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家宴席上,一段小插曲过后。
申公保见众人笑的欢,也就当笑话听了一下,劝慰道:“庞先生也是出于谨慎,此事提出来,也无可厚非。”
“哈哈哈!”陈二牛笑着开口道:“家主放心,我等只当听了个笑话,挺好笑的。”
贾驭则是扫了一眼庞童,露出鄙夷之色,小声的嘲讽道:“就你聪明?”
“就你有脑袋?”
“就你知道要找个软柿子捏?”
“我等早就对这戎昌城县令的身份查了再查,而且申少也是不惜动用了所有关系去查,最后才选择了他!”
“你现在才提出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你!!”庞童立马怒目圆瞪,红着双眼瞪着贾驭,愣是没有说出什么。
两人政见不合,一个激进,一个保守。
自从西南回来后,两人的矛盾日益加深,贾驭更是不懈余力的要将他这个死对手给
整下去。
而他庞童因为一次战事的失利,本是可有可无的过错,贾驭犯过不知多少次这样的过错,可他只犯了一次就被抓住了小辫子。
贾驭便大肆宣扬此事,生怕申公保和诸位将军不知道,闹得人尽皆知,让他颜面扫地。
如今。
他只是一次善意的提醒,对方就直接给他打上了没脑子,欠考虑的标签,并将此事当成了一个笑话取悦众人。
庞童起身挥了挥衣袖,直接就离开了这宴会大厅,走出了申公家。
他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贾驭这群人……
竖子不足与谋!!
一群小人做派!!
随着庞童的离开,申公保看在眼里,却是并没有去阻止,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因为在他的眼里,庞童的能力确实不如贾驭,如此一个能力不足的人,是不值得他挽留的。
可申公保不知道,在他的营帐下,庞童是谋士中犯错误最少,打胜仗最多的存在,没有之一!
其他谋士犯了错误,都会互相推诿,或者找理由将失败嫁接给他人,亦或者变成不可抗拒之力来减少自己谋划的失利责任。
可惜。
庞童其貌不扬,又有些丑陋,故而在申公家这么多年,不仅没有积累一定的人脉,反倒遭人嫉恨,排挤和孤立。
本来,他觉得申公保懂他,有识人之才,可是这两年下来,他渐渐的明白,申公保是看重他,但也不看重他!
他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得罪大多数人,也不会为了大多数人而去惩罚一个人。
他一碗水端的很平,平的让庞童不得不离开他。
正走在落日余晖下散步的庞童,内心中思绪纷飞,想了很多,将这几年的事情都思考了一遍。
犹如走马观花般,有种恍惚之感。
申公保果然没有挽留他,甚至连让人来询问亦或者安慰一下都没有。
他庞童不是矫情,而是真的心寒了。
终究还是被错付了……
唉~
庞童刚刚长叹了一口气,便看见有人焦急的朝着这边走来。
走得近了。
他看到了是一个有些仙风道骨的老人,看其急匆匆的神色,庞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在看清对方的容貌后,庞童整个人浑身一颤,邹地的邹辰……
他怎么来了?
庞童疑惑间,这才注意到邹辰身边跟着的十二个身穿阴阳太极袍的人。
呼~
庞童深吸一口气,阴阳卫都出动了!
据说,阴阳卫乃是由邹辰和大夏皇共同掌握的秘卫,其神秘程度可以说比黑羽卫还要高上不少。
阴阳卫几乎从不出动,出动就是关乎一国兴衰的大事要发生了!
难道申公家……
庞童如此想着,
脑袋转的飞快,将内心中升起的那一丝想法立马压了下去。
不可能!
不可能是那样!
庞童摇了摇头,有些苦笑的自言自语道:“我都离开了,还想着这些干嘛,无趣!”
正在他强自收拾心情,来到了一个马棚前,牵出属于他的心爱马匹时,只见几百道骑马的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
紧接着,庞童便看清簇拥着为首的一人,正是头发花白的汝封,还有其脸上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杀意!
庞童内心咯噔一下,牵着马匹的绳子直接滑落了下去,却是浑然不知。
而在他内心中曾经数次冒起的想法,却是再也压制不住,直接充斥了他的整个脑海。
庞童再度深吸一口气,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他看着汝封等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申公家在这个关键时期…竟真的踢到了铁板…...”
“他们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