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说谁呢?”
“说你!”黎氏怒怼!
此话一出。
刘婉那边的下人都抿着嘴偷笑,看黎氏像看怪物一样。
【娘亲战斗力满分!】小晚晚用力瞪着小肉腿,嘴角咧到太阳穴!
黎氏顿悟之后,羞愤交加,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
余光瞧见那匆匆赶来的两个黑色男人,她竟真的被下人搀扶倒在了地上。
谢晋安带着许柔柔兄妹俩急急来到,一见黎氏这般,许柔柔忙将孩子给嬷嬷,去扶起了黎氏。
黎氏一把鼻涕一把泪,“你父亲糊涂啊,他怎就让你娶了这样的媳妇进门,把婆母欺负成这样,家里几个庶子替我说话,倒个个被你媳妇骂了一顿,晋安,休了她!”
许柔柔不敢再说刘婉,便安抚黎氏,“夫人注意身子啊!”
对比刘婉的咄咄逼人,许柔柔倒是显得善解人意多了。
谢晋安咬着牙上前,“刘婉,我娘养我不容易,她到底是你婆母,你竟敢······”
“你娘养你不容易与我有何关系?”刘婉淡淡道。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晋安从未见过这样顶嘴的刘婉,在他五年的记忆里,刘婉一向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即使受了委屈,也会默默忍着。
怎么自从生了个女娃之后,她就变了呢?
“休···休了她!”
黎氏都要气吐血了,刘婉连自己夫君都敢怼。
简直太无规矩了。
谢晋安死死捏着拳,男人的尊严在此刻被刘婉淡漠的神色打击得一点不剩。
可他记得,祖母说过,侯府不能没了刘婉!
他最终还是放下了紧紧攥着的拳头,“娘,此事慎言。”
黎氏咬着牙,将天大的委屈吞咽下肚。
刘婉也没了耐心,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又吩咐庆笙她们将东西搬院中。
谢子暮在刘婉身侧,死死捏拳,抬头问道,“母亲,你不会丢下我们的对吗?”
谢子星大眼巴巴,差点要哭了。
刘婉微微一笑,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
这时。
庆大从院外急急奔跑进来,对着黎氏和刘婉道,“夫人,大奶奶,宫里来圣旨了,指明了要世子去接旨呢!”
此话一出,谢晋安目色激动,一定是陛下同意派他去赈灾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这幅乌漆麻黑的模样,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刘婉道,“等我回来,我便教教你如何侍奉婆母!”
说罢,大步朝着前院走去。
黎氏也猜到了是什么,笑出了声,“刘婉啊刘婉,你等着配不上我儿子吧!”
说罢,也在许柔柔兄妹两的搀扶下,去了前院。
几乎所有人都往那去了。
刘婉也略微有些疑惑。
她爹分明将事情办妥了。
怎么这件差事还是落到了谢晋安头上!
她派了望夏去盯着,叫人收拾完东西回院子了!
谢子暮和谢子星已经好久没来见母亲了,便留下来用膳。
两个孩子心事重重的,乖巧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婉给谢子暮夹了一块肉,却被小晚晚快速伸出的小肉手抓住了!
【我也要吃肉,我要吃红烧肉,自从投胎以后,我就没吃过红烧肉了,娘亲,给我次,给我啊嗷嗷!】
怀里的小家伙抓着肉就要往嘴里塞,拦都拦不住!
刘婉只好将筷子放下,从她小小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将红烧肉取了出来!
“你才两个月不到,不能吃这些!盼春,去拿奶瓶来。”
小晚晚嗷嗷大哭。
盼春却笑道,“都说世界上最快的手,是婴儿的手,这话没错的。”
给小晚晚喂上了奶瓶后,她才含着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娘亲。
【娘亲你变了,呜呜呜,你不爱你的小宝宝了吗?】
刘婉点了点她的脑袋,让盼春抱她去榻上坐着。
又给谢子暮和谢子星两人各夹了一块肉。
“谢谢母亲。”
“谢谢母亲。”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说完便抿着唇不语了。
“你们去同治书院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几日不曾归家,那母亲便同你们说说家里的情况······”
刘婉将这几日的事说完,又叹了口气,“我自从嫁来侯府,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府中之事,如今我不再管了,倒是轻松了很多。”
可言语中的无奈,又怎么瞒得过心思细腻的谢子暮呢?
谢子暮敛下神色,“母亲做得对,这里对您太不公平了。”
他想通了,若母亲要走,他会支持的。
他不怕被抛弃,他怕母亲日日受委屈。
刘婉这几年的母爱对他来说,已经是千求万求的奢望了。
子星看不懂这些事,只愣愣地说道,“他们经常在我耳边说母亲的不好,但我知道,爹爹和祖母不喜欢我和哥哥,只有母亲和妹妹喜欢我们,我一定会努力赚钱,等长大了保护母亲。”
刘婉微微蹙眉,想起女儿昨日的心声说,黎氏回来就是为了弄垮自己这两个儿子。
谢子暮问道,“弟弟,谁跟你说母亲不好的?”
“就是我现在新换的小厮,我已经把他揍了一顿了!”谢子星捏拳,圆圆的脸上全是气愤。
还是原来那个小厮好,只是不知为何,他老家父母生病,告假还乡了。
刘婉和谢子暮对视一眼。
这时。
望夏推门进来了,笑得前仰后翻的。
【哦吼,笑成这样,一定又有瓜吃了!】
【别笑了快说呀!】
小晚晚放下了自己的奶瓶,忽然觉得无味了,沾着泪水的睫毛眨巴,湿乎乎地看着望夏。
望夏调整了自己的激动,说道,“回大奶奶,圣旨根本就不是他们想的那一回事!”
“世子和夫人,连同许柔柔的哥哥,三个黑的都被陛下叫人绑走了!”
小晚晚的奶瓶,咕噜一声掉到榻上,她张嘴:啊?
刘婉:嗯?
子暮子星:哈?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