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大方承认。
独孤城虽身处朱雀帝国,与圣都有一定距离,但他权力大,本事高,想必已经调查过她了。
“可我怎么听着池月那小子说,你还是天骄楼的人呢。那你到底是哪边的?”
“前辈问我这些事情的意思是……”
“说实话,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洛黎总觉得自从她去了一趟上古战场后,所有人都变的有心事似的。
“洛黎是九州学院的,白云希是天骄楼的。你们说我是哪边,我就是哪边的。”
独孤城:“……”
这丫头是真机灵啊。
“你这么出色,两边都不会放你的。”
洛黎眨眨眼,“无所谓,只要能够变强,是哪边的又有何重要?”
“哎。”独孤城长叹一口气。
洛黎:“前辈认识君莫笑和池月?”
“何止是认识,我问你,他们俩之间有个赌约的事情,你知道吗?”
洛黎:“……”
“有所耳闻,听说天骄榜在找第一名,九州学院在找优等生。”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可是他们俩的赌约见证人。”
洛黎:“……”
这个答案是她没有想到的。
“无论如何,你还是离开九州学院,你可千万不能成为九州学院的优等生!”
“为何?”
“独孤前辈。”君莫笑缓缓走了过来,唇角噙着笑。
独孤城朝君莫笑打招呼,“咳咳,是你小子啊,怎么刚才没见到你啊。”
君莫笑面色淡定,显然早已对独孤城的脾性习了如指掌,“现在见到了,这里离九州学院不远,要不要去学院喝杯茶?”
“要!”
洛黎:“……”
独孤城这性格还真是客气不得啊。
君莫笑唇角笑意更深,“那就请吧。”
独孤城临走前,给洛黎使了眼色。
丫头,你可一定要记住我说的啊。
‘砰!’
上古战场上空燃放起各种各样的灵花。
“天骄榜上的名次又改变了。”
几人纷纷望向半空。
“呼——小白,恭喜,从第一百名,晋升成第四十九名了。”池月笑嘻嘻的走过来,心情那叫一个美。
他看向君莫笑,十分得瑟。
第一名和优等生,先成为哪一个,她就会是哪一边的人。
至于,有没有可能同时成为第一名和特等生,那是不存在的!
“之前你接下的上古战场历练任务,毫发无伤的归来,这不,完成的可真是漂亮。”池月朝洛黎竖起大拇指。
“这次是意外。”洛黎道,本来她在上古战场里因为破封受了伤,但后来云九霄离开时,她身上的伤自动痊愈了,“运气好罢了。”
“也许是宿命呢。”池月若有所指的看向君莫笑。
洛黎注定是他的人!
跟九州学院无缘!
他肯定能赢君莫笑。
“前辈,走吧。”君莫笑淡漠的和独孤城离去。
并没有向池月道贺。
池月摸摸鼻子,眼底的笑逐渐消失。
洛黎啊洛黎,你真的不知道,你身上的责任有多大。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成为九州学院的特等生,你,会死的。
……
上古战场历练结束后,洛黎回到学院,跟容沉请了个假,说要回一趟东羽国。
她已经出来三月有余了,还未回过家。
容沉允了。
说让风清扬和洛黎一起回去,但被洛黎拒绝了。
有苏烟在,容沉还算是放心。
临走前,容沉将洛黎唤到了房间。
幽幽夜色,容沉拿出小酒壶。
洛黎在旁静静看着,末了,问道:“容导师,你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倒是没有,愁事倒是有一件。洛小黎,你天赋异禀,运气爆棚,实力也很逆天,我在想,这样的你,会选择在什么时间离开九州学院?”
又是九州学院。
自从她离开上古战场后,独孤城、池月、君莫笑和容沉,都在她面前提及这个。
“容导师,我才来九州学院几个月,很多高阶功法我都还没有学到呢。所以暂时没有离开九州学院的打算。
容导师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是打算把我赶出学院?”
“不是不是,你可别误会。”
“那容导师怎么突然问起我离开九州学院的事情了?
我记得风清扬在学院都好几年了都没有离开呢,我这才来多久呀。
就在太初秘境和上古战场历练了两次,听说九州学院很多高阶功法呢。”
容沉讪讪笑了,以前第一次遇见洛黎的时候,他也以为洛黎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抱着好好培养洛黎的心态,想让她一直在九州学院待到毕业。
可是——
随着时间的延长,事情发生了不可估量的改变。
洛黎这个人跟其他人不同。
君莫笑已经选她成为优等生了。
她不知道,成为优等生意味着死亡。
“容导师,这已经是我今天听到第三次说要让我离开九州学院了,是不是学院出什么事了?”
“没有,你别多想。”
“哎,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我面前这么说,我怎么能不多想呢。”洛黎笃定,九州学院必然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但似乎与她有关。
“你知不知道学院优等生的事?”
果然。
洛黎大概猜出了几分与这件事有关。
直到容沉亲自说出口。
洛黎点了点头。
容沉神情十分沉重的望着她,“院长很希望你能成为学院的优等生,这事,你可知道?”
洛黎笑笑,“池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不知道也变成知道了。”
容沉:“……”
就知道池月那小子说话不靠谱。
洛黎这么聪明,也不知道猜出端倪没有。
“我听说咱们学院千百年来可没有一个优等生,若是成为优等生,不仅可以随便阅览各种高阶功法,还能去学院的藏宝室……”
“其实九天大陆上,不止是学院的功法多,其他地方也有很多。”
“说来说去,导师是不想让我成为优等生。”
洛黎听出来了,“导师难道想让我成为天骄榜第一名?”
“那样也好。”
洛黎诧异,挑了挑眉,“不知学院的优等生为何让导师这般抵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得全部告诉我实情,不然你们说话总说一半,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