢礼。伊莀到了白璃殿,一定将三位长老的问候转达给师尊。若日后伊莀有什么向三位长老请教的,还请三位长老多多关照啊。”
伊莀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可都是宝贝,但嘴上却很谦逊地说道。
“呵呵,伊姑娘客气、客气啊。”
三位长老被夸得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脸上乐呵呵的,
特别伊姑娘还说带问师尊好,伊姑娘果然是个懂事的,不愧为师尊看中的弟子。
伊莀忍不住心中感叹,真是要想活得好,演技少不了啊!
“三位长老,天色不早了,伊莀还得去拜见师父,就先拜别了。”伊莀说着向三位长老长揖一礼,转而看向沧端木:“有劳沧少主了。”
沧端木一听伊姑娘叫他名字,这才回过神来,他内心不情愿的,可没办法只好在前面引路。
——
“沧少主,你是有什么事吗?”
一路上沧端木话少的可怜,太不寻常了,伊莀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最主要的是,她想多了解一些那个师尊是什么情况,也好应对。
“你之前见过师尊?”
沧端木什么脑子,居然问出这般弱智的问题,你家师尊几千年前就消失昨儿才现身的好么!
“没见过。”
伊莀瞬间不想和他说话了,对于传说中的师尊还是靠她自己慢慢了解了。
“哦!”沧端木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路上又一阵沉默,突然沧端木停了脚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看向伊莀很认真地道:“伊姑娘,你在白璃殿,可得谨慎行事。听说师尊异常严厉,容不得一点小错误,就因为三位长老在大殿为收弟子论了几句,其实就是声音大了些,师尊一现身,竟然当着所有弟子的面,把挂在沧木学院几千年他自己的画像亲手毁了。”
这么暴躁的吗?
伊莀一惊,转念一想也无所谓,对于凶的人她很有一套,那就是比他更凶。
“还有白璃殿不像沧木学院做饭洗衣是由外门弟子负责,在那儿伊姑娘都得你自己干,而且自师尊后就没人去过,虽说已派人打扫了,但时间匆忙应是没置办什么物件,有些简陋。”
“简陋些没关系,我也不喜欢太奢华,洗衣做饭也还好。”
伊莀嘴上说得轻飘飘的,但心里一阵苦笑,她的苦日子又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