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要深入,绑定要彻底。
林黛玉之所以短命,根本就在于缺失了强有力的后盾。
若是林如海没死,木石姻缘就不会如此坎坷,林黛玉也不会有那么多不安。
心不宁则伤神,伤身会痛,伤神碍寿。
若是林氏族人有能为之辈,即便林如海死了,就凭遗泽也能让族中能为之辈对林黛玉多加爱护。
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
没娘又没爹,心灵无处寄托,情感就一股脑的都加在了朝夕相处的贾宝玉身上,贾宝玉的一点风吹草动,对于她来说就无异于惊涛骇浪。
所以朋友们,恋爱脑使不得呀!
不仅大大增加了早死的几率,还特别影响财运!
不信你瞅林妹妹,百万家业尽归他人,落得个人财两空,自己也心死身亡。
可怜到三清天尊都看不过去,一气之下祭出了法宝搅屎……呸不是,是带法宝系统的、聪慧过人的、智勇无双的、英姿俊秀的、集三千玄门宠爱于一身的爱徒——
忠勇侯贾瑚!!!
嗯,没错,就是这样!
骂宁国,怼荣国,提刀灭女真,开大罪群臣,演技牢在心,面具时刻存。
侯爷只是略微出手,就轻松刷新了道德底线,怎么不算是得力爱徒呢?
就这林黛玉还得跟他说声谢谢呢!
(林黛玉:谢谢嗷~)
你看看,客气了不是?
言归正传。
贾瑚救林如海,又给林氏族人指了路,为的就是给林黛玉加强后盾力量,毕竟他说不定哪天就完成任务走了。
可林如海和林氏族人不同,他们是这里的土著,林如海这次中毒虽然影响了寿命,但再挺三两年给林黛玉定下婚事绝对没问题,要是保养得当,没准儿还能给林黛玉带带孩子,等林如海嘎了,林氏族人也混出头可以接过传棒了。
不过林如海看人的眼光属实不怎么样,到时还得费心多替林妹妹调查调查。
“看来为父是多虑了,伯珣统将掌兵,为国朝开疆拓土,麾下兵将无不拜服,洞察秋毫不在话下,何须我再多言。”
好叭~
贾瑚暂时收回上面那句评价,这林御史……
看人真准!
听得爹爹夸奖表哥,林黛玉又是喜得美眸弯弯,比贾瑚自个儿还得意。
眼神示意贾瑚:夸你呢呦~
贾瑚得意的挑眉。
两人的互动,林如海是瞧在眼里,叹在心中。
这几年林黛玉在京城,他虽然见不到,但通信并不少,凡来信必提贾瑚。
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后来的亲近密切,无需明说,只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得出来。
贾瑚虽与他岳家不和,但颇有长兄之风,林黛玉在京时就多蒙关照,如今对他也有活命之恩。
纵观其经历,凡瑚有损,皇必有得,莽夫只是表象,实则胸有成竹,步步为营。
正所谓:
于国有功,于帝有忠,于己有恩,于女有心。
明明是很好的女婿苗子,只可惜年龄相差太大,林如海怎能不扼腕叹息?
哪怕是大个五六七八岁呢,林如海也能张的开嘴,可现实是俩人差了十八岁。
十八年!
先太子义忠亲王老千岁都能再举义旗了!
(造反失败的太子:都一百三十多章了,害搁这儿鞭尸呐?)
这是一个林黛玉住进贾瑚家里都不会被非议的年龄差啊。
“林大人过誉了。”
贾瑚一句话把林如海拉回了神。
“我能有这些许薄功,一赖皇上信重,二赖将士用命,三赖林大人这样为国事不惜己身的能公良臣,与其说是我的功劳,倒不如说是我们齐心协力的成果,军功章有我的一份,也有林大人的一份。”
他还这么谦逊!
林如海更惋惜了!
“伯珣啊……”
“林大人请讲。”
林如海想说,你要是能年轻十年就好了,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
“我知道你接纳林氏族人是为了我和玉儿着想,为我能有助力不再重蹈覆辙,为玉儿不再无依无靠,你是个好孩子,我都明白,但我希望你也不要太多顾及,若是合用你就用,若是不合用,只管撵回老家去就是,万不要顾及我的颜面。”
你瞅瞅,读书人就是懂事!
“林大人放心,我有分寸。”
林大人……初时还不觉得怎么,现在林如海听着总觉得不满意,不如“岳父”听起来顺耳。
罢了,终究是没有翁婿的缘分,这孩子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估计也不会愿意随贾琏喊姑父,林大人就林大人吧。
如此想着,林如海一时有些意兴阑珊,林黛玉和贾瑚也只以为是大病未愈,说话多了累的,便告辞离开了。
林如海按部就班的治疗着,林氏族人得了允诺安分守己,就连林家那些清白的仆从们也得了补偿并无怨言。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偏偏又有人耐不住要跳出来闹腾。
话说来到扬州已有十数日,贾琏自初到时见过一次林如海,便再也没有过问。
这倒也没什么,有林表妹和他大哥在呢,本也无须他费心劳力,若是用得着,自然会找他。
可谁承想后来就禁止随意走动了呢!
不动就不动,他也惹不起大哥,就老实待在住处,吃吃喝喝,兴趣来了就捅捅昭儿出火。
他本就是多情风流的性子,捅一时还行,捅多了就觉得没意思。
可巧府里又放开了限制,贾琏喜不自胜,领着昭儿就要出府去寻乐子,哪知竟连府门都出不去!
这让憋了十来天的贾琏忍不了了,心火一起,当即就闹了起来,非要出府去,就连林管家也劝不住,最后就闹到了贾瑚的面前。
“你没告诉他是我下的命令?”
“属下说了,可二爷不听,二爷说侯爷是他哥,不会不让他出去,是咱们这些丘八故意难为他。”
“……忠勇侯府没二爷。”
“是,属下记住了。”
“你先去吧。”
“是!”
亲卫下去了,屋里就剩贾瑚和贾琏两个,贾琏低着头,臊眉耷眼不吭声。
“呵……长能耐了啊,还家兄忠勇侯?你怎么不说家父张二河啊?”