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晴晴惊讶,“两个孩子那儿,我还没交代呢!”
“舅妈在了,咱们快去快回!”
叶朗见周晴晴没动,主动给人拿了一件大衣,虽然已经是三月,但昼夜温差大,再说那地方凉,多带点衣服没错。
“我跟娟子说一声。”
“不用。”
叶朗已经将衣服套在了周晴晴身上,“娟子那儿有常影,出了不了什么事儿,我把去年的加班工资都给他结算了,他现在估计正跟人看电影了。”
周晴晴四下看了看,
孩子想要拿些什么。
身边的叶朗已经开始催促了,“走吧。”
周晴晴跟着叶朗爬窗户出来的时候,心里还吐槽了一遍,明明自己能正大光明的走正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心里对叶朗要带她去的地方就更好奇了。
从窗户下出来后,穿过了一条窄巷子,就看见有个熟悉的圆脸对着叶朗点头。
他低垂着头,只牵着周晴晴的袖子。
呵呵,
这人出来了还怪守规矩的。
也不知道是谁白天跟自己这样那样。
叶朗对那圆脸的士兵道,“外面你看着点,我跟你嫂子进去,若是有可疑的人出现,你就敲三下木门警示我们。”
“还有,要是舅妈那边的人跟过来,你就说……”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叶朗拉了拉周晴晴的衣袖。
他想编一个理由让舅妈的人不再打探。
周晴晴冲人十分傻白甜的一笑,那表情分明在说自己撒的谎,自己圆。
叶朗还以为周晴晴是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开口直白道,
“你说,舅妈怎么样才会相信?”
周晴晴尴尬的挠挠头皮,“要是舅妈过来,就说我太思恋亡夫,来请人做法问问
圆脸士兵听了,明显眼角抽了抽。
嘘着冷面阎罗孤狼的面色,
还好还好,
老大表情正常。
叶朗面皮一紧,想瞪媳妇,但是不敢,只能偷着捏了几下媳妇的手爪子,
重重地道,“按这位女同志说的说,”
进了院门。
叶朗明显加快步伐,也不牵袖子了,直接将周晴晴的手拽在了他的大手里。
这是他在外面的院子?
妈呀,
有点心突突,小忐忑。
叶朗带着他穿过了一座两进的四合院,到后门的时候停了一辆小型吉普车,全身都是军绿色的。
车里还有司机,见到叶朗出来,冲人点点头,发动油门。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糊里糊涂的跟着上车,周晴晴已经被搞蒙了。
今天这是要去哪里?
等车开出了街道,叶朗才慢慢给人解释起来,“这是我舅舅的贴身警卫员王铮,除了常影,只有他跟舅舅知道我还活着。”
舅舅的警卫员?
要见的是叶帅?
知道叶朗的家庭条件很好。
用现在的话说,是典型的红三代。
可叶帅到底是多大的职位,周晴晴压根没有深入研究过。
只觉得应该是个京市的官儿。
京市无小官。
前世她只不过是一个认认真真搞事业的小富婆,当时已经成为了村里的纳税大户,最大的官儿也就见到了村长。
穿越到这个世界她现在还称不上是富婆,这就要见到京官儿了。
莫名有些紧张。
不过上次在省城只有一步之遥也没见到叶帅啊,
如今在这里能看到?
再说这大半夜的,也不合适啊。
车越开越偏僻,空气里隐隐有一股檀香味散发开来,曲径通幽,车开到一处草坪处彻底熄火了。
前面有敲钟声音。
寺庙?这条路倒像是去省城的路,不过地界还没到省城。
南岳山?
叶朗来这里干什么?
大晚上的在丛林野战?
完了,她不对劲了。
周晴晴怀着满腹疑惑跟在叶朗的身后,圆月高悬,银辉洒在刚刚发芽的大树上,好风光。
两人走的路不算小,有石头阶梯,应该是有行人通过。
叶朗脚步很轻,但却是很稳,直到片刻中后。
两人停在一处小院落前。
院子外两个高耸入云的松柏,很是苍劲。
门口掉落了一地的松果,凑成几堆。
门内有光。
不知道为什么,周晴晴总感觉这里阴风阵阵,这人想干什么?
“吱嘎!”
木门被叶朗从外推开。
院子里亮着两只飘曳的脱色灯笼,她一路沉默地跟着,直到两人站在一间供奉着笑弥勒的主殿,她才开始打量起这处房子。
主殿里放着脱漆的供奉桌,灯火摇曳,供桌上有新鲜的水果,白色的蜡烛,还有一串佛珠。
佛珠通体圆润,一看就价值不菲。
跟这殿内其他的东西有些格格不入。
叶朗领着人上了一炷香,才冲内殿开口,
“叶女士,我结婚了,这是我的妻子,以后我还会有孩子……”
凭着周晴晴看狗血小说,煲剧的经验,从这几句话里面获得了不少事情。
1,这里应该供奉着叶朗比较重要的人。
2,能连夜过来的……是母亲!!
想到这里,她眼皮跳了跳,膝盖一软就跪在了桌案前的蒲团上,
叶朗:??
周晴晴跪下,心里想着死者为大,是不是得说点什么或者求点什么。
她低垂着眉眼,然后冲那弥勒佛
两人现在是夫妻,
他的母亲那应该叫,妈?
“妈,我是您儿媳妇,您在天上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儿子,如果您在那边需要烧些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满足您的。”
叶朗这算是带她见了真正的婆婆?
周晴晴苦着脸,倒也不用大晚上的跑这么远。
说完这些,她又磕了三个不大实诚的头,在心里又念叨了三百字的人生理想,跟目前需要实现的短暂目标,求天上的正经婆婆尽量保佑她暴富爆美,不孕不育。
由于求得有点多,所以花费的时间就多了一点,
等她在睁开眼,叶朗忽然蹲在了她身边,满脸憋闷的瞪着她,
“?”
她愣了一下,“早知道,我今天就应该带些纸钱提壶酒过来的。”
叶朗抿唇,“倒也不用。”
“要的,要的,这不是对逝的人尊敬吗?”
她站起身。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两人同时回头看,便见到一位中年妇人一身素衣站在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